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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眼眶泛红,心脏钝痛蔓延。
那种软刀割肉的痛让他险些忍不住流泪。
仿佛无法支撑一般,江易淮后退两步,跌坐在路旁的长椅上。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关切的嗓音传来,带着女性独有的柔软和温驯——
“喂,你还好吗?”
江易淮缓缓抬头,冷不防对上一双漂亮的眼睛。
此刻,里面带着几分疑惑和关心。
他认出对方是前两次在校门口碰见的女人。
一次,捡走了他不要的花。
还有一次,要走了他准备扔掉的蛋糕。
然而江易淮也仅仅只是看了她一眼而已,对于她的询问充耳不闻。
沈婉秋皱眉,余光瞥见不远处停靠在路边的法拉利。
他又换车了。
想了想,小心翼翼坐到他旁边:“你……是不是很难受?”
依然没有得到回应。
沈婉秋也不气馁,至少他并不排斥自己坐到旁边,想了想,又问:“……你、需要纸巾吗?”
不出意外,男人还是没搭腔。
沈婉秋索性不再开口,只裹紧身上的羽绒服,就这么陪着他坐在校外的木质长椅上,吹着猎猎的冷风,看着夜色逐渐降临。
直到天彻底黑下来,路灯一盏盏亮起,远处商业街的霓虹招牌也成片成片地闪耀起来,一动不动的男人才缓缓起身。
沈婉秋愣了一下,开口叫道:“喂——”
江易淮不理,径直上车,发动引擎离开。
那一刻,沈婉秋竟然有点羡慕苏雨眠。
她是怎么让一个如此高傲的男人心甘情愿当她的舔狗?
又是如何在豪车、名表的引诱下,不被打动?
没错,刚才江易淮送苏雨眠回来的那一幕,被她看得清清楚楚。
由于距离太远,听不见两人具体说了什么,但从男人失落的神态不难判断,苏雨眠拒绝了他。
且拒绝得还不算委婉。
沈婉秋双手插进羽绒服口袋里,手心开始慢慢暖和起来。
但这么冷的天,又在寒风中陪他坐了这么久,即便穿了长靴,脚底板也凉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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