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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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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你还欠我个答案。那天的不欢而散如同突兀的断崖没有前路，他等了煎熬的一分钟整，Snape没有对是否出自过真心的问句做出正面回应。

结果他们就一直拖着，以假惺惺的成年人的方式。但他愿意等的，多久都愿意-只要还有机会。

“找好你的重点，Po……”

顺口而出的称呼被卡住了一半。Snape迟疑的表情让Harry心情颇好地放过了他，他感觉连头都没有那么痛了。

“是是，我的教授。”他柔声说。“我们可以开始。”

可很快他知道了这有多难。像大脑封闭术时那样清空大脑只是最简单的一步，最难搞的是感受什么叫做魔力在身体中的流动。魔杖的地位如此之高并不是没有原因，除你武器作为决斗的必备咒语自然也有足够的理由-就好比他现在的状况就跟一个废人没什么两样。

两个小时的时间里他什么成果都没有得到，然后是又一轮的钻心咒和魔力抽取。

Harry不知道自己的极限是在哪里。刚开始时他还记得在疼痛当中苦中作乐数着秒数，后来已经分不清数字七后面该是十一还是六。他在有限的时间里保持清醒，然后又被恍惚的意识淹没，反反复复折腾了几个来回。

而他居然还能记得确认这鬼地方确实只有三个敌人，并在回到属于他的小屋里时安慰一边抹眼泪一边熬魔药的女孩，然后跟变得越来越寡言的男人说几句看似轻松的话。

“不知是不是因为被抽出魔力时能够察觉到一些魔力走向的原因，我好像摸到一点头绪。”他勉强维持着嘴角的弧度说。“我如果做到一个咒语，你要夸我的。你都没有夸过我的。”他小声说。

Snape动了动嘴唇，发觉此刻不论说什么都无比苍白无力。但马上他就已经什么都不需要去说，因为男孩已经彻底地昏了过去。

而他通过镜片描绘年轻人可怕的脸色，对心底强烈的心痛并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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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rry是被水浇醒的。冷水发挥出了显著的功效，他睁眼时打了个寒颤，正对上敌人玩味的笑容。

“你现在形象不错。”Carlos满意于救世主的狼狈，但对方没有服输的眼神仍旧碍眼。“还抱有希望不是什么好事。你要知道，希望带来的是加倍的绝望。”

Harry挣扎着坐起来，湿漉漉的头发向下滴答着水珠。“这话我原样奉还给你，你应当好好珍惜剩下不多的时间。”说话时他在肚子里想这嘴硬的毛病是不是被谁传染，不然怎么能这么气人。

Carlos仍旧呆在老地方，那把普普通通的椅子上。他的手指一下下地敲击着木制扶手，看起来绝非好事。

“很快你就会明白，这些都是徒劳。”他不紧不慢地说，“你的魔力相当充沛，这让我们获益良多，这一点倒让我还要感谢你。可惜时机不对，不然把你圈养起来作为长期养分还真是很不错。”

这感谢方式还够特别，你怎么不多送我几个钻心咒哦。Harry不想理他，食死徒里盛产疯子。他暗自算着距离被抓过了多久，同时对结果开始不抱什么信心-虽然几次钻心咒的折磨让他精神恍惚，但简单的算术他还是能做到的，更别提与自己的小命息息相关。

可他倒是宁愿自己算错。

平均每隔五个小时要来次差不多一小时的钻心咒加魔力抽取豪华套餐招待，他现在已经熬过四次，也就是说差不多已经过去二十四个小时，一半-48小时的一半。

但只有他自己清楚的是，魔力恢复的速度赶不及的。如若按照这个速度，他撑不下去。最晚第七次，他就会因为魔力被抽干而变成一具同记忆中那般可怕的死尸。

他努力让自己不要想太多。

“在中场休息的空闲时间，我们可以聊些别的。”Carlos敲击的手指停住，转而将双手交握在一起。他露出胜券在握的表情，“我们就聊聊Snape，你失去意识时还会说出的名字。”

Harry猛地抬起头，脸上是因震惊带来的空白。

“看来我说对了，这当真非常有趣。”男人兴致盎然地眯起眼。“虽然我专注于研究导致与绝大多数食死徒并无交集，但SeverusSnape的大名还是有所耳闻，尤其是那个叛徒一跃成为英雄之后。”

“他不是。”Harry愤怒地开口。“他不是叛徒，他从来都是我们这一边的勇士。”

被反驳的男人轻笑出声，双手鼓起掌来，清脆的声音回荡在屋子里。

“了不起的手段，能够让救世主这样维护。可惜，你选错了崇拜对象。”他叹道。

真不好意思我的崇拜对象是魁地奇三连冠的得主还有无所不能的美丽万事通女孩，和地窖里的老男人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叫他的名字是因为我爱他，你个自以为掌控一切的蠢货。

Harry等着听他还能说出什么无聊的话来。

“可怜的男孩，兴许你愿意听听故事的另一个版本。”

Carlos怜悯地看着他。打击一个人最有效的方式从来都是精神上的，他对此尤为认同。

“你大概不知道，当初如果不是心甘情愿，黑魔标记是无法成功烙印。”他首先抛出决定性的部分，然后继续说，“每一个食死徒都会分有任务，那大多时候意味着杀人，我可是听说Snape的魔药在其中出过不少力，毕竟他和Malfoy是黑魔王看重的手下。”

Harry不安地挪动了一下。

“你真的该看看我们是怎么对待泥巴种，年轻人。”Carlos笑着说，“哦，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那个预言，男孩-”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