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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光明、管文伟等人都不知道楼台长说的到底是真是假,但是楼台长有意在他们面前显摆那是肯定的。萧峥也曾经听人说过,底层人最在乎的是温饱,中产最在乎的是孩子,高层人最在乎的是个人感受,毫无疑问,楼台长在他们面前说这些,是为了获得一种高高在上的感受。
因为那位领导是京官,估计职位肯定是在厅级以上了,搞不好还是副部以上的,这种级别的领导干部,对陈光明、管文伟和萧峥他们来说,已经是高不可攀的存在。至少,楼台长是怎么想的。可就是这么高位置的领导,跟他关系如此不一般!你们看看我有多厉害!
这应该就是楼台长现在的感受了。
“楼台长,您真是深藏不露啊,我在党校的时候怎么就没听你说起过呢?”陈光明又问了一个问题,可事实上大家也都知道陈光明又是在奉承楼台长,只是这奉承羚羊挂角——无迹可寻罢了。
楼台长又一笑道:“那时候,说实话,我当时和你又不熟悉,我怎么可能告诉你啊!但这么几年下来,经过考验,我发现陈光明同志还是靠得住的,咱们是自己人,所以我今天就随便说了。”
“谢谢楼台长把我当自己人啊!”陈光明又感谢了一句,随后话题一转,“楼台长,今天我带着天荒镇党委书记管文伟同志、镇长萧峥同志等来拜访,主要还是希望楼台长能够帮他们一个忙,宣传宣传天荒镇。”
毕竟陈光明今天不是来听楼台长吹嘘和华京某领导关系密切的,主要的目的还是为了天荒镇的外宣工作。
楼台长说:“天荒镇,我知道,最近不是在搞‘富丽乡村建设’嘛?还把村上所有的矿都停了,对吧?你的动作搞得有点大,但也很有气魄,我这个人还是有情怀的,想念小时候村子的桑田池塘、竹林溪涧,前面好几年我们镇村就为了几个铜钱把水搞臭了、把山给炸秃了,这是舍本逐末,我当时看了就来气,可咱们媒体人微言轻,只能唱赞歌、不能揭伤疤嘛,所以我也只能听之任之。要是让我干大领导,我肯定第一个就停了矿、停了污染企业,搞什么!”
楼台长这么一说,陈光明和管文伟都觉得有戏,两人互相笑了下,管文伟也道:“楼台长,有情怀、又有魄力,就是当大领导的料。”楼台长说:“你们都这么觉得,可上面的领导不这么觉得啊。”
萧峥隐隐感觉,楼台长似乎有些怀才不遇的感觉。
陈光明道:“我看啊,也不是上面领导不认可,关键是楼台长您在五年前还是正科,可党校培训之后两年不到,你就提副处了,然后两年不到又提正处台长了!这个速度已经很快了呀,再过两年更上一层楼,完全有可能的呀。”
听陈光明这么说,这个楼台长小步快跑的速度还真不慢啊。不知为什么楼台长还不满意?萧峥有些纳闷。难道每个领导,到了县处级之后,就只会想着早点到达副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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