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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来提亲的,祝观良拒绝了他还让他帮忙给安和掌眼选驸马,这是什么道理?这世上又有哪一个男人会给自己选情敌的?
不过不管怎么选,那些人在安和眼里肯定都不如云轻,这是毋庸置疑的,但打死她也想不到她选驸马云轻居然也会在场。
安和差一点就冲上去告诉他,她选驸马是被逼的,不是她自愿的。
但周乐平拉了一把,把她叫住了,“胡闹之前看看场合,你皇兄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有点儿耐心。”
安和愤愤道,“有什么道理啊有道理?他就是诚心想让我跟云轻之间有误会。”
周乐平知道真相但不能说,只能劝她忍耐。
这些据说也都是从各地选拔上来的青年才俊。
公主选驸马的流程大概跟皇帝选妃差不多,安和端坐主位,问他们家室如何,才学几许,都是一些基本问题,底下太监提示什么她就问什么,但她对这些人没有兴趣,她的一双眼睛全都在对面亭中坐着的云轻身上。
离的太远看不清他脸上什么表情,也听不见他跟她皇兄说了什么,只能暗暗着急。
自我介绍过后就轮到每个人各凭本事看谁更能讨公主欢心了。
安和现在已经连应付的心都没有了,兴致缺缺的拄着脑袋听他们说话,脸上连个笑都没有。
其中一个道,“殿下若是不开心,那我给殿下讲个笑话吧。”
安和有气无力的摆摆手,“那你说吧。”
那人便道,“说有你个大夫问徒弟,为何人死后尸体是冷的,徒弟想了想,对那大夫道:因为心静自然凉!”
说完自己先哈哈笑起来,笑完才发现其他人连嘴角都没扯一下,他有些尴尬,抓抓脑袋坐下了。
安和道,“你这个笑话本宫几年前就听过,讲的实在很没有诚意。”
她看向对面,云轻站起来了,不知道是不是看不下去了,居然走了。
安和心里一下就慌了,她都表现得这么明显对这些人没有意思了,难道云轻看不出来?
云轻一走,她也要走,周乐平按住她的手,“还没结束呢你去哪儿?坐好。”
“皇嫂。。。。。。”
“叫天王老子也没用!”
安和悻悻坐下,忽然开始怨恨起面前这些人来,但是她又不能发火,一团心火憋在胸口十分难受。
讲笑话的口子一撕开,纷纷有人献计,可安和一个也听不进去,正怅然失神呢,远远看见云轻又走回来了,两只手背在身后,一步比一步近,一步一步踩在她心上。
周乐平起身对他笑,“云帝。”
那些驸马候选人也都纷纷起身行礼,跟周乐平一样尊称他一声云帝。
云轻现在很有些当皇帝的气势,径直走向安和,手从身后伸出来,拿出一个用花叶编成的花环递给她,“我记得你喜欢这种花。”
安和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她就好像被人点了穴位,动弹不得,愣愣的,什么反应也没有。
云轻看她一动不动,便主动伸手把花环给她戴上,然后赞一句,“很好看。”
安和的脸立马就红了,她看了眼云轻,害羞的低下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云轻送完她东西,没多逗留又离开了,对面祝观良看着,唇边漾开一抹笑。
内太监不解,“皇上您笑什么?您不是拒绝了云帝的提亲吗?为什么不上去阻止?”
祝观良颇为忧愁的感叹,“难怪人家都说生闺女操心,家里有个要出嫁的女人,确实不少操心,总是担心她受委屈,担心她嫁过去之后过得不好,男人啊,肯为你花钱但不一定会对你好,不肯为你花钱也不代表不愿意为你付出,看一个人最当看的是细节,细节不会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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