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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怀义继续道,“所以,我才由着王灼带着难民住进去,这招就叫祸水东引,万一以后那些人真追查起来,疑心的也只会是王灼等人,咱们差不多能撇干净。”
顾欢喜听完,表情和缓了些,难得夸了句,“不错,想的还挺周到。”
许怀义得意的道,“肯定得思虑周全啊,哪能给自己留下后患、让媳妇儿跟着我提心吊胆过日子?”
顿了下,又冷笑道,“要不是看王灼还有这点用处,就冲他那阴毒的心思,我能饶得了他?”
“以后或许再也遇不上了。”
“哼,最好如此。”
不然,他肯定还要把那晚上跟狼厮杀的账算回去。
再次上路,走了没多久,就到了官道上,不过他们没进城,远远看了眼就避开走了小道,小道肯定难走,但能省下五两银子,村民们都没有半点抱怨,就是速度慢了些,等到午时停下做饭,还在绕路。
徐村长看着荒芜的漫野地,有些焦灼的来找许怀义商量,“这么赶,啥时候能上官道啊?要是天黑都走不到,歇在这种地方,怕是不安全呐。”
许怀义早就偷偷用望远镜观察过了,心里有底,自然不慌,“放心吧,村长叔,天黑前肯定能靠着官道睡。”
“真的?”
“我还能糊弄您?”
见他神情坦然笃定,并不是宽慰他,徐村长这才安心了,瞥见不远处是卫慈在做饭,便多问了句,“你买的这几个人,靠得住不?”
许怀义说的很保守,“还行吧。”
徐村长沉吟道,“到底之前在难民里待过,那些难免都被王灼给蛊惑的迷了心性,你还是多长几个心眼儿,也别太相信了,日久才能见人心。”
许怀义领情的点了点头。
接着,徐村长话题一转,笑着道,“不过有了他们,你们一家几口倒是能清闲省心了,我瞅着,他仨都挺能干。”
许怀义附和,“是挺能干。”
卫良就不用说了,武艺高强,有他在,许怀义就安心不少,不但能充当保镖的角色,家里但凡出力的活儿都让他揽了去,而且干起来不惜力,扎扎实实的,拽了一路的粮食,到了地方也不说歇口气,垒灶,搬桌椅,捡柴禾,一刻不得闲。
卫慈也勤快,做饭干净利索,味道也凑合,其余时间就忙着缝补衣服纳鞋子,还兼顾伺候顾欢喜娘俩,端茶倒水,哪一样都办的熨熨帖帖。
最大的好处,就是不往男主子跟前凑,特别本分。
就是卫安,也很有眼力见,年纪小干不了太多活儿,就寸步不离的照顾顾小鱼,帮着拿些东西,顺带着伺候辛巴。
吃午饭的时候,焦大夫也在,之前就说好了,这路上,他跟顾家搭伙儿,不光给了足够的粮食和肉,还把之前许怀义拿药递给他的那个镯子还了回来。
许怀义有些不好意思收。
焦大夫道,“这是你媳妇儿的嫁妆,之前是没法子才抵给我,现在我跟着你们吃饭,还能再占这便宜?拿回去,这是你岳父留给你媳妇儿的念想。”
听了最后一句,许怀义才道了谢,收了起来。
不过自此后,这一路上的伙食,显见的更好了,那镯子能抵十几两银子呢,人家不占他便宜,他也不能让人家吃亏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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