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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不留下,我就哭给你看。”苏语捂着被他打疼的眼睛,又抬起脚尖踢他的小腿。
“反了!”他跳起来,一挽袖子,来拧她的耳朵。
“莫问离,你怎么能揪我耳朵?”苏语拉长脸,忿忿地质问。
“不能吗?”他唇角一扬,慢吞吞地说:“别说揪耳朵了,你几个月大的时候,我还打你屁股、我还给你把屎把尿呢。”
苏语扑过去掩住他的嘴,“不许说。”
“小丫头都要当娘了。”他拉开她的手,脸上几分无奈,几分失落,几分寂寞。
“你也早点当爹呗。”苏语捂着臊红的脸,匆匆一句。
莫问离双瞳微黯,唇角一抹浅笑,手在她的头发上轻轻抚过,低声说:“蠢丫头。”
苏语听得懂,却故意装傻,剥了一小捧花生递给他,“喏,快吃吧,吃饱了好有力气找媳妇。”
莫问离轻轻抽气,手指一曲,在她额上敲了一下,“还敢说。”
“哎,好痛!你总不能守我一辈子吧。”苏语捂着额头,小声抱怨。
“想得美。”莫问离喉头轻轻一滚,匆匆一句。可是,真的守护一辈子又何妨?
帐外传来急促马蹄声,有侍卫大声说:“王上回来了。”
这么快?苏语一怔,快步跑出大帐,只见那辆马车正由远而近,疾驰而来,可已经不是君墨言在赶车。
“怎么回事?”苏语有不好的预感,快步迎上前去。
马儿嘶鸣着,停到了众人面前,马车门推开,君墨言抱着婧歌从马车上跳下来,大声说:“快叫白城安。”
“她怎么了?”苏语跟上前来,低眼看,婧歌的身上全是血。
“受伤了?”她掩唇,一声低呼,焦急地追问。
“路上被人伏击,她从马车上跳下来,中了一刀。”君墨言把婧歌放到榻上,她伤在背上,只能趴着。撕开被血浸透的裙子,背上血肉模糊,刀伤很深,血把衣裳都黏住了,一撕动,婧歌就尖叫不止。
“怎么会有人伏击,这不是还在你控制的地方吗?”苏语抄起剪子,推开了君墨言,匆匆说:“你们男人走开些,若羌来帮我。”
若羌快步过来,帮着苏语一起,把婧歌的衣裳一点一点地揭开。
“好痛,云秦哥哥……”婧歌转过满是冷汗的小脸,把手伸向了君墨言,尖叫着找他,“云秦哥哥你不要丢下我。”
“他叫你什么?”莫问离转过头,讶然看向君墨言。
“她现在神智不清,把他当成云秦了……啊……”苏语解释一半,婧歌乱舞的手猛地抓到了她手,直接往嘴里塞去,痛得她直抖。
“放开,婧歌,放开你皇婶婶。”君墨言听到苏语的尖叫,疾步过来,捏着婧歌的脸颊,让她松开。
苏语的手被咬出深深几个牙印,鲜血一涌而出。
君墨言用帕子给她包上,拉她站开。
婧歌的衣裳已褪到了腰上,一扭动,绸裤又往下……
君墨言赶紧别开脸,催着人去叫白城安。
“白大夫出去采药,还未回来呢,叫了许大夫。”聂双城擦着汗,引着一个军中大夫进来,一见榻上的情形,也赶紧转开了脸。
若羌拿了衣裳,盖在婧歌的腰上。
那许大夫翻了翻她的眼皮子,小声说:“赶紧止血才行啊,这么热的天,也怕伤口烂了,先拿酒来,我给她洗洗伤口。”
聂双城快步奔出去,抱了坛酒过来。若羌帕子擦过去,婧歌一声惨叫,晕了过去。一只手软软地从榻沿垂下来,头发乱篷篷地散在枕上,瘦小的身子蜷缩着,令人不忍看。
“许志,给王妃看看看手上的伤。”君墨言等许大夫给婧歌上完药,让他过来看苏语被咬伤的手。
“无碍,涂点药就好。”许大夫给苏语留下一点草药,出去给婧歌熬药。
若羌捧了碗茶给君墨言,他这才发现莫问离坐在桌边。
“尊主何时来的?”他一口喝干了茶,走到桌边坐下,看着莫问离问。
“你走了我就来了。”莫问离嘴角一抿,讥笑道:“堂堂皇帝,走到哪里都被人追杀,你还真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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