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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云歌也很是诧异自己会怀孕,明明她和君莫尘有意避孕的,怎的还怀上了?难道君莫尘从中做了什么手脚?可是不对啊,君莫尘说好不再生的。
摸了摸自己的小腹,看向御医,“这孩子多久了?”
御医答:“一个多月吧。”
江云歌回想一个多月以前,想来想去也不知道是哪一次,只得作罢。拂手让御医下去,有些惆怅的右手撑着太阳穴叹息,好不容易恢复了身材,又变回以前那个前凸后翘的江云歌,这下倒好,一下打回革命前,孩子再有一个多月就显怀了,到时候她的腰又要开始粗了。
君莫尘也是觉得头疼,但也只能无奈的抚着眉心,这孩子不在他们计划之内,他更是希望孩子生下来不是异类,要真是半人半妖,那可真的无法收拾这个局面。
还有若还是个男孩儿,那他真的是要去撞墙了,有银票和如玉两个臭小子已经够烦的了,他不想再来一个男孩儿更烦。
江云歌看着桌上的膳食已毫无胃口,殿中的宫女太监见明明是喜事都不太开心的样子,也不敢开腔,这历来国母有了身孕都是高兴的,不管是皇帝还是皇后,偏偏太上皇和太后最是不同。
江云歌为了肚子里的孩子硬吃了碗稀饭,便再也吃不下了,偏头看了眼也无心饮食的君莫尘,“以后你再也不要碰我了。”
她一碰就怀孕,要是这么下去,她指不定还能生两三个。
君莫尘搂过她的身子,将人抱在怀中,“既然孩子来了那就是天大的缘分,无碍,咱们养得起,可就是幸苦你了。”
又要经受一次分娩之痛。
江云歌抬眸看他,“要这次我怀的是个女儿,你应该很高兴吧。”
君莫尘想到如果是个女儿,嘴角便已经忍不住泛起一抹笑,开怀的笑,傻傻的笑。如果是个女孩儿,那自然再好不过。
时间一晃,便是除夕了,京畿城中热闹非凡,夜市中灯火明亮,各种小吃数不胜数,宽阔的街道上虽堆积着积雪,但街道上人群仍旧熙熙攘攘。城中河上时不时放着烟花,花火璀璨,衬得湖水波光粼粼,湖面上好像不停的绽放着焰火。
墨黑的喧闹的夜色中飘起纷飞的雪花,像轻盈的飞絮,飘飘洒洒,轻轻荡荡,落于地面之上。
来往的人群时而打伞,油纸伞上覆盖了薄薄的雪花。
近来城中开了一家烧烤店,名曰‘烤肉’,江云歌知道后闹着要吃,君莫尘便带着她出宫了,江银票闹着也要出去,便小龙袍一换,穿着一身墨黑色苏绣锦袍屁颠屁颠的跟着爹娘出宫了。至于君如玉,实在太小,只好让宫中的奶妈先带着睡觉。
这会儿一家人从马车上下来,进了烤肉店,这家店生意火爆,也是要预约的,而且要提前十日预定,才会有位子。
店里分上下两层,大堂之内,布设二十张桌子,楼上乃包间,与他们年前吃的那家涮羊肉布设十分相像。这楼上都是甲子号包间,为甲子一号、二号,依次延续。
大堂里坐满了人,布衣、豪绅、读书人,吃得好不乐乎。
偶尔听有读书之人传来言语,“还有三月便是春闱了,我听说这次文试是摄政王亲自出题,你说摄政王会出什么样的题目。”
那白衣男子想了想,“摄政王文武俱全,又通天文、算术又极佳,且心思深沉,很是难猜。但我猜想,去年不是有个大事没解决吗?朔北十六州的盐税不是六七年一分没收着?我猜,文试的题目定是这个,盐税论。谁要能把朔北十六州的盐税给说明白怎的收不上来,又给予应对之策,必定折桂无疑。”
“朔北那地儿混杂得紧,码头走货、运镖、商人众多,况且那地儿风水还好,教书先生也是一个比一个出名,教出好些进士出身的官员来,早十年前不是因收不上田地税而出了名吗?那地方的人一个比一个精,商人一个个都买地挂在进士门下,都不交田地税,朔北粮仓早就空了,驻守的骁鹰军每年吃的军粮都还要从江南运过来,那里的人不管是黔首、商户、镖局,个个富得流油。这朔北还产盐,这盐税更是一团糟,朝廷的制度到了朔北这地儿就是不起作用,倒是奇了。”
白衣男子笑了笑,“这大周首富不就在朔北?听说家中都用铜钱铺地了,富贵满身呐。哪像我们,即便中了进士,还不是一样穷,京官最是没钱,况且京畿天子脚下,风云变幻,能明哲保身就不错了。”
“刘兄文采卓著,见解独到,今年春闱定会高中。”
白衣男子饮了一口酒,“做文官杂事颇多,且易变心性,我这次不中,等到六月便去武试了,考个十几名有个百夫长当也极好,军中之人简单许多,战场拼杀,保家卫国才不输男儿气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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