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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赵阿娘这边自然也是感受到了由祝栀禾以及祝阿娘这对母子的双重目光隐晦打量。故微微垂了下眼皮,她看似盯着厨房内的地砖道:“其实我们再怎么担心也是无用。终归还是要看孩子们自己的意思。”
“芳芳,她也不是小孩子了。”
所以你说很多道理赵姝芳是不懂吗?不,恰恰相反她可太懂了。毕竟赵姝芳这丫头,可是从三岁时候刚能说利索话,便拐弯抹角坑过她亲哥的丫头。
所以论心眼子跟看待事物的道理方面,她可其实一点也不弱。
而这种过分早熟所带来的直接后果,便是赵姝芳这丫头心里早已有了属于自己衡量的一杆秤。
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她都明白。
但纵容明白又能怎么样?她明白的也不过是明白做这些事后所带来的后果罢了。
即便做出这个决定的后果是可能万劫不复,但那终归也只是可能不是吗?
赵姝芳这丫头,虽然在一些小事小牌上面,看似她是最不喜爱赌的那一个。甚至玩无论任何棋牌她都绝不参与带银子的那种。
但实际上一旦参与到某些重大决策时候,她的赌性可真就是比谁都大,比谁都能拼了。
故旁人说的再多劝的再多,赵阿娘相信始终是无法比拟赵姝芳自己心里的那一杆秤。
都说儿女就是父母的债。深吸了口气后,赵阿娘总算是缓缓抬起了眼睛,扫向赵姝芳道:“不过怎么说,真正做决定跟承担后果的都是这丫头。所以……算了,不说了。马上又要到晚上时候了,咱们也该提早忙活起来了。”
说完,赵阿娘便自顾自的站起身走到了案板前,拿出了一块腊肉娴熟的切了起来。丝毫不顾及还依旧坐在小札子上没动弹的其余三人。
而眼见赵阿娘这当妈的都如此态度,祝阿娘也只得是微微摇了摇头。接着撑起膝盖站起身后,用手轻轻拍了一把赵姝芳,接着转身也投入到了切菜切肉的行当之中。
“你自己拿捏把握好尺寸吧。”最后是祝栀禾起身,同样的拍了下赵姝芳另一个肩头做了这场对话的结尾。
看着眼前逐渐开始忙碌的三人,不知为何的,赵姝芳眼下突然升腾起了一股子名为愧疚与不忍心理。
她原本以为的那天衣无缝说辞,可事实上真的完美吗?
“阿娘,我,我去前面看看阿爹他们如何了。”或许是潜藏在内心的逃避心理作祟。赵姝芳僵硬的站起身收拾好小札子后说着。
“去吧去吧。”赵阿娘看也不看的摆了摆手,“正好也看看他们在前面都在做什么,有什么不妥你也好赶紧阻止阻止。”
因为或许不是她耳朵产生的错觉吧……总似乎听到前厅那边有男人的惊呼声。
嘶,难不成又喝酒了?!那如果是这样的话,只能说这些男人们,皮都痒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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