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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婆说:“俺兄弟前两天来家里了,他跟平常一样,拉着手可热情了,中午还让我去买了两瓶二锅头,两人喝的醉醺醺的,躺炕上就睡了,我看他们睡着了也就放心了,于是就出去了一趟,等回来的时候,就见我兄弟拿着榔头满院子追着他打,好不容易拦下两个人,一问才知道,他竟然趁着我兄弟睡觉的时候,点了串鞭炮扔被窝里去了,要不是我兄弟醒的及时,估计人都给炸花了,现在那炮仗的威力你们也不是不知道,这在以前是从前都没有过的事情,总之很反常!!”
一个人反不反常,最有发言权的当然是他的枕边人。
我听后也觉得奇怪,该认识的人都认识,这不像是鬼上身,也不像是癔症,偏偏忽然间就哪根筋搭错了,这种事儿我还是头一回听说,看了眼鹞子哥他们,几人纷纷摇头,明显也没个头绪,于是不得不再次看向颜婆问道:“什么时候开始的?有没有什么规律?在出现这种症状之前,他干过什么?”
“时好时坏的,哪有什么规律呀,好的时候跟个正常人一样,好几天都没问题,然后忽然就犯浑了,第一次犯浑在半个月前,那是夜里,那时候俺俩正……”
颜婆看样子还想仔细描述一下战况,我连忙摆手表示对中老年夫妻生活没兴趣,让她拣重要的说,她这才说:“最开始还好好的,然后忽然就不行人,一下子坐的笔直,抓起我的胸罩扣在眼睛上就大喊自己是什么迪迦奥特曼,大兄弟,这个迪迦奥特曼是谁啊?”
我脸一黑,狠狠瞪了她一眼。
颜婆讪讪一笑,继续说道:“俺家这口子除了出去给人看事儿,然后就是料理家里那几亩地了,其余时间都在家里,他最近一次给人看事儿大概在一个月之前吧……”
我微微眯起了眼睛,如果她丈夫真是惹上了什么东西,唯一的可能就是那次看事了。
可那次看事他究竟去了哪里,遭遇了些什么,颜婆一概不知,她丈夫也从来不会和她说这些,只说这种事情她知道的越少越好。
这我倒是可以理解,颜婆怎么看都是个普通人,对于这种事情,普通人最好是敬鬼神而远之,有时候知道的多了都可能染上因果,她丈夫这么做,也算是变样的在保护她。
只是这就为难了我们,没头没脑的,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呀!
张歆雅忽然问道:“你说他时好时坏的,那他好的时候你就没问问么?”
“咋的没问呢?”
颜婆道:“可是一问,他就愣神了,然后抓着头发一直撞墙,问了几回我就在没敢问了……”
“除了这些呢?”
张歆雅追问道:“还有没有别的怪异情况?”
颜婆点了点头,大概就在两天前,她丈夫半夜里忽然跑出去了,她以为又是犯病了,连忙追了出去,等出去了才发现,她丈夫就在房子外面蹲着,抓了一块硬土坷垃,在墙上一直写着一个字——白!
写完这个字,她丈夫指着这个字扭过头看着她,一张脸涨的通红,看样子很想对她说什么,然后“啊”的大叫了一声,一下子晕厥了过去。
颜婆苦思冥想,好像和这个白字有关的,只有一个老白,至少在他们的人脉圈子里是这样的。
这也是她来找我们的原因!
难道说这事儿和老白有关系?
抑或是,和我们有关系?
颜婆最后说的这件事确实引起了我的注意,如果说他的怪异表现可能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那他两天干的这个事儿,就由不得我不往撞邪上面想了。
我说呢,老白这孙子这回怎么这么热情。
不管是涉及到了他,还是涉及到了我们,或者只是单纯的出于师命难违的原因,这事我无论如何也推不掉了,叹了口气,就看向了鹞子哥他们:“看来,咱们得出去走动走动了?”
“成!”
鹞子哥咧嘴笑了起来:“我倒是挺好奇的,晋南那边和咱们有毛关系,怎么莫名其妙的能拉扯上咱们了,反正最近闲的也没什么事情干,再不出去都会发霉了。”
我点了点头,站起身来:“拾掇拾掇东西吧,连夜出发,咱们瞧瞧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在作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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