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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秀林为了表示自己对刘夫子的关心,语气十分焦灼的问道:“大夫,刘夫子的病怎么样,无论要多少钱,你可一定要治好他,刘夫子可是我们村里最受尊敬的夫子,村子里的孩子不能没有他。”
聂秀林一副假仁假义的模样,就差流下两滴鳄鱼的眼泪。
村医连忙说道:“大宝,你在面前晃来晃去的,我怎么给刘夫子把脉。”
聂秀林只能讪讪的先退出去了。
随后,村医问起了刘夫子最近的情况,咳嗽有多久了,咳得有多严重,还有身体有什么其他地方不舒服。
墙壁就是土坯做的,隔音效果并不好,聂秀林似乎隐隐约约听到村医说,刘夫子得的有可能是痨病。
聂秀林顿时脸色一白,痨病可是会传染的,他还年轻,万一得上那东西,可是一辈子的负担,说不定连小命都没了,心里忍不住的懊恼。
本来以为可以趁此机会在刘夫子面前称表现,让刘夫子便宜把私塾卖给他,可如今他再呆在刘夫子,面前恐怕连自己的命都得搭上。
算来算去,一个私塾还是比不上自己的性命重要,聂秀林已经谋划着拔腿逃跑了。
要不是村医出来的快,聂秀林早就已经跑得没影。
就在他刚抬脚要走的时候,村医提着药箱走了出来,聂秀林一时间有些尴尬地站在那儿。
村医看向聂秀林,大宝这孩子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对一个只跟着念了一年书的夫子这么好。
不过,他还是说道:“大宝,既然你呆在刘夫子家照顾刘夫子,这段时间记住按时给他煎药,他的病不能再耽搁了,不能操劳,得好好喝药。”
聂秀林心里忍不住的想,真当他耳朵聋了,没听见刚才大夫在刘夫子屋子里说的什么,这病很有可能是痨病,得了痨病还让他照顾刘夫子,按时给他煎药,这不是想让他找死吗?
不过,聂秀林在村医前还是唯唯诺诺地答应了下来。
村医有些怀疑地看了聂秀林一眼,最后还是走了,屋子里的刘夫子咳的更难受。
如果是先前,不知道情况的聂秀林可能还会进去对刘夫子关心一番,可如今的聂秀林只想要多远走多远。
就在聂秀林又要走的时候,刘夫子又开始叫聂秀林的名字。
聂秀林只能硬着头皮进去,但他只在门口离床上的刘夫子要多远有多远。“刘夫子,你还有什么事吗。”
刘夫子把聂秀林叫来,是想问问聂秀林三番两次的登门,还对他这么热情,究竟有什么目的。
他脑门子清醒的很,要是没有什么目的,聂秀林不可能这么殷勤,鞍前马后的照顾他,先前从来没有见过聂大宝这号人,如今突然来了,肯定有问题。
他还是想劝聂大宝有话直说,不要藏着掖着了。
谁知聂秀林把门推开,却站得很远,就好像他是什么瘟神一般,一脸害怕的盯着自己。
刘夫子面色疑惑,“大宝,你为什么离我这么远。”
“没,没什么,刘夫子,既然大夫已经替你开过药把过脉了,那你就好好养身体吧,我,我先走了,改天有空再来看你。”
“大宝,你……”刘夫子正想开口,喉咙一阵发痒,又是忍不住一串猛烈的咳嗽,咳得刘夫子的脸都涨成了猪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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