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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代学:约公元前2378年至前2371年左右
经文正文:
赫乌索投射在另一个世界之中,名为乌鲁卡基那。这是欣眼中可能出现的无数世界之一,在这次新年祭之前,整个乌鲁克的政治生态,由边疆地区——希腊的使者们的对话所可窥探,一段记述记在下面:塞尔迈湾的北端,奥林波斯山上,在那些热气腾腾的温泉边,嘻嘻打闹的可爱的宁芙们谈论着即将到来的一年一度的新年节(THEAkituAkitumAkitoFESTIVAL)。对于山上的十二主祭司(Dodekatheon)来说,这是一年中最让他们头疼的日子。因为他们不得不在节日期间到乌鲁克去朝贡,向宗主国的统治者撒拉弗(Seraphim)们汇报一年的工作。赫耳墨斯来到主神殿内与其父宙斯交谈。赫耳墨斯走上前说:“父亲,我从乌鲁克带来的消息。撒拉弗王会在今年的新年节祭典上责问你关于你治下的迈锡尼与特洛亚(Troia)之间的争端;相比凯美特地的总督荷鲁斯相对平静的多的统治,同样是驻守帝国边关地区的我们可能就会遭到责难。”
宙斯说:“若首都那些高阶的祭祀会怪罪我把权柄分给太多的人,乃至我所管辖的地区充斥着太多的贪婪、虚伪、诽谤、嫉妒、痛苦和战争,不如怪他们用粘土捏成的这些生命生性如此,无论交给什么有德的人抑或用什么特别的方法去治理,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
雅典娜,身披金光闪耀的长袍,端庄美丽地迈着优雅的步子走上前说:“父亲,那些乌鲁克的达官贵人们是不会为您这样的说辞买账的,相反,他们会更加怪罪于您推卸责任的态度;况且都过去这么多世代了,即便在首都乌鲁克也没有几个人知道上古那些传说的真相;各地的谣言都不尽相同,就连我们治下那些伯罗奔尼撒的亚该亚人都在传言说是我和普罗米修斯叔叔创造了他们。他们见到我们非凡的力量,就认为是应对一切负责,同样的,那些乌鲁克的大祭司们也只会一根筋的追究您在奥林波斯山上作为管理者的责任。”
宙斯道:“雅典娜,提到你叔叔普罗米修斯,他曾使用权柄的力量,过度帮助人类满足他们的骄奢淫逸。我警告过他,他却一意孤行地造成那些恶果,然而我又能做什么呢?无非只能削弱他的权柄,把他贬到人烟稀少的卡兹别克山(Kazbek)区去,而地上的百姓却传言说我狠狠地处置了他,并派下了妩媚妖艳的女人去迷惑人们,才造成如今地上的疾病、祸害和混乱。这些一开始没人会认真理睬的风言风语,后来竟然传到了乌鲁克那些撒拉弗长老们的耳朵里去了。甚至还为此把我叫过去进行训话。”
宙斯之妻赫拉上前说道:“是的夫君,地上的人对你不实的传言太多,且都太过荒缪了。每当你看到可能是义人的人——就是那些会为善而不为恶之人的时候,你便把总领使(Archangels)分给你的力量,再细分下去分给他们,叫他们帮你在地上行义;他们因从你得着力量,就尊称你为父亲,久而久之那些乌鲁克的高级官员们又以为是你在常年胡乱使用能力来到处淫乱留种,加重地上的混乱和苦难。这些谣言传播得又快又广,玷污了你和我的名声。”
宙斯说道:“爱妻,乌鲁克的老爷们他们真的这样健忘吗?就这样忘记了最初为什么要招揽我,分给我力量的权柄了吗?上古的时候,从辛拿地搬来的雅完的后裔赫楞,败坏着质量与道德,在这里与野兽交配产下畸形的怪物与丑陋的巨人,施行野蛮残暴的统治;到处污秽肮脏不堪,是我带领村民与他们作战,消除了地面上这些可怕的败类,恢复诸国的繁荣和谐,并行仁爱之政;他们见我是义人才分给我这权柄的,为何如今却又不相信我的德行了,随意地去听信那些地上流传的愚昧谣言?”
波赛冬手持三叉戟,上前说道:“兄弟,无论如何,您今年不能亲自到首都去向乌鲁克王进贡,也不能参加新年节的祭典。自从您把权柄分给阿耳戈斯(Argos)国的那个狂妄青年,就是名叫珀耳修斯的那个人,在他从那个背叛了我并邪恶化的下属戈耳工(Gorgon)那里习得了那种邪恶的力量以后,他依靠那力量到处为非作歹,首都的那些威德使(Virtutes)就开始凑到撒拉弗们的耳边质疑起您的判断力来。乃至后来,拥有您赐予权柄的赫拉克勒斯帮助色萨利人以寻找一根荒唐的羊毛为由,游历地上各处,到处烧杀淫掠,再次败坏了您的名声;再后来,您治下锡韦(Thebes)城弑父娶母,兄弟互相残杀的事传遍天下;今天,又因为宴会上的一些非常小的分歧,女祭司们为了一个美貌竞赛的奖品——金苹果,而引发了这样巨大的战争和混乱。无论您再有怎样的雄辩之力,能够把这一切都怪罪到您治下百姓的人性上,这一次也难逃撒拉弗王的追责和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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宙斯愤怒不言,许久后问道:“那有什么办法吗?”
波赛冬答:“兄弟,您可谎称生病,今年的祭典,就由我和涅瑞伊得斯(Nereids)代您参加;若撒拉弗们问我们什么,我都会尝试含糊其辞,尽量糊弄过去。由于乌鲁克上层只图虚名,实则懒政,如果您不在场,他们也不会再追究什么。”
宙斯道:“嗯,那就这样办吧,带上你的侄子阿波罗、阿耳忒弥斯;若我那生性好斗的儿子阿瑞斯也要执意前往,请千万看住他不要让他惹事。”
于是,准备前往乌鲁克参加年祭的朝贡团成员们,在宙斯和众祭司齐聚的宴会厅饱餐了一顿花蜜和仙馔密酒(Ambrosia)后,就从山上下来,向世界文明的中心苏美尔飞去。他们飞渡波浪海,经过迦斐托(Caphtor)的上空,然后横跨大洋,落在河谷旁的赫利奥波利斯(Heliopolis)停歇。
在那里的神庙中,众人见到了凯美特的总督——荷鲁斯,他有着一只隼头的面容,从天上降落下来迎接他们,因为他们曾约定好结伴前往乌鲁克,以示边疆地区的团结。荷鲁斯上前,用温和而洪亮的声音说道:“诸位朋友,欢迎欢迎。赫楞地的一切还好吧?怎么不见宙斯与你们一同到来?”
波赛冬,作为同行人中的长老,上前回答:“如你们已经听闻,赫楞的子民又闹出了大笑话,那些获得族长宙斯所分配权柄的男子汉们,要么是主使,要么就是被那些没有权柄的普通人利用。总之为了各种各样的名声、权力和欲望非得要闹个天翻地覆才好。”
“嗯,我只听到了一些流言蜚语,不知是否属实。”
“说来听听。”
“就是阿特柔斯之子墨涅拉俄斯美貌绝伦的妻子海伦被特洛亚的王子帕里斯拐走了,为这样一点小事,迈锡尼的国王阿伽门农不惜召集半个赫楞地上的众英雄,航船跨海,起兵对抗特洛亚,现在正处于围城僵持的阶段。”
“是的,情况正是如此。”
荷鲁斯叹了一口气:“这事确实不好处理……族长近来如何?”
“我兄弟宙斯,他为此事操心得了大病,正在修养当中。恐怕今年的年祭将缺席了。”
荷鲁斯的母亲伊西斯(Isis)上前关切地问道:“出了这么大的事吗?你们没有什么应对的计划么?”
波赛冬答:“我们打算置之不理。”
“怎么说?”
“哎……作为主祭司的我们,无论对事态做出什么样的干预,都要秉承谨慎小心的原则,如果我们干预了战争,就必须有好的结果;假如并未带来和平,反而招致什么更坏的事情发生,怕都是要被乌鲁克的上层们追加罪责。”
“如果今年上面真的责问你们失职,你们又有什么举措应对呢?”
“我兄弟宙斯今年不参与祭典,以我对上层的了解,主事的人不来,他们是不会浪费时间去责难我们这些下人的。若真被问道,我可以说这一切都是地上的人们生性好战,这只是一场偶然出现的混乱。等着事态自然平息,乌鲁克的上层们也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嗯,确实如此。这样的处理是妥当的。”
波赛冬又道,“对此,我们十分羡慕贵国平稳的施政。您的政绩显赫,放眼整个西部的边疆、东部的埃兰,抑或北国的山地、南面的苏美尔城邦,您治下的凯美特常年风调雨顺,无大灾大难,这样的成就是有目共睹的。”
荷鲁斯客气地答道:“哪里哪里。这一切都要归功于我的父辈欧西里斯(Osiris)和赛特(Set)在最早得到权柄的时候——就是从那些辛拿地来的总领使那里分来的能力之时,他们过度贪恋这些能力和权力,才没有像赫楞的仁慈之主宙斯那样,慷慨地把自己的能力分给那些地上地普通人——农夫、渔夫还有斗士们。因而,传到我这一代的时候,就很自然的继承了这个传统。权力的集中让整个凯美特只有一个命令的来源和崇拜的对象,地上的人会头脑就会简单很多,也更易于管理。但这也是有代价的,这样巨大的责任意味着我一个人所承受的压力和痛苦会比你们多些。”
阿波罗走上前,意味深长地说:“诚然,当初我父亲宙斯刚掌握权力时,也是如此,那时只有他一个人发号施令;然而,他逐渐意识到要应对这世间千变万化的局势,某些细枝末节的事务单凭他一人难以察觉,所以他才把权柄又再分下去,乃至今天上至宙斯的众亲属,下至泉水仙女、树之精灵、海仙女、潘(Pan)、萨堤尔(Satyrus)、半人马(Centaur)和那些各国的英雄们。他们行走在各个地方,帮助宙斯目不所及的微小角落和生命。”
“但这也是你们混乱的源头,不是吗?”
“是的,这样的分配,造成越多的人参与进来反而招致了越多的混乱,对此我们是无法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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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鲁斯说道:“我明白令尊的初衷,但我恐怕到了首都乌鲁克,那些趾高气昂的阶层是不会花过多的时间去理解你们的。试想,我与你父亲虽在边陲之地可谓一方诸侯,在各自的疆土内威望无双。但到了乌鲁克,我们至多算是第九级的祭司。”
“是啊,即使尊贵如您,也只是第九级的祭司。”
“没错,并且在我们眼里那些严厉且高不可攀的总领使们,也才是第八级的祭司。在苏美尔的每座城池中,城主们皆拥有七级祭司的力量与权势;而七、八、九这三级祭司在乌鲁克的祭司体系中仅属于最底层的阶位——灵能阶位。至于最高的第一级神圣阶位的撒拉弗元老会的成员们,他们拥有几乎可改变世界结构的力量。在他们眼中,我们这群人,若用优美的言辞来形容,便是得力助手与忠实下属;若直言无华,则我们无异于他们的舞犬。身处如此地位的人,恐怕并不会有过多的时间来听我们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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