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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第1页）

姬眠之一边沿着敞亮的走廊往前走，一边侧头用余光瞄了眼身后的恶犬。

整个脑袋都隐藏在头冠下的女人沉默地追随在她的斜后方，没有任何要超过她的意思，对她表现出了足够的尊敬。

姬眠之什么也没说，继续往前走，同时在心里询问主神——你说的原住民，指的是卡牌？意思是，卡牌里有一部分是由玩家操纵的，还有一部分原本就生活在这个世界？

【可以这么理解。】

那原住民知道他们中的一部分被玩家夺舍了吗？

【知道。】

这个答案出乎姬眠之的意料，她愣了一下再继续问——原住民怎么看卡牌被夺舍的事？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看法和做法，有人认为玩家不配拥有卡牌的力量，但也有人愿意跟玩家操纵的卡牌和谐共处。】

卡牌究竟是怎样的存在？为什么会有女王、恶犬这样的区分？如果从一开始就知道暴君是暴君，又怎么会允许他统治一个纪元？

【用你能够理解的话来说，卡牌是权能。】主神回答，【一张卡牌，代表一种或多种极致的力量，如果某种力量是自己独有的，那么自己就从中获得了权力，权能是会改变的，所以卡牌的名字也在不断发生改变，暴君在变成暴君之前有别的名字，而在暴君统治的纪元，没有女王，暴君原本叫什么，女王又是如何诞生的，您现在都没有知道的权限。】

没关系，大致明白了。

所以，恶犬也能变忠犬吧？

主神沉默了两秒后，回答了一个字：【是。】

看来，随着能力等级的提升，权限的获得，自己不仅能更加接近这个世界的真相，还有能力改变自己的定位，或者说，权能。

不过权能更像是神拥有的能力，自己要真带着权能回归现实，也算半个神了，卡牌的力量难道就是神的力量？

【您的权限不够，我无法回答。】

就在这时，恶犬开口了：“你没什么想问我的吗？”

“问什么？”姬眠之头也不回地反问。

“比如，毁灭世界的恶犬为何死而复生，正在操纵这具身体的灵魂是否发生了改变？”

“所以答案是？”姬眠之直接顺着她的话问。

恶犬笑了一声：“女王大人，你还真是狡猾啊，自己什么信息都不透露，却想从我这里得到所有的答案。”

“你不想说就不说。”姬眠之面无表情，“我对你的过去、现在和未来，都没有任何兴趣，别忘了，是你自己要跟着我的。”

无论恶犬是不是魏如谣，姬眠之都不想给她好脸色。

她要不是，那她们就是一对宿敌，不杀彼此都是对彼此的仁慈。

她要是，那她就是根花心大萝卜！虽然她们才一起经历了一个副本，但也算生死之交了，更别提她还对她效忠过，虽然是为了完成任务……但是，她怎么能换个世界就对别人笑得这么灿烂呢！虽然戴着头冠看不到……

啊啊啊啊啊，烦！

姬眠之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

魏如谣觉察到了，连忙也加快了自己的脚步。

她之所以觉得女王是姬眠之，来自多方面的验证。

首先是自己的直觉，自己第一眼看到这位衣裙华丽又尊贵的女王，就觉得她的气质跟姬眠之非常像。

要怎么形容呢？就是完全没有那种刻意装逼的感觉，非常自然而然，从骨子里流露出来的无畏和慵懒。

对了，是游刃有余。

就好像这个世上没有任何事能难倒她，她一个眼神就能解决所有。

这并非事实，她并没有那么厉害，但她给人的感觉是这样。

所以，哪怕最终还是需要自己出手，待在她身边也很安心。

另外，姬眠之不允许别人违抗她命令的卡牌限制也好，能让别人听从她命令的掌控能力也好，都很像是女王会拥有的能力。

再来就是语气和姿态，一个人的样貌和声音可以伪装，但她的一些习惯和小动作不经过长时间的训练是很难改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