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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尚宫,你怎么了?”坐在旁边的年轻大臣好奇地问她。
“前几回宫中举行大礼,怎么没见过这位花丞相?”卿嫣干笑,找了个话来问他。
“哦,花丞相是我天烬国的三朝元老了,从傲天皇起,就是天烬国的丞相,还是太子殿下的启蒙老师。不过他性格刚毅,喜欢直言进谏,顶撞了先帝几回,先帝撤了他的乌纱帽,命他在家中思过,已经有两年未出家门了。花泠萱是他长子花尚飞第三个女儿,前日才送进宫中,学习皇后礼仪。”
“你知道得挺多呀。”
卿嫣转过头,好奇地打量这年轻人。相貌平平,看上去比那些文官要强壮一些。一双单眼皮眼睛倒是出彩,微微斜上,瞳仁是淡绿色的,为他增添几分魅力。
“在下是礼部的人。”他笑笑,向她举举杯。
“你叫什么?”卿嫣回礼,抿了口酒又问他。
“在下姓黎,单字夷。”他低声说。
“啊?黎夷?”卿嫣猛地愣住,要不要这么巧?才作完红发妖精男的梦,这人就出现在眼前了!小心脏扑通扑通地跳,抑制不住地开始兴奋,“那、那你认得我吗?”
“林尚宫佛法大会上一曲孔雀献灯,惊艳绝伦,在下怎会不识?”黎夷笑笑,谦逊地答话。
“黎大人,你……那……你这两个字怎么写?”
卿嫣激动得说不完整了,只要证实阎晟存在,她就能相信黎夷这人能帮她回家……
回家啊!她想回有电视有电脑有空调的家里去,没有让她时不时就下跪,更不会有人把她丢进黑漆漆的陵墓里面。
“黎民百姓的黎,夷族的夷。林尚宫,你怎么了?”黎夷对她的反应有些吃惊,低头打量自己,狐疑地问她,“是不是在下有什么话说得不对?在下称赞尚宫,并无半点冒犯之意。”
“我知道、我知道……”卿嫣不停点头,兴奋地问:“黎大人,我们能做朋友吗?”
“啊?”黎夷愣住,随后双颊涨红,匆匆转开了脸。
“我、我也没有冒犯之意!”
卿嫣赶紧解释,小身子又往他那边靠了一些。小几并不大,二人之间也只隔着半人的距离,她这样靠去,几乎能靠到他的胳膊。
黎夷闹了个大红脸,赶紧往旁边挪开一些,好像是生怕被卿嫣占了便宜。
“黎大人,我有正事问你,你不必害怕,我不会吃你的。”卿嫣坐正,又用筷子去戳他,小声央求他,“你坐过来些吧。”
“林尚宫,男女授受不亲。”黎夷脸更红,背挺得直直的,不肯看她。
卿嫣急了,这宴席一散,再想见这人只怕就难了!
“你一个大男人,怕什么?”
她又趴过去,想劝动他坐过来些说话。突然,她耳根子一痛,像被蚊子叮了一下,伸手抚耳朵,耳朵上沾着一小枚花椒!
她抓下花椒,猛地抬头看向四周,这是谁用花椒打她?还是谁说话太激动,一口气把花椒喷到了她这里?
“林尚宫,皇后请您过去。”佩莲大步过来,附在她耳边低语。
卿嫣抬眸,秦兰正唇角噙笑,高傲地看着她。
她只好甩掉了花椒,端起金樽跟在佩莲身后过去,给秦兰几人敬酒。
“青珂,嫦曦宫可住得习惯?”秦兰轻抿一口,把金樽放开。
“甚好。”卿嫣点头。
“那哀家就放心了,权瑛那畜生,居然敢违抗圣意,把青珂你带去了陛下的陵寝之中,真是该死。”秦兰涂着珍珠液的手指甲在金樽轻轻刮动,不急不缓地说。
像秦兰这样做了恶毒的事,还能推得一干二净的,世上并不少见。但像秦兰这样推得厚颜无耻的,卿嫣还真是第一回见到,从这一点来说,秦兰完胜上官薇。上官薇那女人,是敢坏敢当,杀了就杀了,就敢狂傲地对众人说,是她杀的,谁敢对她如何?但秦兰又要做子,又要立牌坊,端庄地坐在这里,干着龌龊的勾当。
秦兰又笑笑,凤眼里冷光一闪而过,冲她勾了勾手指,轻声说:“哀家把你母亲和萍儿姑娘带来了,这些日子,让她们母女陪陪哀家。”
卿嫣一楞,秦兰居然还扣着她们母女!这秦兰没办法收拾她,就来收拾上官薇和青珂,这是要故意折磨她们母女,以此来打击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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