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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粟姑姑匆忙从后面赶过来,满头大汗,明显是一副赶了急路的样子。
可从偏房到魏千珩的卧房统共不过几十步路,岂会满头大汗?
而她的鞋底沾了一层湿泥,前半夜下过雨,可从她所居的偏房到魏千珩卧房,一路都是淋不到雨的遮雨石廊,根本沾不到这么多的湿泥。
而方才送她回屋子,她床上的被褥整齐的叠好着,根本没有动过的痕迹。
所以,种种迹像表明,粟姑姑方才不在屋内,而是离开主院去了别的地方。
如今听婆子说她是去木棉院找姜元儿去了,长歌心里堆起了疑云。
这么晚了,这个时辰大家都在睡觉,她却鬼鬼祟祟的去找姜元儿叙旧,
直觉,长歌感觉这当中肯定有不可见人的秘密。
而更让她狐疑的却是,姜元儿何时与叶贵妃之间有了牵扯勾搭?
心里有光亮一闪而过,却快到让她捕捉不到。
长歌吩咐婆子不要将自己查问的事说出去,转身回到卧房去了。
卧房里,满地的碎瓷片已被收拾干净,魏千珩与白夜不在卧房里,长歌听到耳房里传来响动,转过去一看,却是魏千珩在泡冷水澡。
也是,方才屋内那么重的合欢香,那怕是后进屋的白夜,都受了影响,脸色出现异常,何况是一直守在屋子里的魏千珩。
迟疑片刻,长歌走进去,对脸色难看的白夜道:“你也下去泡个凉水澡吧。”
白夜正求之不得,连忙将这里的事交给了她。
长歌轻轻走近魏千珩的浴桶,只见他全身浸在冰凉的浴桶里,脸色潮红异常,额头上冷汗潸潸而下,下颔更是死死咬紧,样子十分难受。
看到魏千珩难受的样子,长歌想到她进来时看到床边还放着茶碟,她想了想,猜到叶玉箐她们估计不止点了合香欢,那茶水里只怕也下了催情药,不然魏午珩也不会如此难受。
眼下已是十月末,她都穿上了夹袄,大病刚好的魏千珩却泡在冰冷的水里,那怕最后他克制了体内的欲火,只怕又会染上风寒,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她拿过一边的浴巾去替他擦脸上的冷汗,隔着湿巾,都能感觉到他皮肤上的炙热,烫得她手抖了一下。
“别碰我!”
魏千珩嘶哑着嗓子低吼出声。
哪怕闭着眼睛,他也知道是小黑奴过来了。
而奇怪的是,小黑奴过来后,哪怕站在他身边什么都没做,他闻到了他身上的气息,体内的欲火竟是更加的狂炙,折磨得他感觉自己快要爆炸。
下一刻,魏千珩牙关一咬,深吸一口气,将自己整个人都泡进了冰冷的水里面,没过头顶。
“殿下……”
见他这个样子,长歌实在于心不忍,也是心痛他,明明后院里有其他妾室女眷,他何需要如此逼自己?
“殿下,要不……小的帮你去叫其他姨娘……”
见他从水里出来,长歌忍不住建议道。
“滚!”
魏千珩连她的声音都不能听,直让他心里更加的难受,不由咬牙让她走。
见他这样,长歌大抵猜到他心里的顾虑。
以魏千珩的性子,越是这样的时候,他越不会让后宅女眷侍寝,不想让其他人以后都一个个的学着样的对付他。
长歌没有走,又道:“殿下……小的陪你去莳花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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