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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匦监早已风光不再,新皇登基后对理匦监少有过问,随着左监魏怀超和右监王克复相继离职,理匦监更是门可罗雀,衙门内有门路的官吏都想办法离开,原本热闹的理匦监仅剩下二十余人勉强维持。
长庆三年接任理匦监之职的上官林是个官场老油子,三十多年的宦海生涯历练出他一身功夫,处世圆滑、八面玲珑,凡事都说好,大事要化小。上官林年近六旬,转任理匦监对旁人来说是个苦差,对于他来讲却是个好差使,至少官阶升了一阶,再做几年能以四品官身致仕荣归故里,将来在墓志铭上可以记上一笔。
理匦监的奏本原是三天一奏,石重伟继位不久便改成十天一奏,数次面圣,上官林揣测到天子不喜多事的心思,理匦监的奏本多言好事、少言难事,石重伟看到他还有个笑脸。上官林深譄官场规矩,清水衙门也被他攥出油花来,收到的谏言挑颂圣歌德的呈上,遇到私下告状的便酌情公事办成私事,既全了官场颜面又得了好处,皆大欢喜。
理匦监原本还分左右监,因为没人愿意来此,所以合左右监为一,上官林一身兼了。天子不喜,铜匦里的奏疏日见稀少,有时三五天也不见有一封文书,衙门的差使极为清闲,别的衙门忙得脚不沾地,理匦监内倒是可以聚在一起晒晒太阳聊聊天,上官林见了也不斥责,有时还笑眯眯地凑过去说上两句,京中有人笑叹理匦监成了养老的衙门。
几封奏疏摆在上官林的桌上,上官林慢条斯理地品完茶,茶是青山甘露,香味浓郁、入口回甘,这茶是韶州司马任浩飞所送,有人检举任浩飞侵吞田地,上官林点拨了一回,任浩飞知恩图报,送来了许多韶州特产。
不愧是十大名茶,唇齿留香,上官林放下茶盅,懒洋洋地拿起桌上的文书。第一封是建言于交通要道设卡收取税银之策,上官林冷嗤一声,天子寻求丰盈国库之策,这段时间关于理财之策的奏疏不少,但多是泛泛而谈或者急功近利,就像这要道设卡一样,鼠目寸光之辈,妄图以一策幸近。
将奏疏扔开,上官林拿起第二封,眼光一扫便惊得坐直身了。《告化州经略使江安义不法事》,光这个标题就让上官林感到心惊肉颤,急急地看内容,文中列举了江安义与安西大都督管平仲交结,大肆安插亲信把持安西大营,与元天教逆匪暗中勾结,致使冯思延出兵败绩等等。
上官林的脑袋“嗡嗡”直响,这封奏疏呈给天子,一场大祸就要到来。端起茶灌了一口,刚才还香甜可口的茶水变得苦涩难喝,上官林思忖着能不能将此事先告知江安义换取好处。很明显,江安义的回报会很丰厚,不过上官林摇了摇头,这件事太大,自己若牵连其中,恐怕也要随之粉身碎骨。
最近京中关于化州的流言上官林也听到过不少,冯思延挑这个时候举告江安义怕是背后有人主使,朝庭刚刚安生些便又要多事了。一壶茶水下肚,上官林思之再三,觉得不能隐瞒,袖了这封举告信起身前往紫辰殿。
理匦监正是从四品上的官阶,有资格上朝面圣,不过平日无事上官林从不去凑热闹。上官林来到紫辰殿已快午时,天子已经退朝回了御书房,上官林来到御书房觐见。
对于这位“和气翁”石重伟还是看得顺眼,笑道:“上官卿,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又给朕送什么好消息来了。”上官林见天子心情舒畅,心中暗暗叫苦,自己这封举告信呈上,怕是天子要转喜为怒了。
果然,看完举告信,石重伟的脸色变得铁青,压抑着怒吼声从喉中喷出化为低沉的咆哮,“冯思延好生大胆,自己兵败还要污告大臣,朕绝不轻饶他”。上官林低头看着脚下的砖地,默不作声,这样的事少插嘴为妙,明哲保身。
张谨侍立在旁,轻声劝道:“万岁息怒,气大伤身,主忧臣劳,有什么事万岁不妨让大臣们处置便是。”
这句话提醒了石重伟,前几日龙卫督统张河清奏报京中有不少关于化州的流言,自己不以为意,让他查清源头看看是什么人在造谣,今日又有冯思延通过铜匦举告江安义,空穴来风恐非无因。
石重伟重新拿起冯思延的举告信细读,越看心中越发生疑,江安义果如举告信中所说与元天教勾结吗?化州在边陲,与西域隔戈壁相通,元天教逆党在西域立国,江安义此次西征击败戎弥国,为何不顺势攻打大齐国?
“召张河清、黄喜前来见朕”,石重伟道。
…………
听完张河清讲述的京中传言江安义的诸宗罪:隐匿钱财、勾结叛逆、邀买人心、插手军营,石重伟双眼快冒出火星来,怒喝道:“江安义有这么多不法事,你们为何不早向朕奏明,是不是拿了他的好处。”
张河清禀道:“万岁,这些只是京中传言,臣已派人前往化州查验,想等到查有实据后再奏报万岁。”
石重伟冷静了一些,转脸问黄喜,道:“黄喜,暗卫可有所查觉?”
“启禀万岁,暗卫亦有所风闻,不过臣派人搜罗了一些证据,本想在中秋节后再奏报万岁,免得让万岁生忧。”黄喜不动声色地禀道。
石重伟骂道:“放屁,这等重要的事情哪能拖延,你速将搜罗的证据呈给朕看。”黄喜去取证据,石重伟想了想吩咐道:“去请孔相、段相和朱太尉前来。”
黄喜的证据很充分,每一条下面都有人证,张河清心中暗恨,看来暗卫早就在针对江安义,这些东西可不是短时间内拿得出来的。
一条条看过黄喜送来的谍报,石重伟的脸上开了染色铺,由青变黄,由黄变白,白又呈红,最后将桌上的笔砚横扫落地,怒吼道:“贼子,欺朕太甚,枉朕还把他当成肱股之臣,父皇还当他是国士无双,气死朕了。”
段次宗扫了一眼黄喜,道:“万岁息怒,此事真伪尚不可知,万岁不要忘了,当年江安义就曾被人说成私通漠国,最后证实不过是污告。”
石重伟心头一动,盯了一眼旁侧谦卑地低着头的黄喜,莫非这次又是黄喜污告江安义,不过这次事情是因冯思延而起,张河清奏报,黄喜倒是朕问他之后才奏起。石重伟看了一眼桌上厚厚的谍报,有凭有据不像是在污告江安义。
孔省拱手道:“老臣亦听到一些针对江安义的风言风语,臣想这些谣言多半是西域人有意传播,江安义大败戎弥国,威摄休梨国,今年中秋节西域不少国家前来贺节求和,正是因为江安义战功赫赫。江安义与元天教多次交手,两者之间有大仇,江安义与元天教沟通之事不大可能,极可能是江安义与大齐国之间为对付戎弥国共同出手,只要于国有利,些许逾越万岁不必深究。至于邀买人心,更是谈不上,江安义在化州多年,深得民望,大胜归来百姓欢呼万岁确有不妥,但小民愚昧,因此而降罪有功之臣恐失大臣之心。”
石重伟被两位相国说动,自言自语地道:“难道是西域人的反间计?朱质朴,你原是安西大都督,与安西大营的将领多有联络,你说,江安义在军营之中安插人手可是事实?”
朱质朴有些迟疑,他任安西大都督多年,与安西大营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有不少亲信手下仍在安西大营任职,往来书信自然对安西大营的情况有所了解。江安义把身边的亲卫派到安西大营任低阶军官之事他都知道,不过在朱质朴看来并没有什么大错,江安义有意西征,自然要有一只如臂使指的队伍,要不然将不知兵这仗不用打就先败了。他任安西大都督的时候,军中大半都是他的亲信部下,相比之下江安义安插的人手还不算多。
石重伟看到朱质朴半天没开口,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喝道:“朱太尉,朕问你的话呢?莫非江安义与你有什么勾连,他在军中安插人手你事先知道?”
朱质朴一机灵,他知道天子对他这个太尉并不看重,只是却于情面才将太尉之职给了自己,这几年有不少将军在暗中活动,想将自己从太尉的位置上挤下去。
这个时候已经顾不得江安义了,朱质朴连忙应道:“臣与安西都护府的旧部联系不多,不过确有人提到江安义将身边的亲卫送到大营任校尉,那些人都是军中好手,加入军中让安西大营的战国大增。”
军队是天子的禁脔,就藩的王爷是天子叔伯兄弟,他们身边的亲卫队也不过八百、六百之数,安西大营有十六万兵马,如果这些人都听从江安义指挥,那石重伟怕寝难安枕。
事涉军务,孔省和段次宗不便作声,对望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看出深深地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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