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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 小丑（第2页）

司仪的话语根本无法停下来，就好像这亿元级别的奖金，落在他的头上：“徐开阳总本年度完成销售近400亿元，占全公司营收的四分之一，根据公司分成及奖励制度，还将获得…”

“ZN！”“ZN!”“ZN！”

台下的人群疯狂了，甚至有人完全不顾形象，跳到椅子上喊起ZN的口号来；又不知道从哪个地方唱起，ZN如同进行曲般的司歌，在会场由小变大，由整齐变激昂，成为了恢弘的大合唱。

在场下一爆再爆的气氛中，人们等待着最后一个人的奖金额，等待着更加爆炸的数字。

而程老板也终于来到她身边。

这是个女人。

她排在徐开阳的后面，她看起来那样淡定，她仿佛不曾被会场上的喧闹影响。百万，千万，2000万，5000万，1。2亿！那这个女人，会拿多少钱？

司仪举起了话筒，人们沸腾了！

“W市城市公司总经理，梁可总，本年度奖金，130万元！”

程老板向梁可颁发奖牌，梁可甜甜地笑了，道：“谢谢程董。”

“嗯。”程老板没有多言，径直走开了。

不是1。3亿元。

台下这才反应过来，看清楚奖牌上写着，的的确确是130万元，后面只有5个零，与徐开阳差整整了两个位数。那短掉的一小截，则是百倍的差异。

全场如火山喷发般爆笑起来，狂狼的笑声几乎将会场的顶冲破。

这是来搞笑的吧？

司仪紧接着做出了解释：“梁可总是公司工会和妇联共同推举出来的领奖人选，是特地邀请的女员工代表，感谢她与我们分享这美好的时刻…”

可人们的笑声过于喧闹，将他的话全部淹没了。

“哈哈哈，130万的美好时刻…”苏明笑得几乎要跪下了。

徐开阳不着痕迹地呼出一口气，他一早就知道自己是今年的销售冠军，可现场这气氛，司仪这安排，还有梁可和杜成华那莫名其妙的联系，让他的心里有那么0。1秒的发虚——这个女人，不会比自己拿得还多吧？

此刻他放下心来，脸上表情顿时恢复了温和模样，转过身对梁可鼓励道：“小梁，你还年轻，130万很不错了。机会很多，前途无量。”

“谢徐总。”梁可甜甜地笑了，她一直这么笑着，像是带着一张不会撕破的“笑容面具”。

发奖以后，现场数钱。

六名专业点钞员，十二名抱着验钞机的银行职员依次上台；三十六名保安提着铁马，将舞台围起，那八个武装保镖，亦紧张地站在关键位置上。

“这里、这里和这些，都是银行金库标准的360度全景摄像头，”司仪介绍，“点钞过程，将全程由大家监督。”

会场上，只剩下一阵阵风声。

那是点钞员翻飞的手指，和验钞机扫动纸币的声音。

梁可歪头去看。她身前的点钞员，手上速度奇快。一叠现金在她手上点过，交给守着验钞机的银行职员；验钞机核验过第一叠现金，她已经将第二叠点好了。而这人机一比二的配置，是因为验钞机会卡壳，但点钞员不会。

这技术叫梁可叹为观止。

但她也没看多久，她的部分就轻易地点完了。银行职员当着梁可的面将现金装进银色的箱子里，而后恭恭敬敬地问她：

“梁总好，您是现场拿走，还是由我们帮您保管？”

竟然能现场拖走？

那徐开阳怎么办？那一堆，不，那一吨钱，岂不是要开一辆拖拉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