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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我只是干眼症

逃出疯人院最快的方式就是证明自己没疯，艾登是个聪明人，面对医生和预警时非常听话，每次都试图用自己礼貌谦逊的态度和艺术天赋证明自己精神状态稳定。

不幸的是，这的大部分疯子在不发疯时都像普通人一样温顺。贝恩喜欢列夫托尔斯泰，杀手鳄想养宠物金鱼，就连哈莉都会在打饭时和工作人员问好。艾登在态度良好这方面根本没有优势，她想起卢瑟和杰森时咬牙切齿的样子还不如其他犯人友善。

通过自己曾取得过的成就证明自己没疯就更不可能了，很多精神病人都会出现思维奔逸的症状，和艺术家搞艺术时的状态有些类似。艾登是个商业漫画家，企业家，她和走艺术路线的画家不太一样，但在大众认知里，她就是个艺术家。猪脸博士、疯帽匠和腹语者都号称过自己是艺术家，音体美全面发展那种，艺术不仅不能救艾登，反而让她沉得更快。

更让人无语的是，当主治医师说“艾登也是艺术家，你们艺术家们要好好相处”时，那三位不屑地扭过了头。

“她就是一个商人，浑身铜臭味，懂个屁的艺术。”

通过学历证明自己精神正常这条路当然也被堵死了，阿卡姆超过一半的疯子都他妈有硕士及以上学位。

稻草人是心理学硕士，还曾是哥谭大学心理学专业的教授，不是助教也不是讲师，而是年轻有为的正式教授。

毒藤女的全名是潘蜜拉·莉莲·艾斯利博士，她可是同时有植物学和药理学双博士学位的超级学霸精神病。

急冻人是低温学博士兼工程师，因为老婆濒死，发疯把老婆冻起来保护之前，他就申请四项专利，现在靠着专利每个月还都有不少进账。

更别说前心理医生哈莉了，哈莉可是正经八百的心理学博士。

艾登，她只是个大学肄业的本科生，准确讲她的最高学位是高中，连本科学位证都没有。

在阿卡姆一众疯子的衬托下，艾登不仅不懂艺术，还像个文盲。

艾登刚到阿卡姆的第二天，布鲁斯，不，是蝙蝠侠来过一次。艾登还是头一次见到他全副武装穿着黑色战衣的样子，紧身战衣上护甲的架构衬得布鲁斯宽肩细腰身材更好了。

“哟，不错嘛，果然紧身衣是男人最好的医美。”

艾登一张嘴，布鲁斯血压就上来了。他让看守把艾登单独叫了出来，万幸这只有他们两个人。

“我是来救你的。”

“你要把我偷出去吗？那之后呢，我还能正常经营公司吗？还是像个逃犯一样？”

“不，只要通过鉴定，你就可以出去。但如果你在一个月内就通过鉴定证明精神正常，那就有以精神病为借口逃脱法律制裁的嫌疑，我相信卢瑟一定不会放过折腾你的机会。”

艾登早就想到了这一点，“你不会犯法，自然不会把我从阿卡姆偷出去，而且我不可能当逃犯。再加上刚才你说的，我至少要在阿卡姆住一个月？”

“在哥谭的地方法规定里，是这样的。”

“哥谭有专门关于精神病人犯罪的法条或者判决先例？”

“本来你应该住满一年，在律师的争取下，已经缩短到一个月了。”

艾登死盯着布鲁斯面罩后露出来的蓝眼睛，其实这比她预料得要好多了，但事在人为，她还是要争取一下。

“你不怕我泄密吗？这可都是你的仇人，赶紧想办法给我弄出去。”艾登暗指蝙蝠侠的真实身份，“要不你让杰森去证明他没有被我虐待。”

“他……”

布鲁斯一时语塞，杰森没有身份这件事的证据也太铁了。就算是蝙蝠侠，也不能魔法一样在民政系统里给杰森编出一套身份来，是他亲自给杰森办的销户手续啊！

而且漫画编剧署名是艾登自己的主意啊，她这是自掘坟墓。但布鲁斯不能明说，他怕艾登因为愤怒真变成疯子。可能是哥谭的风水不好，有的人在其他城市还算正常，到了哥谭没几年就开始发疯，布鲁斯不得不防。

没听到想要的答案艾登脸色沉了下来，皱着眉头冲蝙蝠侠比了个手背朝外的V字手势。

“让他赶紧写遗书，你这次不用给他准备棺材了，弄个骨灰盒就行，我会把他剁到拼都拼不起来。”

这里的他明显指得是杰森。

如果布鲁斯现在就知道艾登的阿卡姆生活不仅不像想象中的那样危机四伏，甚至跟上了环球游艇一样滋润，每天都能认识新朋友。那他就是炸破阿卡姆的围墙，都要立刻把艾登揪出去。

艾登有自己的求生手段，就像她商务洽谈时装出的热情友善一样，如果她想，她可以做世界上最讨人喜欢的家伙，还是千人千面量身定制版。再加上系统给她的礼物，她了解这的所有疯子。

而且不少阿卡姆病友都看过艾登的漫画，这里大部分人都是被蝙蝠侠抓进来的。所以《蝙蝠侠：医生帮帮我》和《蝙蝠侠：狂笑》的单行本是这里的硬通货，能和香烟相提并论。

第一天下午自由活动时，艾登在不引人注意的角落里看报纸，泥脸人走了过来，悄悄说——

“我说，有个事想问你，蝙蝠侠真的养胃吗？”

听闻此言，艾登的脑子里已经闪过了接下来对话无数版本的发展，脸上浮现出了邪恶的微笑。显然，她的漫画能让她在阿卡姆交到朋友。

“我不能说，因为正义联盟给我发过律师函。”

蝙蝠侠三个字触动了多少病友的心弦，周围的几个人竖起耳朵，想多听点内幕消息。

泥脸人接着问，“我知道我知道，那帮正义卫士找你麻烦了。那我就说说我的意见，这不会给你惹麻烦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