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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政府最近焦頭爛額,一方面忙於對付美國的施壓,一方面到處籌戰款,又一方面,由於莫名其妙的原因,關東軍在中國的行動出現了巨大障礙。
戰事並沒有因為日軍的瘋狂攻擊而有所轉機,反而越來越膠著,不知是什麽原因,日軍好幾次策劃好的重大行動都被人提前一步洞穿。
那些預計要剿滅的抗日勢力似乎事先得到了情報一樣,還沒等到日軍襲擊就撤的乾乾淨淨,日軍象一頭被狐狸戲耍的狗熊,徒勞的在中國大地來回打轉。
美國方面頻頻催促日本政府交出寧氏夫人,搞得內閣大臣如同被沸水蒸煮的魚,他們一遍遍的向大使解釋────真的不是不交,而是根本沒聽說過日本境內有這個人。
寧華雍黑衣凝目,在巨大的日本地圖下冷冷閃著美目,如同凍結的玉。
細長的白玉手指帶著常年用槍磨出來的硬繭,冰冷的烏黑槍管伸出細長的鋼臂,帶著死亡的冷酷冷豔。
他的容貌雖然有著比女人還要妖美的豔魅容色,但渾身氣勢極是淩厲,一眼望去,竟然不像是血肉做成的人,而是一把出鞘的銳利長刀,稍微碰碰就能被戾氣劃破皮膚。
他琉璃色的眸子,比冰還要冷。
身經百戰的王牌間諜站在這個傳說中掀起了全球龐大血腥貨幣戰爭的金融天才身邊,只覺得快要被他的氣息割傷,說話的聲音都刻意減弱了幾分。
“先生,雖然日本國土不大,但是找一個人也無異於大海撈針。關於夫人行蹤的傳說只是猜測,我們如此倉促趕去,根本不能找到夫人的具體位置,又怎麽救人?”
寧華雍漆黑的睫毛一顫,琉璃色的眸子就緩緩轉了過來,從菲薄的嘴唇裡吐出冰冷的話,“最近日本戰事出現異變,是什麽原因?”
那樣的眼神讓他幾乎背脊都要發起抖來,間諜沈默的看著站立在重重陰暗帷幕旁邊,如同刀鋒一般冷豔的男人,有些不解的開口,“這個……我安插在日本的組織曾報告報告說,似乎有許多機密被人從日本洩露去了中國,導致日軍連連受挫。先生,您問這個幹什麽?”
寧華雍倏地轉身面對地圖,光影在他極其優美的側面勾勒出弧線。
“機密流出的地方來自哪裡?能定位麽?”
他毫無表情,但因為生就一副絕世的奢華美貌,所以每個動作都仿佛牡丹盛開,無聲驚動。
間諜瞬間被他的美貌驚豔,在冷水一般的目光下肯定的點了點頭。
“沒問題。根據地下組織的彙報,消息基本都從神奈川洩露出來。”
話音未落,一柄銳利的薄刀劃破空氣,狠狠紮在地圖上,發出鋼鐵刺入牆壁的刺耳聲音。
“神奈川。”
陰森男嗓帶著寒冷戾氣,間諜聞聲幾乎驚跳,就見到寧華雍如同冷夜的閃電,側過頭,黑色長睫在燈光下薄而涼的飛刃一般。
“事有反常必為妖,我親自帶人去神奈川。”
“先生──”
寧華雍舉起手打斷他的話,“挑出你的人裡面所有東洋長相的,準備潛艇,今晚夜潛神奈川。另外,帶上挽燈。”
他在王牌間諜驚愕的目光中淡淡吩咐,“她的臉很有用,如果有人見過我的妻子,就一定會對她的臉有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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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副武裝的日軍小隊從御前鐮倉大臣的府邸出發,穿過條條櫻花大道,趁著晚色夕陽來到一個小店前。
店老闆煮著香茶,正要關起店門休息,突然被冷冷的皮鞋敲打石板聲音而驚動,他平靜的回過頭去,看著十幾把黑洞洞的槍口。
有著慈和氣息的老人眨著眼,毫不驚慌,只是將還溫熱的茶水喝下肚,並且關上了還在加熱沸水的小爐子。
圍過來的日本軍人壓低著腰,正準備撲上去,就聽到老人不疾不徐的說,“唉,我知道你們要幹什麽,等等,起碼讓我關好門吧!”
他平靜的將“正在營業”的牌子翻過來,拉上了日式木扉,最後深深看了一眼自己經營多年的小店,轉身對著滿臉肅殺的日本軍人們露出一個平靜的微笑。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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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加完御前會議的鬼塚將臣正要回家,半路上斜斜堵來一輛車,他正要斥責,就見車窗搖下,露出了御前鐮倉肥膩的臉。
“鬼塚大人,天色還早,來車上坐坐吧。”
御前鐮倉的表情帶著一絲隱隱的洋洋得意。
鬼塚將臣冷冷看了他一眼,打開車門坐進去,“有什麽事情?”
他搭著裹著白色手套的修長十指,漫不經心的看著窗外緩緩移動的景色,御前鐮倉笑嘻嘻的搓了搓手────“鬼塚大人,近來我軍在支那的行動非常不順利,天皇陛下想必也跟您說了他的憂慮吧!”
將臣幾不可察的微微點了一點頭,綠眸毫無波瀾。“那又怎樣?”
鐮倉舔了舔唇,“那麽大人有沒有想過原因可能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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