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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染汐捏了捏苏淮宁的肩膀,一抬头又是一副无辜可怜的样子,“姐姐,我做的这一切,可都是为了你和相府啊。”
苏相面色阴沉,还想质问:“逆女,你——”
“陛下,臣女有罪。”
苏淮宁突然泪盈盈地磕了一个头,认了栽:“当初被误会为奸细,臣女一时气愤才承认自己是奸细。汐妹妹秉公执法,并无过错。”
这一招打得苏相措手不及,质问的说辞统统咽回了肚子里,精明的目光在两个女儿之间打量一番。
看样子,宁儿是被苏染汐抓住了什么重要的把柄,才会临时倒戈!
既然如此……
他只能在御前一碗水端平了。
“混账东西!这罪名岂是你能一时负气就瞎认的?”苏相反手甩了苏淮宁一巴掌。
苏淮宁委屈咬唇,含泪求饶。
只一口咬死了自己是一时气话,绝对不是真正的奸细。
心里却恨极了诡计多端的苏染汐。
京城可是她的地盘,早晚要这贱人不得好死。
苏相当即一跪,冲着皇帝哭诉道,“陛下,老臣教女无方,求陛下治罪。”
话锋一转,他抹了一把眼泪郑重道:“小女自小长在深闺,连岭北都不曾踏足,怎么可能与叛军勾结出卖军机?老臣愿用性命担保,小女绝对不是奸细,只是受了那丫鬟的牵连。”
苏染汐冷笑。
这会儿想到拿性命担保了?
刚刚不还是一口一个家国大义吗?
这心眼偏到了西天,难怪原主会这么难受了!
一场闹剧,终结在了夏武帝手里:“罢了,岭安城递上来的奏折孤已经看过了,那丫鬟是临时调派去照顾你宁丫头,且已经当场伏法。”
他抬手让苏相起身:“孤派人调查过,没有问题。而且孤也相信相府的忠诚,不会再追究此事。”
两人上演了一幕君臣情深,夏凛枭眼底闪过浓浓的讽刺。
“父皇,”苏染汐突然含泪刷存在感,“儿媳按律执法,是不是做错了?”
众人:“……”
你都说了‘按律执法’,谁敢言错?
夏武帝挑眉:“你这孩子行事果决,是非分明,不愧是枭儿的王妃!既有功,就该赏……”
这回,不等外人插嘴。
苏染汐快速谢恩:“为父皇和百姓分忧,本是臣媳之责,不过父皇一向赏罚分明,臣媳若再三推辞,有损父皇君威,那就不知好歹了。”
只要脑袋磕得快,皇帝就没法撤回恩赏了。
夏凛枭俊脸一黑:“……”
影射谁呢?
夏武帝被戴了高帽子,朗笑一声:“那你说说,想要什么赏?”
“父皇,不瞒你说,儿媳缺钱。”
苏染汐委婉地看了苏相一眼,“母亲去世得早,父亲为官清廉,嫁女之时只陪嫁了些不值钱的家具,同王府的聘礼实在不相配,儿媳每次面对王爷,总是抬不起头来。”
众人:“!!”
满殿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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