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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他忙前忙后,又要顾四哥又要守护碎月轩的安全,所以月银自然比寻常下人高出几倍。
阿默沉思片刻,正打算收下,突然一只手将他的银子全部夺走。
众人抬头看去,苏永成不知何时已经抬脚迈进大门,正面色严肃地瞪着他们。
“陆婉君,你平日里就是这样作践苏家的银子的?”
“苏家的银子?”
陆婉君停下手中拨弄的算盘,眼底带着一抹嘲讽:“夫君,这些银子可是我的嫁妆。”
苏永成不信,语气坚定:“我已经了解过府中财务状况,你管家时每个月要开销上万两,你的嫁妆就算再怎么丰厚,这二十年也该用尽了吧?如今你所用的,不都是我们苏家的吗?”
听到她这么说陆婉君只觉得可笑,忍不住反问道:“你以为我爹只陪送了我一些金银珠宝吗?”
“什么意思?”
“夫君……”
她正要开口,苏阑音连忙打断。
“娘,爹爹也是为了我们好!”
陆婉君蹙眉,有些疑惑不解:“他为了我们好?”
“是啊!”苏阑音点头,走上前装作亲昵地挽住了苏永成的胳膊,“爹爹是怕您乱花钱,毕竟就算是金银珠宝也有卖尽的一日,是吧爹爹?”
说话间,不着痕迹地将他手里的银子拿了回来。
苏永成毫无察觉,一心想着陆婉君挥霍无度,立刻点头。
“阑音都知道为夫的苦心,你竟然还不如一个庶女懂事!”
陆婉君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收起眼底的怒意,笑着点了点头:“夫君说的是,的确是我欠考虑了。”
苏永成虽然知道陆婉君的嫁妆丰厚,却不知道陆家陪送的嫁妆单子详细。
这么多年,他一直以为陆婉君用的是那些金银珠宝,并未将陪送的那些小店铺放在眼里。
他是文人,不通铜臭,更不屑去算小账,总觉得一间布坊或是一间药铺能有多少收入呢?
殊不知,陆婉君手里,有几百间大大小小的商铺,吃穿住行样样俱全,不仅如此,盛京有一条繁华的街铺全在她名下,不仅能经营,还收租金。
所以,每个月补贴苏家几万两对她而言,根本不值一提。
可笑的是,苏家人自命清高,不肯把陆婉君放在眼里,若是好生巴结着,别说下辈子,就是八辈子,都有享受不完的荣华富贵!
好在陆婉君是苏家妾室,平日里不方便出面打理生意,都是在背后指挥,明面上的东家各有不同。
这才让苏家人蒙在鼓里。
上辈子,她们以为陆婉君只有私库里那点嫁妆都能做出谋财害命的举动,若被他们知道陆婉君其实腰缠万贯、富可敌国,那还不让他们丧心病狂?
想到这里,母女二人相视一笑,默契十足。
苏永成滔滔不绝地数落了她们一番,若是平时,陆婉君肯定会反驳与他争执,可今天却异常安静。
她们母女坐在椅子上乖巧地听着,脸上甚至没有一丝不耐烦。
这让苏永成觉得诧异,不由问道:“你们……可有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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