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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猫莫名地僵持着,并不知道黄雀在后。李崇裕目风好整以暇地扫过她凌乱的床铺,唇角笑意愈发明显。
“小咪,过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身上那辆半挂被人为拎走,阮绘露对蛋卷的战争以这样可耻的方式取得胜利。她刚刚松口气,小心听李崇裕离开的声音,却半天没听到任何动静。
还不走?想干嘛?
“阮绘露。”他甚至还要喊她。
她咬牙继续装死。
被子里很闷,刚降下的体温随时有反扑之势,李崇裕要是再不走,她要跟这里面的空气同归于尽了。
“起来吃饭。”他的声音似乎远了点,实际上也确实如此,李崇裕抱着蛋卷往外走,“我知道你醒了,拖鞋还在脚上,别把自己憋死。”
阮绘露:“……”
她磨磨蹭蹭走出来,蛋卷第一时间凑到脚边贴贴求摸。不过眼下阮绘露才没心情哄小猫咪,这小叛徒,要不是它,她用得着正面面对李崇裕吗!
男人神色仍是不可渎的肃漠,只是黑色衬衣扎得不似平时那么板正,还粘了不少猫毛。他从厨房走出来,扇骨般修长的手指捧着个小碗,腕间卡地亚蓝气球折开冰冷的弧光,再度唤醒阮绘露关于那个荒唐梦境的记忆。
她哽了哽,最后把话题落到猫身上:“它叫蛋卷。”
李崇裕被她的开场白逗笑:“是吗?”
瓷碗在餐桌上一置,皮蛋瘦肉粥的色香味便迫不及待向她展示自己蓬勃的魅力。阮绘露饿得前胸贴后背,但还不肯为五斗米折腰,仰着小脸,继续为蛋卷伸张正义:“才不叫什么小咪!难听死了。”
“蛋卷好听到哪里去?”他耷拉着眼皮,使平时不带温度的目光多了分慵懒,“小咪,你说呢?”
蛋卷:喵!
“你看,它接受了。”
“哪有,它是只傻猫,对人不设防。”阮绘露气鼓鼓地抱起蛋卷揉它毛茸茸的脑袋,“长点心吧,别谁说什么都应。”
蛋卷:喵喵!
“行,那不叫小咪。”李崇裕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根猫条,蛋卷眼神一下亮了,要挣脱阮绘露的怀抱,“那就叫露露,你答应我就给你吃。”
蛋卷:喵喵喵喵喵!
阮绘露:“……高低是个总,能别这么卑鄙吗?”
他搂过小猫猫头,像炫耀自己的战利品:“无奸不商。”
人猫为奸,世风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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