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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老将出马（第1页）

和梁枫吃过饭分手，才九点多钟。两人住处相隔很远，各走各的路。吴科长从来没有和梁科长一同玩过，自己又是很少花啊荤的，也开不了那个尊口。他一个人散着步，慢悠悠地循着新修的滨江路走。这条路可以说是城市的脸面，颇有些艺术创意，市政府花了不少的心思不少的钱，来装扮这条路，因此沿途散步也颇有些愉悦的意味。

啤酒喝得不少，微微有些上头的酒意。吴仲便想去洗一个头，轻松轻松，正好弥补一下和梁枫约好先去按摩再吃饭却没有去成的遗憾。在他住宅对面的小街上，有一个理发店，店子不大，是他近半年常去的。吴仲喷着微微酒气，慢慢悠悠走到了理发店。

女老板娘徐红正在替一位女客人拉直发，旁边站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学徒，贴得很近地观望着。另一位仍然不到二十岁的女子，衣着陈旧老土的，勾着头翻一本流行杂志在看。

“吴科长洗头啊。”

“嗯哪，你忙着呢。”

“没关系，有人啦，这两位小妹妹都洗得很好的。”

“还是想你来洗啊。”吴仲面带微笑，调笑道。

“试试我两个徒弟的手艺吧，包你满意。”徐红二十七八的年纪，嘴上挺甜的。

站着看师傅拉直发的徒弟看起来更主动一些，她拉过升降椅，又去拿了一个矿泉水瓶，装着半瓶温水，问道：“用什么洗头水啊？”

“用去头屑的吧，多挠一会儿。”吴仲坐下了，曲臂向后拉拉，做个扩胸运动。

吴仲坐着干洗，才来了一半，老板娘那边已经收工了。

“怎么样，还过得去吧。”徐红问。

“力道小了一点。喝了点酒，全身好像都酸疼呢。”

“那就得全身按摩了，洗头只送头部按摩。”

“可惜你们这里没有全身按摩，完了后，到那边盲人理疗按摩去。”

“什么没有，我们这里有按摩服务的，还有洗脚呢。吴科长也不照顾照顾。”

“哈，有？什么时候开始有的啊？”

“都半个多月了。吴大哥没把我们的事放在心上啊，也不关心关心。”

“冤枉冤枉。那，你替我做吧。”

“好啊，等你把头吹干。上楼去。”

听见老板娘招呼，洗头小妹加快速度，三下两下，然后带吴仲进里面洗头床躺下，也不送头部按摩了，一股热水冲净，又推他起来，出去吹干完工。

徐红带着吴仲从后边小门上了二楼。楼间比较宽敞，宽近四米长有七八米，有二十多个平方，墙上贴着两张黑白艺术照，一对欧洲男女裸着，一张立像相拥，一张卧像相偎。屋内一式排开三张标准按摩床，褥子上面还放置着麻将凉席，躺上去又软又凉。每间按摩床之间装有可以拉缩的布帘子，坚硬的钢丝横过屋子吊起布帘。一应设施简陋而实用。

吴仲上了最外面靠窗的一张床，楼下的人声车声清晰可闻。他便又起身关好铝合金窗子，拉上窗帘，这样，环境立即清净幽暗起来。

明亮的日光灯管开了又立即关上，只留下两只柔和的壁灯，隔着灯罩发出粉色和黄色的光来。徐红解开了系在腰间的黑色钱袋，放到一个隐蔽安全的地方，角落的一张玻璃桌上。

她穿着粉色旗袍状连衣裙，裙摆没有分叉，成熟女人的曲线玲珑毕透，领口下前襟处透露出胸脯大小和形状的轮廓，浑身上下散发着类似于成熟苹果和奶香混合那种诱人的香气。吴仲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她诱人的身体，甚至在随着她身体转。

徐红坐在按摩床后边，拍拍他的肩膀，让他后退，躺近一点，好做头部按摩。

“好的。”吴仲像一个温驯的绵羊。挪动一下后躺下后，浑身都像散了架似的，有种说不出的舒服感。他打一个呵欠，睡着伸懒腰，两手向后绕了一圈，碰上了一团柔软的东西，吴仲一阵悸动。但是徐红却没有说话，只是捉住他已经放下的两只手，并在腿外侧，这时吴仲像个学生做了一个标准的立正姿势，只是滑稽地躺着做出了这个姿势。

手指按住了眉中，指头在额中两眼之间按揉，一阵舒适惬意感弥漫开来，吴仲闭起了眼睛，享受着那份温馨舒服。或许是洗过手的原因，徐红的手冰冰凉的。吴仲趁着酒意，右手绕过头顶，捏住了正在太阳穴上按揉的一只女人的手。

“手冷吗?”徐红没有把手拿开，问道，声音像从塞着棉花的管道里徐徐吹出来的。

“我以为你冷呢。夏天里不应该这样的。”

“洗过手的，当然凉的了。”老板娘终于退出了自己的手，本来吴仲也只是轻轻拈着而已。“力度合适么？轻了重了你都说一声。”

“恰到好处，老板娘就是出手不凡。”

吴仲带着磁性浑厚的男中音波浪式地揉着徐红的心房。说到年纪，她对吴科长应该叫做叔叔，可是她没有感到年龄的差别，像是和一个知冷知热、宽厚温雅、见多识广、稳重可信、幽默诙谐的好朋友或者大哥聊天一样。

“少有见你回家，店子时时都开着门呢。过了这么久你的手还是凉的，可能是体虚的原因啊。究竟是什么虚，还得把脉仔细查查。”吴仲慢慢地说。

徐红眨眨眼睛，瞳孔也放大了，迸发一丝光芒来，但是随即熄灭。

“虽然比较简易，这按摩房还算过得去，那两张艺术照很符合按摩房特点，营造了浪漫舒适的氛围，起到了类似于春宫画的作用。”吴仲找着话题夸奖着。

“春宫画？”徐红手上没停，顺着问了一句，这是一个新鲜有趣的词语，对于她。

“嗯哪。春宫画是从西汉因盗墓闻名的广川王刘去开始的，他好色成性的儿子刘海阳正式发明并光大了春画。刘海阳令画师在房间四壁、天花板上将这些他所能看得到的地方，画上各种性交图，供其作乐时‘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