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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摊牌（第2页）

这句话仿佛刺激到了宁澜，让她睁大眼：“怎么可能……你……”

男人嘿嘿笑着，露出胜利者的笑容：“忘了吗？我就是那个你抓住的贼啊……”

贼？

我一时间搞不懂了，眼前这人宁澜为什么一直没有认出来？和我设想的截然不同。

陆阴阳擒拿住对方后说：“男生女相，做过手术。”

原来是变性人！

我顿时醒悟。难怪之前我们始终陷入了一个误区，草鬼必须在女性手里才能掌控，所以一开头我们就不曾认为这个尾随者是真正元凶，而是一个下手的人而已。

可如果本来是女人，变性成男人也可以说得通。

“你不是说你不可能接受女人的吗？现在我是男人了，你怎么说。”男人笑得胜券在握，嘴角的血仿佛不属于自己。

宁澜眼神变得有些复杂：“林快手……”

我问：“林快手又是谁？”

宁澜简单讲了一下。林快手是一个外号，又叫林小妹，因为手快，开锁厉害，所以被一些人称呼林快手。宁澜毕业后就来到了户榆街派出所，跟的第一个案子就和林快手有关，林快手帮人开锁，不分对象，警察也好混混也罢，给钱就干。加上她从小就在这行混迹，年纪轻轻就经验丰富，派出所就让宁澜和她接触，几个案子都是林快手帮忙提供了重要入室作案依据推断。

为此林快手也被混混刁难，被砸了几次锁铺，所以宁澜时不时就去转悠两圈，威慑其他人。俩人也熟悉起来，不同于宁澜这样的标准大学生毕业，林快手初中后就没读书，跟着家里做锁，社会习气重，也讲义气。俩人很快就熟稔起来，年轻姑娘之间总有一些共同话题的，宁澜也没想到自己和这样一个类似于线人的姑娘会这么投缘。

宁澜在林快手生日时送了她礼物，这是林快手第一次过生日，之前父母也不管。没隔多久，锁铺再次被人深夜给砸了，林家人被打伤，林快手就消失在这座城市。

林快手嘿嘿冷笑：“你为什么不说那次生日我们做了什么？”

宁澜镇定道：“那只是一个玩笑。”

“玩笑？”林快手啧啧道：“你说，如果我是个男人，你绝对会让我做你男朋友。我问你是不是真的？你怎么说的？”

宁澜不言。

“你抱着我说对天发誓是真的。”林快手眼神怨毒：“我去做了手术，回来就发现你天天上一个狗男人的车。你们开房每次都在玉林宾馆，要不要我报给你听门号和日期啊，七月十五日，503号房，七月三十日，609号房，八月……”

“住口！”宁澜气恼道：“你神经病！”

我心里不由叹了口气，女人天赋之一就是说谎大师，没想到林快手自己是女人却看不破这一点，或许她真的是生错了躯壳。

可哪怕她真的是男人，能够追到宁澜吗？

林快手脸部几乎扭曲起来，带着一种奇特愉悦感：“你们办事的时候，我就专门选在旁边的房间里听，你的叫声我听得很清楚，声音很大嘛……”

“不要说了！”宁澜脸色铁青，捏紧手指到发白：“你已经魔障了。”

“哈哈哈，我林快手要开的锁，就一定要开到。”林快手露出自信的笑容：“你也发现了吧，你现在已经睡觉痛苦，昨天你睡得很好，为什么？因为我就在你门口坐了一夜……我从高人那里求来的东西，你离开我越远，你就越痛苦，只有和我在一起，你才能够合上眼。”

宁澜瞥了他一眼：“我宁澜从不受人威胁。”

“你会的。”林快手嘿嘿笑着：“你会的，你只是还不够痛苦，慢慢的，你就会乖乖找到我，哪怕我在监狱，你也会等我……”

陆阴阳突然开口：“草鬼并不难解除。”

这句话让林快手一惊：“你怎么知道……”

陆阴阳一拳击中对方下颚，让林快手眼睛翻了个白眼软塌塌倒在地上：“该知道的差不多都知道了，现在可以手术了。”

“这里？”我惊讶道：“根本没有工具啊。”

“雌雄草鬼，靠非常近的时候会陷入休眠，活性很低，采用应急手法就能够取出来。醋，酒精，冰块，保鲜膜，盐，消毒口罩，橡胶手套……去准备。”

好在上头就是商场，我迅速采购齐整回到车里，陆阴阳已经把座位摇下来让昏迷状态的林快手靠在上头。

她让我戴上口罩、手套和宁澜在车外等候。

车子窗户有遮光板，我看不到里头情况，不由有些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