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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旺的采访头像出现在新闻的主要内容片头里,沈清宜松了一口气,果然有。
她坐得端端正正的,全神贯注的听接下来的详细内容。
略过前面几个片断,终于轮到了王明义事件。
李旺一身警服,在公安局门口站得笔直,对着镜头接受采访。
“请问一下,王明义重婚、骗婚、耍流氓多罪并罚能判多少年?”
“根据华国刑法规定,有配偶而重婚的,或者明知他人有配偶而与之结婚的,处二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至于流氓罪情节特别严重者,可判处有期七年以下。
但流氓罪虽然有第三者作为人证,但另一位当事人,要传唤过来证实才好量刑。”
陆彩晴听到这里,气愤道:“那就是说,王明义这个狗杂种现在明确下来的罪行只能判两年,其他还要审。”
“你再听听,还有骗婚罪呢?”
电视画面里,记者果然没有放过这个问题,“还有骗婚罪呢?”
如果不是骗婚,那李琼就会被判定为第三者,也是要量刑的。
李旺深吸了一口气,“骗婚罪并不是一个独立的罪名,而是通常以诈骗罪来定罪量刑,根据规定,诈骗公私财物,数额较大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目前他这种情况到底能判几年,还要经过庭审判决。”
记者继续问,“那以您的经验上来讲,他大概能判多久?”
李旺心情很复杂,“这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一切等庭审判决下来再说。”
李旺也非常谨慎,作为一个有着多年办案经验的刑警,这件事不足两天,没有任何征兆,发酵得全城皆知,光凭王春花一个乡下妇女根本不可能。
甚至让他作为当事人,不得不亲手把王明义送进监狱。
虽然他的确会这么做,但这种被人操控推着走的感觉真的很差。
记者对李旺的冷脸仍旧保持着自己的职业微笑,“那司法机关会传唤何香草吗?”
“这不是我能做决定的。”李旺显然已经不耐烦。
记者微笑的面对镜头,“那咱们就期待一下,这位何香草同志什么时候能出现在审判席上。”
现在所有的焦点一下子就聚焦到了何香草身上。
沈清宜突然就明白了,陆砚说的那句,舆论发酵需要一个过程。
她知道陆砚找了人,看完新闻,她真怀疑这个记者是不是就是陆砚找的人。
她从沙发上起身,对陆彩晴说道:“我不看了,你可以换成自己喜欢看的台。”
说着就起身去敲响了陆砚的门。
“进来!”屋里传来安安的声音。
沈清宜推门而入,就看到陆砚趴在桌上,给安安装着那个被拆了无数遍的机器人。
陆砚头也没抬,“你坐在我床边等三分钟。”
沈清宜没有照做,而是轻轻的走过去,站在了父子身后。
两个人头挨着头,同款睫毛和鼻子,眼睛睁得大大的,专注又投入,一个装零件,一递零件,十分默契。
沈清宜看到儿子鼻尖上细细的汗珠,从口袋里掏出一方帕子,轻轻的替他擦了擦,又继续安静的等着。
她实在有些不明白,男孩子怎么会对这种东西如此着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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