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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么?”
许久后,两人蹲在一起十分郁闷。
“不是你,也不是我,那他娘的是谁,居然敢在我们手里横刀夺爱?”
事情也并不难查,
两个当红姑娘虽然从良了,但她们的假母还在从事这行业,和尚跑了庙还在,两人带着大队人马冲进平康坊南曲,很快就弄清楚了真相。
聂隐娘被广州都督府司马陈盛赎走了,公孙三娘则从了左卫中郎将李德奖。
“陈盛是谁?”
两位公子茫然了会,自有狗腿赶紧如实告之,“陈盛是以前李靖家奴,李德奖的随从。后来武怀玉纳其妹为妾,陈盛陈兴兄弟俩便跟着武怀玉,在陇右朔方等地立了些军功,又有武怀玉做靠山,如今是广州司马,前段时间来京办差,还未回岭南·······”
“狗奴!”
两人一起骂,眼中满是不屑之色,陈盛这种身份,那真正是入不得他们眼,真正的贱人,想到自己喜欢的美伎,居然被这种贱人赎走为妾,就感觉被侮辱了。
“贼人也配?”
李德奖他们倒不陌生,毕竟那也是位贵公子,虽说武德朝时李靖一直只是个郡公,但官职不低,军中威望也高,何况李靖家在隋朝时虽没落过,但人家也是堂堂陇西李氏丹扬房的,往前数上那么几代,也是当今皇家出了五服的族亲。
李德奖年纪比柴二房二他们大许多,不是一辈人,以前也玩不到一起,但李德奖在贵族子弟中还是挺有名气的,早年一直想做大侠,如今仕途已经很不错,正四品了,一路青云直上,几乎年年高升。
“伱说这李德奖什么意思,这是故意横刀夺爱,要恶心我们?”房二问柴二。
两人最近为那两美人争风吃醋的事长安谁人不知?
李德奖这突然插一刀,做事不讲究啊。
当然更让他们咽不下这口气的是,陈盛那狗奴也敢横一杠子?
“我总觉得这事情没那么简单,咱们之前争的这么厉害,谁不知道?这李德奖主仆两这样搞,感觉就是故意冲咱们来的。”
柴令武阴沉着脸,
两人虽然年少,这两年却已经在长安纨绔圈中有名了,他们啥时受过这种气。
“咱们先找陈盛那狗奴,把聂隐娘抢回来,”
“好,把人撒出去,找到那个狗奴先。”
······
陈盛赎人很利落,假母聂氏开的赎人价码还是挺高的,不过终究也只是一个乐伎,虽说身价高点,但假母看在武家的份上也不敢乱张口,价格还算合理。
聂氏要一千匹绢,直二百贯钱。
陈盛没讨价还价,二十万钱很爽快的答应,聂隐娘更痛快,对南曲的过往毫不留恋,虽然她在这里生活了十年。
她甚至没有带走自己的首饰等,
就身上一套衣服,多余首饰也没戴,就留了陈盛送她的那对珍珠耳环,还带走了那瓶茉莉香水,其余的全留给了假母。
拿了奴契,到万年县进行更改,陈盛给她一张纳妾契书,然后便让她附籍在自己户籍上。
办完手续,陈盛带着她去了宣阳武晋国公府武家。
两人去了陈盛妹妹润娘院。
润娘院里,
一儿一女正在嬉戏玩耍,润娘坐在廊下,一边翻看着账本,一边手指灵活飞快的在算盘上拔打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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