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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帝皇遇刺(第1页)

夜半时分,冯家堡。即便是帝国最大最繁荣的城市,也只剩下了无尽的黑暗与静谧。无论是雍容华贵的达官贵族,还是艰苦朴素的白丁俗客,都已结束了一天的日程,待在自已那或奢华或简陋的住所中休息。只有帝国忠诚的卫士仍披坚执锐宽敞的街道上走着,四处巡逻,警惕着潜藏在平静之下的危险。

城中,那栋最宏伟的古堡的一处没有窗户的房间里,身着紫衣的年轻皇帝坐在长而宽的书桌后,借着明亮的灯光,批改完最后一道奏疏,放下笔,伸了伸懒腰。“陛下,汤大人在偏厅等候多时了。”伴随着声音响起,一位侍女出现在敞开的房门口,朝皇帝行了个下蹲礼。“带他进来。”“是。”侍女的身影消失在敞开的房门口。一阵“嗵嗵”的脚步声清晰地在皇帝的耳畔响起,又渐渐模糊起来,最终消失不见。

不多时,那阵“嗵嗵”的脚步声伴着另一种脚步的声音,再度传进了皇帝的耳朵。很快,先前那个侍女带着满头华发的老人出现在敞开的房门口。“怎么?是国库被硕鼠搬空了还是由帝都掌握的灵石矿脉全部开采完了?让朕的财政大臣在这个时候过来。”年轻的皇帝看着房门口朝自已鞠了一躬的老人。“陛下……”老人看了眼身旁的侍女。皇帝挥了挥手,侍女会意,朝皇帝和老人各鞠了一躬,转身离去。待侍女的身影消失在老人的双眼中,老人这才开口:“陛下,挽澜王的贡赋,到了。”“现在?入库了吗?”听了老人的话,皇帝眯了眯眼。“并未。”老人摇了摇头,“贡赋刚入城不久,应该在清点中。”“那便依规矩办——东瓯,你还有事吗?没事便快些回去休息,朕也要就寝了。”皇帝挥了挥手。

“陛下……臣还有一事。”老人站在房门口,有些小心的看向左右。“进来说。”皇帝会意。老人踏入房间,顺手关上了房门。“东瓯,什么事?”皇帝依旧坐在书桌后,面不改色。“杀了你!”老人怪笑一声,双手运功,发出的声音全然不似先前。老人身上,一股不甚稳定的灵力涌出,化作一柄宝剑,朝皇帝刺去。

“靠丹药成的圣级,又练了《黎权天经》……”皇帝喃喃自语,看向飞来的宝剑,神色未改,“是共和余孽无疑了。”话音落下,三位穿着夜行衣、手持长刀的蒙面修士凭空现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解决了这场刺杀——一人移至书桌前,手中长刀挥舞,挡下飞来的宝剑;另外两人上前,一人手中长刀搭在了老人的肩膀,一人手中长刀则对准了老人心脏。“你的背后,是归降的游北宸,还是失踪的孟南柯?”书桌后,皇帝看着不能动一下的老人,冷冷发问。“嘿嘿……”老人感受着脖颈处传来的冰冷,眼中不见丝毫畏惧,倒有些许嘲弄之色,“你没几天好活了。”“大胆!”老人身旁,一位蒙面修士眼中满是怒意,手中长刀举起。“嘿嘿……”老人望着举起的长刀,笑了,“一个修为注水的老头子,能让两个居神卫的圣级修士陪葬,不亏不亏。”说着,老人的腹部便迅速膨胀起来。老人身旁,两位蒙面修士察觉不对,赶忙与那老人拉开距离。下一刻,老人身上爆出一团耀眼的光,紧接着,冲击力极强的气流以爆炸物为中心,朝四面八方扩散。而那三位有所准备的蒙面修士皆只与其打了个照面,便被掀翻在地。

一股气流掀翻站在书桌前的蒙面修士后,威势不减,径直冲向书桌后的皇帝。书桌后,年轻的皇帝神色不变,右手重重拍在书桌上。伴随着“啪”的一声响起,书桌边缘迅速升起一道薄如蝉翼的屏障,挡下了汹涌的气流。汹涌的气流撞在屏障上,宛如撞上了一堵坚不可摧的墙,不可再进一步,只能以无奈的怒吼迎接消亡的命运。另一方向,一股气流冲向了紧闭的房门,一会儿后,房门便在气流的冲击下被硬生生撞开。一时间,房间中朝四周扩散的气流找到了宣泄的出口,留下三道生死不知的身影后逍遥而去。

这气流来得快去得也快,不过一眨眼的时间,房间内便已恢复了平静。皇帝又拍了下书桌,降下升起的屏障。而后,他的身影莫名一分为三,分别走至三位倒地不起的蒙面修士身旁,俯下身子,探其鼻息。有气的,便揭其面罩,从衣服上的口袋中掏出一粒金色丹药,塞入那人嘴里。没气的,一样揭其面罩,一样朝其嘴里塞一粒丹药。只不过,塞入的丹药颜色却是漆黑无比。“失算了,没想到刺客身上带着燃灵丹……”皇帝口中喃喃,却被一句“臣救驾来迟,还请陛下恕罪”打断了思绪。三位“皇帝”齐齐循声转头,只见一位同样身着夜行衣的蒙面修士不知何时出现房门口,正朝着皇帝本体鞠躬。“把他们带回去,能救的尽力治疗,不能救的好生安葬。”皇帝抬手,两道分身变得虚幻起来,最终彻底消散。“是!”皇帝身后的蒙面修士应声,抬手——那三位不省人事的修士竟一齐悬浮起来,飞至最后出现的蒙面修士身旁,与其一道,消失不见。

很快,这房间又只剩下那身着紫衣的身影。身着紫衣的身影静静伫立片刻,迈开步子,走出房间,站在了走廊上。“现在还没来么?”皇帝看着空荡荡的走廊,喃喃自语。许久,他摇了摇头,苦笑一声,独自一人朝自已的寝殿走去——自从自已下诏改革内寝章程后,侍女们一日工作只需五个时辰,工作时间也可自由安排,大大减轻了侍女们的负担,却也让自已常常在子时后陷入无人伺候的尴尬境地。

走了几步,一阵听起来沉重的脚步声传入皇帝的双耳。“这么晚?”皇帝自语着,停下脚步,转身,静静伫立等待。那脚步声越来越响,不多时,一个与先前刺客样貌相同的老人出现在皇帝的视线中。老人脸上有些血迹,右手还拖着一具血肉模糊的尸首,看上去略显狰狞。“陛下。”老人注意到那道身着紫衣的身影,朝其鞠了一躬。“汤东瓯,怎么?把皇宫当闹市吗?”皇帝眯着眼,看向老人手中拖来的尸首,声音冰冷,散发着独属于帝王的威严。“老臣鲁莽,还请陛下恕罪,此事说来话长。”老人将尸体置于自已身旁,单膝跪地,一副谦恭的姿态,“不久前,挽澜王贡赋到了城外。因时间已晚,守城的宪兵拒绝打开城门。见此,运送贡赋者联系其上司,试图让宪兵开门。宪兵依旧拒绝,其上司再次上报……就这么层层上报后,老臣接到了挽澜王麾下大将金佐的讯息。可老臣又无统调军队之权,这才于深夜进宫。在偏殿等候时,一个‘侍女’偷袭老臣,老臣躲过,与其交战,三合后杀之。搜其身,才知此人乃共和余孽。陛下您如若不信,可取尸自查。”

身着紫衣的身影听完了老人的述说,静静伫立了一会儿,这才开口:“汤东瓯,起来吧。”“谢陛下。”老人起身,拱手。“随朕一道,携尸出宫。”“此时?”老人愣了下,“您只需发道命令,贡赋便可入城。”“兹事体大,朕亲自过问的好。”说着,皇帝迈步,迅速靠近并走过老人身旁,踏上了因尸体而变得血迹斑斑的路。“陛下圣见。”老人拱手施礼,转身,拖着那具尸体,跟在皇帝身后,一同离去。

走过一段迷宫般的路,君臣二人出了宫,来到这静得有些可怕的大街上。“朕上一次出宫,距今几月了?”走着走着,皇帝突然转头看向斜后方的老人。老人低头思索许久,这才恭敬回答:“回陛下,三个月了。”皇帝默然,片刻后点了点头:“久了,久了。”

“陛下,老臣想起一事,本欲明日上朝奏报的,现今……”走了些许时间,老人似乎想到了些什么。“但讲无妨。”皇帝开口。“昨日上朝后,定远找到了老臣,称寒梅谷愿意为帝国提供一笔两亿五千万灵玉的贷款,利率4。5%,分五年还清。若贷款入账,可解帝国燃眉之急。”“这事定远跟朕讲过了,你跟他商量着办吧。朕还是一样,许你等便宜行事,但对帝国不利的举动,别做!”皇帝开口,把“对帝国不利”这五个字咬得很重。

二人交谈着,已然走到了这宽敞而静谧的大街尽头,站在了帝都宏伟的城门口。“站住!什么人!”伴随着一声断喝,一群披坚执锐的宪兵站在了君臣二人身后。听见声音,君臣二人齐齐转身。“老朽姓汤,这位公子姓冯,现有急事,打算出城。”老人放下尸体,往前迈了一步,开口回答。“哟,拖尸出城的皇亲啊。”人群中,一位宪兵高举火把,略有些费力地挤到了最前头,瞅了瞅两人,冷笑一声,“司令下了命令,日出前欲出城者,无论身份,即刻缉拿。兄弟们,一起上。”“我看谁敢!”眼看着宪兵们围了上来,老人眼里有了怒意,一股皇级气息自其身上荡开,位置靠前的几名宪兵双腿一软,摔倒在地。

下一刻,一股准帝的气息朝君臣二人席卷而来,老人打了趔趄,差点摔倒。“这么热闹,是哪位达官贵族要出城啊?”伴随一道略显沧桑的声音响起,一个头发黑中掺白的精壮男子自城头一跃而下,轻盈地落在众宪兵身前。忽地,男子的视线落到了老人身后那位纹丝不动的年轻人身上:“你是哪家公子?”察觉到投来的目光,皇帝向前几步,走至老人身前,朝着精壮男子拱手一礼:“肃王叔。”被称作肃王叔的精壮男子一愣,随即看向年轻人的脸。紧接着,他迅速收敛自身气息,单膝跪地:“臣不知陛下深夜驾临,有失远迎,还望陛下恕罪。”听着男子的话语,精壮男子身后的宪兵们也跟着跪了下来,个个神情惶恐。“诸位恪尽职守,理当褒扬,罪从何来?礼免了,都起来吧。”皇帝赶忙扶住下跪的精壮男子。“谢陛下!”整齐而洪亮的声音响起,彰显出宪兵们的风貌。

“肃王叔,外面的确是挽澜王包和秀送来的贡赋,开城门吧。”待精壮男子起身后,皇帝直述来意。“是!”精壮男子朝皇帝拱手示意,随后便踏空而起,再度回到城头。没过多久,城门悄无声息地打开,十来辆盖着精美绸布、无人操控的四轮大车缓慢而安静地驶入城中。眼见着大车驶来,宪兵们自动朝两旁走去,尽可能地让出空间……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后,城门关闭,同样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就好像街道上那十来辆四轮大车是凭空出现的一样。

“陛下……”老人开口,刚刚吐出两字,就被皇帝打断。“你当了多久的财政大臣了?”“回陛下,二十年了。”老人愣了下,虽心有不满,却还是恭敬回答。“二十年啊……”皇帝微微点头,“该休息了。”“你怎么发现的?”老人闪电般抬手,接下了皇帝转身挥出的拳头。“从头到尾,一个对的地方都没有。”皇帝冷冷回答。话落,一股疯狂的吸力从其拳头中传出,老人体内磅礴的灵力受到牵引,如同潮水般朝那只接拳的手汇去。老人低低地哼了一声,接拳的手中猛地爆发出一股劲力,震退年轻的皇帝:“大家伙儿,出来吧。”

话音落下,几辆大车上盖着的绸布突然被人掀开,多名衣衫褴褛之人挥舞着做工粗糙的砍刀,呼喊着,自大车上一跃而下,朝着宪兵们冲去。宪兵们亦无惧色,个个奋勇争先,与敌人缠斗在一起。一时间,呐喊声、惨叫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奏出激昂的旋律。

“这么想朕死么?不惜搭上这么多人。”皇帝嗤笑一声,看着方才将自已震退的老人。老人不言,伸手。一杆金色长枪自城中某个大门敞开、血迹斑斑的宅邸中飞出,径直飞入老人手中。“兽王枪……你不配!”看着那根金色长枪,皇帝脸色沉下。“不配?”老人哈哈大笑,“今晚事了,老夫便是真正的汤东瓯!”说着,老人跃起,举枪,朝皇帝刺去。

皇帝看着朝自已刺来的长枪,神色不变,身影一分为三,险之又险地躲过攻击。一击不中,老人收回长枪,再度刺出,戳中其中一道身着紫衣的身影。“噗”地一声响起,那身影如同泡沫般消散。下一刻,“滋滋”的电流声在老人身后响起。老人头也不回,手中长枪转个方向,朝自已的斜后方刺去。

“叮!”“啪!”两道声音同时响起——老人感受到后背传来的灼痛,迅速往前几步,与周身紫光闪烁的皇帝拉开距离。皇帝不追,只是冷冷看着老人的背影。见皇帝并未跟来,老人微微一愣,随即双手举枪格挡。下一刻,一道身着紫衣的身影举着不知哪来的做工粗糙的砍刀,自半空中落下。砍刀猛地劈在刚刚架起的长枪上,发出一声震响。

长枪受了些震动,枪杆上爆发出一阵耀眼的光华,震开身着紫衣的持刀身影。身影落地,“噗”地一声消散。那柄砍刀绕着身影消散的位置转了一圈,飞入皇帝手中。“这样就简单多了……”皇帝看着不远处一头在耀光中渐渐成型的猛虎,喃喃自语。不多时,皇帝突然闭口,手中的砍刀迅速转向,猛地捅进了一个偷摸着来到皇帝身后的衣衫褴褛者的心脏中。那名衣衫褴褛者连一声惨叫都未发出,身体便迅速干瘪下去,悄无声息地倒在地上。

待老人在那头猛虎的跟随下走来,皇帝这才拔出那把插在干尸里的砍刀。“冯友能,你将为你刚才的杀戮付出代价!”老人注意到皇帝的动作,眼中有愤怒闪过。说着,老人举起长枪,那头猛虎咆哮一声,散作点点金光,融入老人体内。而后,他发出一声与虎啸颇为相似的怒吼,持枪跃起,一步而至半空,随即朝皇帝俯冲过来。“更不像了。”皇帝看着老人的举动,摇了摇头,左手食指往刀刃上一抹,指尖淌出几滴血,落在刀上。皇帝就着那些血,在刀上画了几个奇怪的符号,随后,将刀掷了出去。砍刀旋转着,触碰到了枪尖,迅速被其上的灵力绞得支离破碎。在砍刀破碎的一刹那,刀上的血诡异地流动起来,最终爬到了枪尖上,融入其中。

“叮”的一声响起,老人手中的长枪刺中了皇帝身上那件光芒忽明忽暗的紫衣,却无法使枪尖再前进哪怕一分的长度。趁此机会,皇帝猛地伸出左手,握住长枪枪杆。霎时间,数道黑色的电流从皇帝左手中冒出,顺着长长的枪杆,朝老人爬去。“《天幽五雷诀》?和雷定宇比差太远了。”老人冷笑一声,看了眼朝自已爬来的黑色电流,微微抖动枪身。一时间,一阵虎啸从枪身中传出,震散在枪杆上攀爬的电流。皇帝左手吃痛,松开枪杆,迅速后撤几步,与老人拉开距离。半空中,悬浮着的老人呵呵冷笑,周身金光闪动,额前的沟壑在体内灵力的作用下化作一个“王”字。下一刻,一阵震耳欲聋的虎啸声从老人的口中传出。皇帝咬牙,强忍受着虎啸声对自已双耳的肆虐,伸手一扬。不远处,一道无形的屏障出现,挡下凶猛的兽吼,护住正处于乱战中的宪兵们。不久,虎啸声停止——老人闭了口,舞动长枪,朝皇帝冲来。

皇帝甩了甩自已的脑袋,单手捻诀。伴随着“呜——”的一道长音响起,紫衣上绣着的黑雕活了过来,飞出那件紫衣,扑扇着翅膀,与老人撞在一起。一人一“兽”角力不过一弹指的时间,老人身上有大量金色的灵力升腾。不多时,金色的灵力凝聚成一头猛虎,朝着黑雕张开血盆大口。很快,一阵痛苦的叫声从黑雕口中传来。黑雕身后,年轻的皇帝右手捂着胸口,吐出一大口鲜血。“就快了……”望着消散的黑雕,皇帝咬牙,左手射出数道黑色电流。老人侧身闪过,继续向前。很快,长枪枪尖便再次触碰到了那件紫衣,伴随着枪杆中传来一声虎啸,闪烁的紫光终于消散。锋利的枪尖瞬间划破了紫衣,带出一丝殷红。皇帝伸手,试图将长枪留下,却未能如愿——老人蹬腿,再度升空。片刻,悬空的老人找好角度,再次俯冲下来。

“三、二、一,时间到……你输了。”伴随着皇帝轻声开口,正朝着目标俯冲下来的老人突然爆发出耀眼的金光,似乎被什么东西所牵制,灰头土脸地摔在距皇帝十步出头的地面,咳出几口乌黑的血。“输?”老人冷笑,左手变戏法似的多了一个灰色的圆球。紧接着,老人左手一翻,圆球顷刻间落地,爆开。一时间,一股诡异的白雾腾起,遮住了皇帝视线。皇帝摇了摇头,伸手朝着白雾虚点。紧接着,那白雾似有了灵性般,在皇帝右手的牵引下,勾画出一个难以辨识的符号。不过片刻,白雾尽散,老人的身影却已不见。

皇帝依旧不慌,散发感知,扫过四周的一切,最终锁定了一个悬浮在城头旁的身影。“肃亲王,杀了他!”皇帝抬头,威严的声音响起。话音落下,悬浮在城头的身影迅速下坠,砸在坚硬的街道上,摔得支离破碎。“缴械者不杀!”眼见得老人身死,皇帝的声音清晰地传入交战双方的耳朵。说着,皇帝靠近残尸,用力掰断还系在脖颈上的血肉模糊的人头,将其高高举起。不过一弹指的时间,一阵“锵锵”声响起——绝大多数衣衫褴褛者扔掉了手中的砍刀,跪了下来,以示臣服……

最终,伴随着最后一位身上插了数把长枪的顽固抵抗者死不瞑目地倒下,这场针对皇帝的围杀彻底宣告失败。听着宪兵们的欢呼,皇帝嘴角上扬,笑容中带着轻松和愉悦。“陛下!”那位头发黑中掺白的精壮男子从凭空出现,站在了皇帝身后。“布阵隔音,施术佑民,阻敌出逃,调查真相……如此种种,有劳肃王叔了。”“为陛下分忧,乃臣分内之事。”精壮男子朝皇帝鞠了一躬,客套一句,随后直入主题,“陛下,您传音中所猜的不错,汤府十余人,无一幸免。汤大人最惨,被人摘了头颅,死无全尸。”闻言,皇帝沉默。许久,年轻的皇帝揉了揉双眼,这才开口:“城中应该还有一处共和余孽聚集之地,朕给你六天的时间,把它找出来!另外,宪兵中有伤者、死者,给金抚恤。天亮前,组织人手,打扫街道,不得有一处血迹、一丝腥气留存。至于汤府的尸体……去城外找块地,好生安葬吧。”“谨遵陛下之令。”肃亲王再鞠一躬。待其起身,那身着紫衣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见。

翌日清晨,帝国东部,提尔行省,顺义城。早早办公的游北宸坐在陈设简单的会客厅里,接过面前一位身着蓝色盔甲的蒙面士兵呈送给自已的空白纸条,用手一抹,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在书写一般,黑色的字迹一笔一划地出现在纸条上,最终组成了一句话:

“刺杀失败,然致卧虎身亡,到底不虚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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