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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蛊术,谢玄感到完全是陌生的,他只好去求助佟墨辉。听到是谢玄到访,佟玲很开心,当着佟墨辉的面上就扑到了谢玄的怀里,撒娇地说着,“哥哥,你都不找我玩,都闷死了。”谢玄望着佟墨辉,尴尬地说,“呵呵,我这不是很忙吗?”佟玲皱了皱鼻子,哼一声,“忙?电话也不打一个吗?”佟墨辉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容,对着谢玄点点头,就回去了书房。看着佟墨辉上楼了,关上门,谢玄轻舒口气,摸摸佟玲的头,笑着说,“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佟玲轻轻地推开谢玄,红着脸说,“哼,谁跟你两情久长?”谢玄近距离地看着佟玲,看着她有点发红的眼睛,轻声说,“怎么这么憔悴,这几天睡得不好吗?”佟玲低下头,说,“哪里?”谢玄用指尖托着佟玲的下巴,将她的脸托高,然后轻轻地捏着佟玲的脸,“傻丫头,看着我,你看,我不是在吗?只要我在,我是不会让你有事的,所以,不用害怕,懂了吗?”佟玲的眼神有点暗淡,“可是,你又不是一直都在,你看你,都不来看我,电话也没一个。”谢玄笑了笑说,“我现在不是来了吗?”“哼,”佟玲咧了咧牙,说,“你是来找爷爷的,你以为我这么笨,这样都看不出来吗?”谢玄轻拍一下佟玲的脸,说,“我来找爷爷是有重要事的,你乖乖的,我待会去找你,好不好?”佟玲点点头,“我会乖乖地等你的。”谢玄敲开了佟墨辉书房的门。佟墨辉将手中的棋子放下,望着谢玄笑着说,“呵呵,和佟玲谈完了?”谢玄笑了笑,“我待会再找她,现在有点事,很重要的,想请教一下老爷子。”佟墨辉笑了笑,说,“有关鬼医的?”谢玄点点头,说,“关于蛊术的。”佟墨辉的脸色一变,别过头,“我们不是说过,不谈论那个的吗?太邪了。”“可是,我现在遇到了。”于是,谢玄就简单地说了一下陈景洪的女儿的情况。“你怎么就肯定你遇到的这种状况就是蛊术?说不定只是特殊的血婴。”谢玄摇摇头,“我确定,虽然我也说不出原因,但是我就是很确定,那就是蛊虫。”佟墨辉叹了口气,“如果你是确定,那肯定就是的了。毕竟,鬼医之道,一脉相承,对于几个分支,却也是有共通之处的。”于是,佟墨辉就用颤抖的声音对谢玄说着一段关于鬼医的黑暗历史。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就有争执,就有权利斗争。这是佟墨辉的开场白。在鬼医的历史上,蛊术曾经相当辉煌,那是一种崇尚使人强壮以躲避病痛的理念,炼出蛊虫,寄生于人体中,与人体共生,蛊虫刺激人体变得强壮。但是蛊术的理念,却遭到了南斗派鬼医的强烈反对,认为蛊虫是不可控的,太强大的蛊虫会凌驾于寄体,将寄体当成了自己的营养源,从而使寄体性情大变,甚至将寄体驱向死亡,尤其,是在一个养蛊的王侯,被蛊虫刺激得发狂,将全府上下都杀戮干净后,南斗派鬼医将反对推向了最高峰,联合北斗派鬼医,将蛊术定义为邪术,不在鬼医正统教义上。由于蛊术本身相当诡异邪魅,本来就受到了不少权贵的厌恶,于是,在有心人的推动下,朝廷对蛊术之人发出格杀令。当南斗、北斗派鬼医醒悟的时候,事情已经到了不可控制的地步,一时间,几乎所有的蛊术修炼者都被杀光了,幸存下来的蛊术修炼者,对南斗、北斗两派鬼医发出了最恶毒的诅咒,并发誓,世代都不死不休。佟墨辉望着谢玄,说,“所以我不愿意你去接触蛊术,你要知道,每一个敢于现世的蛊术修炼者,都是功力大成者,而你,还年轻,你懂了吗?”谢玄沉默了一刻,“就算这样,我也不能袖手旁观,医者父母心,病患就是我的女儿,我无法不管。”佟墨辉叹口气,“看来你的北斗派鬼医了,北斗派鬼医总幻想着济世,迎难而上,我们南斗派鬼医却是追求明哲保身。”谢玄幽幽地说,“既然明哲保身,为什么要领头推动对蛊术鬼医的扼杀呢?”佟墨辉轻叹一声,“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是蛊术太邪了,是会违反天道的,而且,蛊虫是有生命的,会有它自己的生存需求,所以蛊术的世界太神秘太诡异,不是人可以控制的,你懂吗?”谢玄终于是点点头。佟墨辉望着谢玄,严肃地说,“我在你身上看到了最狂热的北斗派理念,我奉劝你一句,生死有命,生死是属于上天的安排,我们只能续命,不可以妄图逆天改命,不然,会受到天谴的,你懂吗?”谢玄点了点头。佟墨辉说,“罢了,你也有你的想法,也有你的追求,我无法强求。”说着,站起来,在柜子里抽出几本书,交给谢玄,“这几本书给你吧,上面有关于蛊术的记载,也有我们南斗派很多前辈的经验感悟,希望对你有用。”谢玄双手接过,这是几本陈旧的古籍,散发着岁月的气息,谢玄对着佟墨辉深深的鞠一个躬。佟墨辉拿起棋子,在棋盘上下一个子,幽幽地说,“当你除去蛊虫的时候,蛊术修炼者是会有感应的,所以,在你有足够的自保能力之前,切勿轻举妄动,懂吗?”谢玄回应到,“我懂了。”佟墨辉对着谢玄挥挥手,“好了,你走吧,小玲也等得急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可管不着了。”谢玄将古籍收在腰间的袋子,然后就去轻敲佟玲房间的门。“进来,”佟玲本来托着下巴,望着窗外发呆的,门响了,她就将精神收回来,微笑着望着推门而入的谢玄,嘟嘟嘴,“你和爷爷真好聊,也不见你和我多聊一时半会。”谢玄笑笑,说,“我们这不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无声胜有声吗?”“通你个头,肯定是你有了一副老头子的心态,和我们年轻人聊不来。”佟玲咧咧牙说。谢玄走到窗边,摸摸佟玲的头,“在想什么呢?”佟玲摇摇头。谢玄张望了一下房间,墙上的画已经换了一批了,画架上似乎有一副还没完成的,于是,谢玄就走了过去。一看谢玄要过去看画架上面的画,佟玲顿时紧张起来,“不许看!”说着,就向谢玄扑了过来,却是弯着腿时间太长了,腿有点发麻,刚一站起来,就摔向地上。谢玄赶紧地过去拉佟玲,刚好抓住佟玲的手臂,向着自己一拉,于是,佟玲随着冲劲,就直扑谢玄怀里,将谢玄也扑到在地。佟玲想挣扎着起来,却发现谢玄双手环抱着自己,佟玲懂谢玄的原意是保护自己,不让自己受伤,于是,心一暖,心一软,就放弃了挣扎,将头贴在谢玄的心口,听着谢玄的心跳声,感觉很安心。谢玄发现佟玲没有起来的意思,也就笑了笑,伸手在佟玲的背后轻轻地拍着,轻抚着她的情绪,谢玄知道,佟玲还受着上次狼群的恐惧的影响。佟玲的身体很温柔,就这样抱着,很安宁,顿时,谢玄都感觉心里很平静,有点想睡觉的感觉,为了涵涵的事情,谢玄也是感觉身心疲累了。过了一会儿,佟玲的脸一红,轻声地说,“臭流氓。”谢玄问道,“怎么了?”佟玲轻声地说,“哥哥,你可以放开我了吗?你那里有什么东西,顶着我的肚子,不舒服。”说完,佟玲都羞涩难耐,闭上了眼睛。谢玄一愣,随即想起了什么,哈哈一笑,松开手,佟玲就一下子站了起来,背对着谢玄,脸红了个透,扭扭捏捏地把玩着手指,“哥哥真流氓,坏蛋。”谢玄站起来,笑着说,“佟玲呀,你思想真污。”佟玲猛然转身,“你才污呢,你都……”脸煞得红了,闭上了嘴巴,愤怒地望着谢玄。谢玄拍拍腰身的袋子,翻出里面的书,说,“这是爷爷给我的书呢。”佟玲将信将疑地望向谢玄的腰间,果然看见谢玄从腰间翻出几本古书,顿时转过身,闭上了眼睛,蹲在地上。谢玄笑着说,“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想打个洞将自己藏起来?”“你才打洞呢!”佟玲捂着脸,大声地说。谢玄讪讪一笑,“我……我不打洞,暂时不打。”说完,弯下身拉起佟玲,“别蹲着了,不然待会又会腿麻了。”“哼!”佟玲别过头,不看谢玄。谢玄问,“画架这里,画的是什么呢?干嘛那么紧张。”“不许看!”佟玲拉住了谢玄,大声地说,随即,低下了头,用很低的声音说,“起码,现在不可以看。”“好啦好啦,不看就不看了,那么紧张干什么。”谢玄轻轻的拍拍佟玲的头,将她拉到窗台边,让她坐下,“乖,让我看看,有没有哪里受伤了。”佟玲望着细心地检查自己自己的膝盖和手掌的谢玄,轻咬着下唇,眼神有点迷离,轻声地唤道,“哥哥。”“嗯?”佟玲轻声地说,“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谢玄笑了笑,“我喜欢你呀。”“喜欢我什么呢?”“喜欢你思想比我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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