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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出发（第1页）

快乐的时光终有尽头，天下也没有不散的宴席。

篝火的势头渐渐微弱，歌声与笑声也慢慢停歇。女人接连回到了帐篷，而男人们则站在原地，静静等候着什么。

坐在角落的维克托、弗拉德和三位头人来到男人们的身前，引起所有人的注视。

“我想你们也都知道了，明天我们就要出征。”维克托面对所有人说道。

倾听着的男人们沉默着。昂吉安站在人群中，这种氛围让他格外难受。

“每一次出征，都伴随着流血与牺牲。我听说过你们沃尔茨人的作风，你们看重族人胜过一切，当族人被杀势必复仇，我在阿多夫人身上看到了这一点。但相处的时日尚短，我不知道你们迈伦和吕蒂人是否有着同样的决心。”

“您不用在这激我们。”人群中有人发声。

“我们都打过仗，知道要面对什么。”

“很好，那看来我的话对你们这些勇士来说显得多余了。我与你们的头人商讨过了，各族出十个男人，由你们的头人决定，剩下的留守营地。现在就选吧。”

三个头人来到众人的面前，这些混杂在一起的男人们马上根据自己头人的位置站成三股。见这些族人们开始按部族站在一起，昂吉安也不好意思站在原地，便走到了维克托身边。罗伯和巴布把自己也算在内挑出了九个男人，贝莱则因为年纪太大，挑了十个男人出来。没被选中的人则各自散开，走进了自己的帐篷里。

出征的人选确定好了。罗伯、巴布、还有贝莱头人挑出来的一个叫做利马的男人站在最前面直视着维克托，三族的族人们依次排成纵列站在他们身后。

“从现在开始，我只把你们看成士兵。我的要求是，在战斗的间隙，你们若是有意见、想法，只得通过你们各自的头人反馈给我，或者是我身旁的弗拉德、昂吉安。而到战时，面对敌人，若有人畏缩不前，我必当场斩杀；我若畏缩不前，所有人都可斩我。谁有异议？”

这些已经作为战士的沃尔茨人依旧沉默着，但他们用望向维克托的眼神表达着自己的支持。

“弗拉德，昂吉安，罗伯，巴布，还有那位，你叫什么？好的，还有利马，你们还有要说的吗？”

众人摇头。

“那就这样。看好自己的武器和盔甲，所有人都去休息，我们明天清晨就出发。解散吧。”

维克托一声令下，这些沃尔茨人在各自头人的带领下散去。

昂吉安也打算去休息。就在沃尔茨人刚刚解散后，巴布前来表示自己给昂吉安三人腾出了一间木屋。就在昂吉安还在想这样是不是搞得有些特殊的时候，维克托则直接应了下来，而且他和弗拉德脸上都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弗拉德看见昂吉安的脸上一副疑惑的样子，便开口问道：

“你怎么了？又在想什么？”

“我在想，我们住木屋，让那些明天跟着我们打仗的沃尔茨人住帐篷，是不是不太好？”

“你看看罗伯、巴布、利马、贝莱在往哪走？”

昂吉安看到他们正俩俩往木屋走去。

“看明白了吗？军官就是得住在更好的地方。不要和士兵住在一起，距离越近他们就越对你没有敬畏之心，那样会折损你的威严，让士兵轻视你。”

昂吉安本能的反对。他所受到的教育和自己的经历不能接受这样的看法。

“可要是不能做到和士兵们同甘共苦，士兵和军官又怎么会一条心呢？”

“昂吉安，不要乱想了，明天还得走远路。”弗拉德适时的打断，但立场明显是偏向维克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