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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思德说完了这些,又开始兜售他的那一套天才论:“这个世界是由天才引导的,从历史上,哪一次伟大的变革,不是由天才引导的,哪一次伟大的创新,不是由天才主导的?而人类如多的人口,大部分都是浑浑噩噩的人,他们唯一的贡献就是作为天才的分母。”
康思德表情变得有些狂热,高觉冷冷看着他说道:“你就是那个分子吗?”
康思德哈哈一笑说道:“当然,在见到了荒神的力量之后,我已经不准备做这个分子了,我要成为唯一,升华成更高级的生命形态!”
高觉看着康思德,他语气反而平静下来,语气冰冷的说道:“你疯了,不,在接触荒神之前,你就已经疯了,你是个彻头彻底的疯子。”
康思德狂热的表情收敛起来,高觉不止一次看过他这种变脸的本领,康思德就像是川剧的变脸演员,他能够在不同的情绪之间快速切换,在做菜的时候一脸专注,在谈论知识的是满脸儒雅,在讨论艺术的时候魅力四射,甚至在杀人的时候,他也优雅的如同一名艺术家,精确的如同外科专家,高觉曾经感叹过康思德这种天赋,可现在他却觉得,这天赋并不是上天的馈赠,反而是一种诅咒。
康思德眼神变得更加锐利,他对着高觉说道:“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虽然在这座神墓中,我可以一直和你耗下去,但我认为这样毫无意义,我给你十分钟时间,如果你还不同意我就杀死那个特种兵,如果二十分钟之后你还不答应我,我就杀死这个警察。”
高觉脸色平静,康思德继续说道:“你不会认为我被困在这里,就没办法管外面的人吗?如果30分钟你还不答应,躺在医院的那个警察,还有上面帐篷的那个美女教授,都会被我的人杀死,所以我希望你考虑好了再回答我。”
高觉的脸色依然很平静,他冷冷的说道:“如果我帮你打开破碎大厅的大门,就算他们能一时得救,这个世界如果毁灭了,那还不是毫无意义?”
康思德却不以为意的说道:“你以为荒神是什么?你以为我口中的高级生命是什么?在神灵的眼中,地球上的文明毫无意义,甚至这个星球都毫无意义,我想要获得荒神的知识,也不是为了毁灭地球这样无聊的事情。”
高觉指了指空荡荡的大楼,对着康思德反问道:“那伊斯人的遭遇又是怎么回事,既然荒神被封印在地下深处,那就应该让这些知识继续埋在这里,贸然接触不应该掌握的知识,只会带来灾难而已。”
康思德脸上的耐性在消失,他对着高觉说道:“你还真以为自己是救世主了吗?难道你认为这扇大门只有你一个人能够打开吗?”
高觉摇了摇头道:“至少在现在,只有我能打开,你现在杀了我,你需要花费更多的时间去寻找能够打开大门的人,就算找到了,他也可能像我一样拒绝你,不是吗?”
这下康思德淡定消失了,他看着高觉说道:“你真的不愿意打开大门,亲眼看看荒神的神骸,看看那世界终极的知识吗?”
高觉摇了摇头说道:“我有好奇心,但我更有理智,比我们先进的伊斯人掌握不了这些知识,我不认为我能够控制自己,掌握这些知识,那一场梦境里,荒神的爪牙尚且不敢直视荒神的神骸,我可不认为现在的我可以。”
高觉已经完全记忆起梦境的事情,记忆起他变成荒神的爪牙,在城市中游荡的经过,这些记忆如此深刻,回忆起来就像是播放电影一样,但有一件事,进入破碎大厅的记忆很少,他只记得巨大王座上的荆棘王冠,现在想起来,荒神的神骸也就在那个大厅里,可是荒神的爪牙本能的不看神骸,结合刚刚康思德的话,高觉这才明白,要是在梦境中看过荒神的神骸,高觉现在已经疯了吧。
康思德继续劝说道:“你不想知道,为什么荒神选择你作为钥匙吗?”
说完这句话,高觉的脸色有了些变化,康思德继续说道:“你知道为什么你家族的长辈,在40岁的之前都会失踪,你不想知道他们去哪里了吗?”
高觉这下有些不淡定了,他看着康思德,只听他继续说道:“你被选中,并不是偶然,你的那些才能,也不是偶然获得的,现在你站在这扇门前面,你不想进去看看嘛?”
高觉的脸色挣扎起来,他父母在他上大学之前突然失踪,这也是高觉一直在追查的事情,在这种情况,康思德将父母的失踪提起来,这让高觉坚定的心犹豫起来。
康思德的声音低沉,像是催眠一样,低声的说道:“只要你打开大门,我就告诉你一切,关于你的家族,以及你那些才能,而且我会告诉你出去的方法,我保证,你可以平静的渡过你的一生,没有家族诅咒,不再有奇怪的事件,而等我消化了荒神的知识,那也已经是不知道什么时代了。”
康思德的语气真诚,高觉也有几分相信他的话,神祀的知识岂是凡人能够学习的,康思德为了学习荒神的知识,肯定做了准备,无论是像邪教徒一样转化自身,还是用其他什么办法,他肯定已经掌握了延长自己寿命的技术。
高觉的思想开始斗争,是啊,现在帮助他打开大门,就能够脱离困境,康思德不可能如此快的掌握荒神的知识,高觉可以安然的渡过一生,至于死后的事情,哪里还需要他操心。
就连高觉身边的书生也有些意动了,与其在这里浪费生命,还不如完成这个交易,平安的离开这里,甚至还可以出去后组织大部队来对付康思德。
高觉想了一会儿,却摇了摇头说道:“也许你说的是对的,但我的心告诉我,如果我帮你打开这扇大门,我肯定会后悔一辈子,有些知识本来就不该被掌握,特别是你这样的人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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