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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元氏愣了愣,偏头去看丁舒真。
丁舒真满脸是血,面色惨白……
“等十年,还是二十年?”温枳问,“嗯?”
萧元氏答不上来。
“夫君身子不爽,还在床榻上躺着,我不想让他操心家里的事情,便将他赠与我的平安符,转赠给了萧珏,指着他能平安康健,免得夫君忧心,可谁知道便是这样的好心,竟也没有好报。”温枳勾唇冷笑,“大嫂说这平安符淬了毒,莫不是在说,我家夫君起了歹念,想要杀妻?”
四月“砰”的将凳子摔在地上,力气之大,将凳子摔得四分五裂,“杀妻?那还得了?报官!一定要报官,要不然就请我家老爷来扈州城一趟,且看看到底是谁,想要害了我家小姐!”
“你是说,那平安符是二郎给的?”萧元氏委实没料到这一点,旋即转头,目光狠戾的盯着丁舒真。
这下子,傻子也该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了吧?
只是,虎毒不食子……
“血掌印之事过后,夫君瞧着我神色不济,便带着我去了东山寺,为去求了这个平安符。”温枳徐徐道来,“母亲,二郎的性子您是知道的,他做不出这等腌臜事,不会在平安符上做手脚。”
萧元氏呐呐的坐下,神色讪然,“二郎是读书人,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所以啊!”温枳偏头望着丁舒真,“这一巴掌,母亲您说,该不该?”
萧元氏抬头望着丁舒真。
到了这会,丁舒真是真的慌了神,捂着面上止血的绷带,扑通就跪在了萧元氏的跟前,“母亲,母亲您别听她蛊惑,我是珏儿的生母,怎么会这样对待珏儿,母亲,母亲……”
说到情深处,丁舒真捂着脸,泣不成声。
“是啊,您是珏儿的生母,为什么啊?”温枳声声质问,“虎毒不食子,萧家怎么会有你这样,心狠手辣的女人?今日是萧珏,来日是谁?这样的手段不对着外人,却对着自己人,你居心何在?”
丁舒真急忙摇头,哭得梨花带雨,“母亲,我嫁入府中多年,到底是怎样的秉性,您也是清楚的,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珏儿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是夫君最后的血脉,平日里就小心将养着,我哪儿敢让他有任何的闪失?”
这话也是对的。
萧珏是丁舒真在府中,最后的依靠,否则……
“听说父亲和兄长还活着的时候,在朝上有不少政敌。”温枳幽幽启唇,“人心难测,有些东西,还真是说不定哦!母亲,您可一定要小心,莫要着了他人的道,否则祖母那边怪罪下来,倒是便宜了那两房。”
温枳的字字句句,都戳在萧元氏的死穴上,让她如同吃了一只死苍蝇,咽不下吐不出。
她本就是耳根子软的人,惯来没主意,被温枳这么一闹,俨然心神不宁,拿捏不定,“这……这……”
“母亲,母亲!”丁舒真急了,“莫要听这毒妇巧言令色,是她要害死珏儿,是她要害死您的孙儿啊,母亲,您可要为我做主,为珏儿做主啊!您是珏儿的祖母,您不能被她三言两语就蒙蔽了双眼,母亲……”
可这会,萧元氏却抬眸,若有所思的盯着温枳,仿佛意识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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