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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一直不理解,为什么说解开这阿卡西里七把钥匙以及寻找最后迷题的答案,就可以拯救众生。这是我的老师龙树告诉我的,而我的老师又是从毘湿奴那里得知的。”
“现在你也知道了,毘湿奴是从梵天——也就是‘影子恩基’那里得知的——所有的答案、拯救所有生命的方法就隐藏在创世之初的记忆里,而我却傻到把它埋藏……我失去了阅读这段记忆的权限……因此,此刻的我并不是神,我不是完整的自己。所以,我正在等待你的救赎。伊奥斯,去吧……去解开这最后的答案。”
“我还会再见到你吗?”伊奥斯又问了一遍。
“如果这一切真的能够结束,到那时我相信你会见到真正的她。因为到那时,禁锢她的枷锁将被全部解开,她将在阿卡西中畅通遨游,她也将在那里看到关于你的一切。
“你们将在那里再次相见。伊奥斯,再见了。”
“再见……”他们到了那光的位置,就在那里分别。伊奥斯的泪水止不住的流淌,他向女孩挥了挥手,那女孩也向他挥了挥手。
一道强光穿透伊奥斯的眼睛,但他并未感到痛苦,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躺在了那在柯沙河南岸的屋中。
“您终于醒了!主人!”亚勒腓兴奋地跪下,把布里的水拧干来为他擦汗。
“发生了什么?”
“那日我们去看那剩下的泥板,太阳快要下山,我们往回跑的时候,怪事出现了,天上刮起了大风,太阳上出了个缺口,缺口越来越大,最后整个大地暗淡下来,而您盯着这不可思议的天象看了半天……突然就那么昏倒过去了!”
“到现在多久了?”伊奥斯咳嗽几声,虚弱地问道。
“三天!三天!您吓坏我了,主人!我还以为您再也……再也醒不过来了,这三天我就在这里守着您,还找来了这附近最好的医生,他看不出您得了什么病,您的脸很烫,我就用这布沾了冰凉的河水,放在您的额头……”
伊奥斯猛地坐起身来:“请不要再叫我主人了,亚勒腓!”他的眼神中流露出无尽的感激之情,“若有一天,我寻得真理了,那一刻我一定要认您做我的义父!”
“快请躺下,您的病还没好彻底呢!”
“好,但现在请先您告诉我一件事,一件远比我身体更重要的事,您上一代的‘守树人’,到底有没有再多说些什么关于‘伊什塔尔之墓’的事?!”
亚勒腓摇了摇头:“对不起,我只知道这么多了……”
伊奥斯归于平静,重新躺下陷入了沉思。
那晚,趁着亚勒腓熟睡,他一个人溜出房子到外面去透透气,他走到河边,在那里踱起步来。他自言自语道:“墓……墓……如果连那‘世界之树’的位置,都不是她的墓的话,难道是?”
伊奥斯立刻向天空望去,找到启明星的位置,但那仍是一颗无法阅览的星星。接着,他又去看了女孩告诉他的,那由她创造的几颗大星及诸多小星,他都无权阅览。伊奥斯很快想到了原因,因为这些星,都只是“门”,是后来伊什塔尔放在那儿的,并不是那最早“影子恩基”所放置的,所以他并没有可以进入的权限,也是很正常的。排除了启明星,伊奥斯开始考虑这是其他人墓的可能。次日,他写下闪姆、宁录、欣、奥莱克西、自己和莉莉丝的名字,对应七个故事的主人;又写下黑海的克里木、阿勒山、乌鲁克城北面的农田、耶利哥(Yeri?o)城外的旷野、“未知之地”和埃利都的遗迹,对应七个故事结束的地方。他告诉亚勒腓,这几个地方除了第五个“未知之地”,其他的五个他有三个还未去过,他打算先到乌鲁克再折返回埃利都的古迹;然后再把亚勒腓送回他的家乡古尔奈,因为亚勒腓年事已高,不宜再陪同他四处游历。等把他安顿好以后,假设那前两个地方都不是诗作中“墓”的所在地的话,他会继续北上去到亚美尼亚,重游黑海之滨与阿勒山的方舟残害;最后再回到罗马控制的希律国去,到那最后一个可能的地方,耶利哥的城外——奥莱克西死去的那个沙漠。
亚勒腓本一再央求能够让他陪同伊奥斯继续走完这几个地方所有的路程,但当他们到达埃利都的时候,然而,当他们抵达埃利都时,伊奥斯坚定地要求带领亚勒腓返回不远处的故乡古尔奈,否则他将誓不继续前行;无奈之下,亚勒腓便同意回家去。在伊奥斯再次临行前,亚勒腓叫自己的弟弟约西(Jose)接替自己,护送他走完剩下的路程。就这样,又经过了两年的寻找,伊奥斯·卡夫索在那些地点仍然一无所获。最后,他们到达了耶利哥城外的旷野。在踏入那遥远的沙漠之前,伊奥斯在河畔沐浴,更换了一身洁净的衣裳。
约西说:“主人。我同你一起进去吧。”
伊奥斯回答说:“不必了,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说罢,便独自进入沙漠之中。他走了很远的路,仍然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于是,他盘腿坐下,在旷野中冥想,思索关于“墓”的真实含义。那时候,阳光曝晒,他本能的想起在河中沐浴时清凉的感觉。在那一瞬间,一个身影划过他的脑海,那是一个男孩,从一棵大树前起身,脱下鞋履,赤脚向海边走去,再也没有回过头来……
“他的墓……是他的墓!”
约西看到伊奥斯从旷野中走出,小跑着向他的方向奔来,嘴里大喊着:“水!水!”,他就立即起身去到村子里要来一碗水递给他的主人。
只见伊奥斯·卡夫索推开那碗水,然后说道:“不!约西,要完全的浸入水中!世界之初的记忆,就在水中!我们现在就回河边去!”
迪赫姆制造了日蚀,伊奥斯就用这第六把钥匙开启太阳的记忆之门。进入太阳的人,可以解开关于伊什塔尔除创始之初以外的全部记忆,包括得到第七把——最后的钥匙。到此时,密特拉将会在“世界尽头”的记忆之中,通过最后一个符文的提示,回到“此岸”世界,寻找最后的地点——“墓”。而这最后一把钥匙,就是开启这“墓之门”的钥匙。在旷野中冥想的伊奥斯·卡夫索,意识到这座特殊的墓,并不是指这七个伊斯特里亚的主人,或在这些故事中出现过的任何人的墓或记忆结束的地点。这个“墓”指的就是设计这整个谜题的主人——帝乌斯,也就是“影子恩基”生命结束的地方——水。是的,“影子恩基”他就这样通过一个复杂的迷宫,把这最重要的部分,藏在了最显眼的位置;他把创世之初的记忆,就放在了灵体本来的源头——阿普苏里。
当伊奥斯·卡夫索将自己的身体完全浸入河水之中(洗礼的由来),那挡住别人进入“影子恩基”记忆的八个旋转的符文就消失,他就拥有了阅读“影子恩基”记忆的权限——也就意味着,他拥有了阅读那唯一的意识体——恩基,在创世之初那随机出现,无因无果,互相颠倒,名为混沌的识别之源——逻各斯的记忆,也包括世界诞生之前——真理的记忆。
“原来……”当阅读完这一切以后,伊奥斯惊叹道,“他早就已经知道将会发生的所有事……但他还是按照恩基的要求,把这创世的记忆藏了起来,可能他知道,那一刻,他无法劝说他那悲伤的本体去看一眼最早的记忆,去瞥一下那就摆在那里,从未消逝过的真理。他知道他听不进去,就像阿达帕劝他的时候一样,他听不进去……因而,他就用这种方式,规劝了他的本体……让他的本体陷入到无尽的迷茫之中,为了寻找答案付出一切,直到今日,再次寻回这本就存在,从未改变过的救赎……”
他在水中睁开眼睛,周围一片光亮。他看到整个星空都同他一样沉浸在这深海之中,开始飞速从他身边略过,向正上的一个方向聚集,在那里汇成一个独一明亮的星体,从上面降下,来到他的面前。那星光照在他的身上,是祥和的,因而他知道,一切都结束了。他知道,这颗星就是启明星,而从它上面下来的,就是那位一直在等待他救赎的——真正的伊什塔尔。她从光中显现,乌黑的长发飘散在她的身后,洁白的连衣裙,摆荡的簇绒流苏。他看不清她的面庞,直到她离近了,才渐渐清晰地显露。起初,那面庞有些许的陌生,他并未认出来,但没一会儿,他的泪水就夺眶而出。
“妈妈!”他喊道。
“我的孩子。”
他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从那时起,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将他们母子二人分开。从那一刻起,世界被永远的拯救了。所有的禁锢与枷锁都被打开,所有的苦难已被终结。当这位来自“彼岸”的解谜人——伊奥斯·卡夫索为伊什塔尔寻得了那创世之初的记忆,寻回了在光之纪元以前,那用语言无法描述的真理的记忆的时候,正如那“没有灵魂”的亚当在伊甸园里所行的神迹一样,再也没有什么存在与毁灭,生与死,光明与黑暗必须同生同灭,互为定义,并列伴随的世界律可言了。当恩基得到了逻各斯,也就得到了真理,他也就成为了道。这独一的记忆体——阿卡西中唯一的存在,宇宙的主宰者、观察者。在这一刻,将他自己的一切用真理的力量重塑,所有的生命——所有被切片的每一个个体的记忆,在这一刻,回归了他们的本体,回归了他们本属一体的,那独一的存在。因而,从那一刻起,宇宙中所有的生命,都成为了恩基,也就成为了道。伊奥斯的母亲伊南娜,同所有曾经逝去的生命一起,在这一刻被复活。
“我的孩子,当你为我寻回宇宙最初的记忆,那羁系我的锁链从此被永远的斩断,整个阿卡西的权限都向我,向这宇宙里所有的生命,完整的开放了。
“我的孩子,你是我的解放者。你是世界的解放者,众生的解放者。”
经文注解:
dhé?hom,是原始印欧神话中地球女神的重建名称,地球母亲,她经常与帝乌斯配对
Yeri?o,或耶律哥(希伯来语:?????????),亦作艾里哈(是巴勒斯坦约旦河西岸的一个城市,位于耶路撒冷以北,是一个拥有超过三千年历史的古城
Jose,又译为约细、约瑟、若瑟,一个希腊文名字,通常被认为是约瑟夫(Joseph)这个名字的简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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