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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沅沅刚还看见他的身影,忽然灯灭了。今夜没有什么月光,四处都是黑漆漆的,只能隐约看见一点花和树。
萧沅沅道:“你吹灯做什么?”
赵意不答,反问道:“你一个人来这做什么,这儿l黑魆魆,你不怕么。”
萧沅沅说:“我不怕。”
她朝他走去。
赵意听到她脚步声接近,立刻制止道:“你不要过来。”
萧沅沅边走边问他道:“为什么不能?”
赵意道:“男女授受不亲,你不要过来。”
他越这么说,她偏要过去。
园中植了许多桂树,树下生着兰草和鸢尾。清风吹来,香气淡淡,只是漆黑的一片,看不甚清。石板小径颜色发白。
她走到他身边,这下离得近,借着隐微的月光,哪怕是黑暗中,看不清面容,但凭大概轮廓,也能认得出人了。
赵意诧异地看着她,她的眸子黑夜里亮晶晶的。赵意直觉不对:“你喝酒了?”
她含糊道:“也没有很醉。”
赵意听出她醉了。她的声音有种不正常的亢奋。
她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赵意道:“无聊,随便走走。你来做什么?”
“我也随便走走。”
赵意道:“你快回去吧,不要一个人来这,万一被皇兄知道,便解释不清了。”
萧沅沅道:“他知道又如何?我一没偷二没盗,我只是想你,想同你说说话,这也不可吗?你连这也要拒绝吗?”
赵意有些不自在:“这里不合适说话,回头人多时再说吧。”
“为何要人多时说?人多时说出来的,又怎是心里话呢?”
赵意沉默许久,目光再次转向了她。
这次,他认真地注视了她,眼中有些痛心怜惜之色。
“你……还好吗?”
她回答道:“不好。”
赵意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
萧沅沅道:“反正不好,哪里都不好。”
赵意想起,他们分手时,还不曾好好道过别。那次虽然道了别,却是在宫中,在赵贞眼皮子下,那时心中提心吊胆着,什么话也不敢说。
她伸出双手,握着他的手:“我日日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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