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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初来乍到去徐州异乡风俗各不同（第2页）

好久没有相亲了，也忘记了相亲的感觉。相亲网站也忘了，里面的人忘却得一干二净，我竭力想把她们想个遍，结果总想起了故乡的故人。只觉得那是做了一场梦罢了。曾经认识的女人，爱过的女人，爱过我的女人，那都是一个擦肩而过的过客。没有人知道自己的前世今生，总觉得自己活得太过夸张，平庸而俗气。

夜晚准时来临，没有路灯的夜晚，格外安静。关上窗，又是另一个世界。随着时间的流逝，我很敏感抵发觉自己肌肉随着秒针在慢慢变得松弛，鼻子塌陷下去，眼睛干涸像一口古井，身体幻变成古树，虬枝错节，根须繁茂，血液就是树叶滴落的水珠。一声鸡鸣打破寂静的夜晚，我又醒过来，每天都是这样反复折磨我，夜半醒来就会失眠。魂牵梦绕的夜晚，我抹去额头的汗水，庆幸自己还活着，庆幸还等等到天明的日出。

清晨的第一声鸽哨，总是那样清晰，我慢慢睁开眼，外面的世界格外清新可人。

这片土地孕育着雄浑的力量，这一切归功于这片神奇的土地信仰得到很好的传承。南方人的精明，北方人的豪爽。徐州这里衣食住行都很不习惯，一日三餐吃馒头的习惯，颠覆了我三十多的世界观。

人生处处是博弈，每一次的较量都会让你输的彻底一败涂地，或者赢得满载而归。我自从走上了一条路，我是一刻都没有松懈过，神经绷紧度过了一个又一个不眠之夜。

拉上窗帘，又是一个扰人之夜，外面的犬吠声此起彼伏，很是搅人灵魂。

我体弱多病，慢性咽炎带来很多烦恼，这样的生活让我很迷茫，能不能平安活到老都很难说。这些年摸爬滚打遍体鳞伤，爱过的人或许惨不忍睹或许幸福有加，唯独自己茕茕孑立形影相吊，夕阳下影子很长我习惯踩踏而过，北风缭乱我蓬松的头发犹如狗尾草一般轻盈。凛冽的北风狂风怒号，吹过脸颊刮得生疼，总觉得这个地方不适合长期居住。我这人很奇怪，到了广东就怀念江西老家舒适，到了江西又回忆广东的冬天暖和，到了江苏又想起了老家的空气好山泉水比较甘甜，去了安徽又会感觉江苏适合居住养生慢节奏比较接地气……没有了家，走到哪里都是流浪，我爷爷奶奶离开了那一刻起，我便没有了家。

生活还得继续，因为我必须走下去，既然选择了这条路，义无反顾。我爷爷教过我，走下去就是强者就会胜利。

天空灰白一片，我走出阴沉沉的办公大楼，豁然一身轻松，这段时间太压抑了，吃得重口味辣椒太多我嗓子撕了。我把自己伪装成一匹狼，狼是孤独的，我也是孤独的。

我个子不高，喜欢仰视苍天，我时而用舌头舔自己尖锐的犬齿，想象自己用绳索将敌人的脖子勒紧。这社会非常冷酷，越来越艰辛我是很明显感觉到的。我是一个在时光缝隙里长大的人，没有远大理想目光，只懂得生存下去，只希望上苍能厚待我一回。

每年每个月每天都会面对形形色色的人，或许是善良的或许是阴险狡诈的。我早已习惯麻木这类生活方式，或许有句话说的话，人是天生的苦行僧。

我必须给自己安装一套锋利的牙齿，才能咬住敌人的脖子。好像动物世界的财狼恶虎，撕裂敌人的脖子。我的这个职位很特殊，跑江湖的郑经理说既要吼得住员工，又要忽悠得了供应商，还得震得住老板。稍不留神就会全盘皆输，失败的案例不计其数。我们一年只有几个项目少的了可怜，一旦名声破坏就再也无法翻身，要不然这些年我也不至于如此狼狈。

记得我在仪征市的时候，福建的傅老板以前是从事贸易商行批发纸品，对于纸品的价格比自己的内裤还了如指掌。对于我们策划公司来说并不一定是好事，因为甲方老板很精通，肯定不会放权，把我们当作是一只绳子捆住的老鹰。收放自如，用的是上你把你当鹰爪，用不上你当是墙上的风筝。策划负责人郭经理来的时候，排场很大牛皮吹上天，旁边还带个小姑娘怀抱一只泰迪小狗，明眼人一下就看出来是小蜜。这让我们单身的人很羡慕，总责怪钱不够，事实上是情商太低。只恨抖音看的太少，吸收能力太差，才艺无缘，外貌党不沾边。

傅老板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打听郭经理新项目在哪里，发多少工资给我。而我总觉得这样直接回答不好，就说你自己问他，他来无影去无踪，我也拿不准。至于我的工资是分成，项目完成了拿提成，多劳多得，因此我都想半夜起来加班。这些年摸爬滚打，我也练得了一点察言观色加铜皮铁骨，对于这些小老板的提问，必须滴水不进，否则以后苦日子多着。

徐州谭老板就不同，他是做零售出生，天天半夜去采购蔬菜水果，讨价还价是强项，不会打听什么待遇。对于我的工作和后勤吃住都比较热情款待，有着北方人豪气，基本上是掏心窝的。但是每个生意人都有自己的特征，都带着一把铁算盘，对于花钱这骨节眼上的事儿，他是十分敏感。所有事物无论大小，大到一车货小到一块砖都要过问价格。这对我们给他干活的人来说，是一道坚实的屏障。

一般对于精明的人，我就装糊涂，对于憨厚实在的人，我就按本分稳打稳扎开展。对于爱面子的浙江老板，我们的派头形象做得是夸张到位。我还见过一个杭州策划周经理，他个头不高胖乎乎的，整天槟榔不离口，每次去超市看项目都是借老板的宝马去，下了车故意把宝马钥匙吊在腰带上格外显眼。他还有个最大的爱好是就是玩女人，尤其是特别喜欢泡少妇，最高记录一个月下来破了六十例，也不知道他有什么口才让少妇心服口服跟他走。其中有个少妇带着小孩会闹会哭，他居然在奶瓶里放安眠药，一岁多的小孩就这样被安眠药征服。说出去不知道是丢人还是荣耀。反正他每天都是嬉皮笑脸。据说，这几年湖北荆州有个蒋金勇，泡马子更加牛。居然把超市老板娘都拿下，跟他跑了。听说是随州人给荆州老板策划筹备新店，去的时候开着凯迪拉克轿车，说话满嘴跑火车的，三十出头的他生得风流倜傥，言语幽默调侃，加了老板娘微信后使出杀手锏。老板娘比老板小八岁，老板沉默寡言忙于生意，蒋金勇油嘴滑舌哄得老板娘心花怒放，在一个夏天的晚上，约老板娘出去喝酒唱歌，久而久之就有出轨了。这是丑闻，老板知道后火冒三丈，非但工资不给反而要出资20万找他卸胳膊砍腿等等放狠话。这事一时间成了零售业商超界的大笑话。从那时起，我总是羡慕湖北人的精明聪明，九头鸟的称号果真名不虚传。

这里的夜晚来得很早，晚上六点，路上已经黑透了一大片。因为疫情影响路灯也没有开启。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少，全部回家吃饭不再出来。饭堂厨师准时做好了晚餐，照例是一盘子馒头，一碗稀饭一碟子腌萝卜干，一盘韭菜煎鸡蛋是家常便饭。

半个月没有吃过一口白米饭，我几乎忘了白米饭的香味。我从小吃米饭长大，对米饭有特别深厚的情感。后来去城里打工早餐吃包子馒头面食，总感觉很快就饿了，还是我们家的白米饭带劲。曾经听老一辈的人说在山间砍伐木柴时候用瓦罐蒸煮的米饭格外好吃，吃米饭时候一块豆腐乳就能下一碗饭，一碗黄豆汤赛过人参乌鸡汤。我爷爷奶奶特别宠爱我，我有挑吃的习惯，不吃辣不吃太咸，饭堂厨师开玩笑说你们是南蛮子，吃不得我们北方的饭菜。不到半天肚子咕噜咕噜叫的慌，于是我使劲大口大口嚼馒头，硬是吃出山珍海味的感觉。我笑笑说是吃不得煎饼太硬了，我牙不好，最近又增加两颗蛀牙。

就这样，我一口一口咬着馒头，一口一口把苦涩孤单的岁月咽下。

我就像一匹孤独的狼，在空旷荒凉的草原上奔跑。没到月黑风高夜晚，就会对着月亮长啸。有时候我找不到跟谁说话，就会伏在桌子上写字，可惜我肚子里墨水太少硬是思考半天挤不出半个字儿。想想那些大作家如何完成一本一本巨著的，真是太神乎啦。

三国时期陶谦三次让徐州给刘备，最后在他六十三岁去世时才让刘备接手徐州。徐州也是很富裕很有历史故事的城市之一，但是今天看来除了地理位置占了优势，也不见得很好。其实三国故事里还插有这么一个悬疑故事。

话说文学家施耐庵早年得到鬼谷子真传秘籍天书，在一座破庙里遭到一个流浪汉暗算敲一棍后盗走鬼谷子秘诀。流浪汉熟读鬼谷子秘籍天书后起兵推翻元朝，建立明朝，乃是明太祖朱元璋。而施耐庵当时受伤后居然没死，醒来后发现秘籍天书被抢，凭着记忆想找人传授，无奈明朝皇帝四处派人搜寻天书后人，下令格杀勿论要天书从此断绝。施耐庵几次游说想揭竿起义，因为没有支持者而告终心灰意冷，决定归隐山林写作水浒传。而后因为宋江不肯归顺朝廷招安而让此书无法出版盛行。听得门生罗贯中之意而改写结局让宋江等人诏安归顺朝廷，而让吃书盛名大起。从此施耐庵为了躲避朝廷追杀便将秘籍口诀传授给罗贯中，罗贯中也畏惧无后人传授，遂写入三国演义书里。在我看来，三国演义里的孔明，就是鬼谷子原身，否则为何如此相似？

午后的阳光照得人恹恹欲睡，三个月都没有午休的习惯了，在南方是没空午休，在北方是气温低没必要午休。休息不好人老的特别快，今天看鼻子毛白了一根，明天看皱纹深了一毫米。我总觉得自己是被时光咬着不放的人。

小时候盼望自己快点长大，长大了可以挣好多好多的钱。现在长大了又想回到小时候，小时候我是无忧无虑的，什么都不用操心，多好啊！

自从我长大以后，这个世界就只剩下我一个人奋斗了。年年过年就是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