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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健点了点头,说:“现在有人怀疑,这件事是我怂恿的。我今天叫你过来,主要是想让你想办法把那个幕后推动这些事情的黑手给找出来。”
郎平一口应下,说:“你放心,我一定把这个给您抹黑的人揪出来。”梁健点头,嘱咐道:“最好是悄悄的,不要打草惊蛇。”
郎平点头。又问:“那如果查到了黑手是谁,需要抓起来吗?”梁健想了一下,回答:“先查出来再说。”
郎平再次点头。忽然,他犹豫着问道:“梁书记,我能问您个问题吗?”
梁健看向他,说:“你问吧。”
郎平问:“我听说,东陵那边的项目,本来是您的一个朋友的,后来竞标的时候才被现在的项目方抢走了,对吗?”
梁健点头承认不讳。
旁边,沈连清忽然插嘴辩解道:“郎哥,你不会是以为这些事真的是我们书记做的吧?”郎平忙笑着否认:“当然不会。梁书记是一把手,他要是不想让那个项目方的项目落地,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需要做这么多吗?”
沈连清听完郎平的话,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有些急躁和弱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低了头不再说话。梁健看了他一眼,笑了一下。虽然沈连清刚才这话确实说得有些欠考虑,但也证明了,沈连清对梁健还是有维护之心的。
该说的说完了,郎平站起来准备走。梁健叫住了他,又问了几句,上次去长清抗灾受伤的那几个兄弟,如今的状况怎么样了?
郎平说,大部分前段时间都已经出院了。只是有两个伤得比较严重的,还要再住一段时间。梁健听后,对沈连清说:“回头你找个时间,让郎平带着你,代我去看看这几个兄弟。买点东西,钱的话,跟我报销。”沈连清点头。
他们走后,梁健坐在那里,不由自主地就想到了康丽。竞标结果后,他也一直没给她打过电话询问过,也不知道她最近这几天怎么样?梁健犹豫了一会,拿出手机,翻出了康丽的电话,可是要拨出去的那一瞬间,还是停下了。
他想到了项瑾。那天晚上,她说的那些话,和他的那三个字的回答。康丽的心思,他不是不懂。想到这里,梁健叹了一口气,将手机又放了回去。
既然决定了将心收回来,有些人,就保持些距离吧。这样,对彼此都好。可是,有些人,不是你想保持距离就能保持距离的。
就好像车祸一样,有些时候你循规蹈矩地在路上开,车祸却会自己找上门来。所以说,有些东西挡不住。尤其是像梁健这样的,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前途无量,长相又帅,又还年轻,背景雄厚,怎么看都是一块汁多肉香的‘唐僧肉’。这人生的取经路上,各种妖魔鬼怪,可不比西游记中的九九八十一难少。
不过,这都是些后话。目前,对于梁健来说,可没那么意气风发。因为,张强的调令下来了。
果然正如梁健所猜测,张强要去北京了。新的省书记,也马上就会到任,外调过来的,听说铁面无私,很是不好弄。张强离任迫在眉睫,但秘书长的事情,却一直没有音讯,虽说人选已定,但并没有具体的批文下来,梁健心里不免有些忐忑。
这一日,梁健正犹豫着要不要给张强打电话,问一问这个事情。张强的电话倒是先来了。接起电话,一开口,张强先说:“我要去北京了,你应该收到消息了吧?”
梁健回答:“是的。前天晚上我岳父给我打的电话。我本来想跟您透个风的,我岳父他特意嘱咐我不准跟您通气。您不会怪我吧?”
张强笑着说:“当然不会。去北京也不是什么坏事,不过,我有点担心你。本来,我还想,你在永州,我在省里么,多少有些事能帮衬着点。现在我一走,山高皇帝远的,恐怕就没那么方便了。”
这也是梁健心里有的一点忧虑。但整个神州大陆,那么多地级市,不可能每个市委书记都有个省长或者省书记当靠山,人家照样也在工作,也能做得很好。他梁健,肯定也可以的。梁健笑着宽慰张强:“您放心,我肯定不会给您丢人的。”
张强笑说:“这一点,我是百分百相信的。对了,上面催得比较急,我可能下个星期就要去北京了,你那边秘书长的事情,我尽量在这个星期内给敲定下来,以免夜长梦多。”
这本来也是梁健想问的问题。张强这么一提,梁健也不好再问什么了。说完正事,两人又说起了家常。张强问他:“你这个周末有空吗?有空的话,带上项瑾和霓裳,来宁州一起吃个饭吧,正好你也见见以前的那些老朋友。”
梁健自然不会拒绝,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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