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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安屿把手腕一挡,说:“没事。”
秦誉搓搓手指,心想也没使多大劲啊,怎么就两道红印子。他看向叶安屿,对方已经扭头往后走了,秦誉在他身后嘀咕一句:“细皮嫩肉。”
屋里还有其他两个人,敲架子鼓的是个女生,叶安屿对她有点印象,是高三的学姐,校艺术队前任负责人。
学姐很酷,留着利落的短发,笑着冲他扬起下巴:“哈喽,学弟长得真乖。”
贝斯手是个微胖的男生,抬头朝叶安屿笑了下,算是打过招呼,招手示意秦誉过来,“我刚把歌词改了一下,你看这样是不是感觉更好?”
秦誉捏着一瓶汽水过去,三个人凑在一起看。
活动室是由储物室改装成的,后门处堆放了几张桌椅,叶安屿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空调时不时扫过来一阵凉风,很快就驱散了热意。
手里的冰可乐只喝了四分之一,融化的水珠顺着瓶子滑落,沾了一手湿。
前头三个还在讨论,秦誉一改平日不着四六的调调,那模样比他考试都认真。
约莫过了五分钟,这句歌词总算是达成一致。
秦誉仰头灌了两口汽水,擦擦嘴角道:“先这样吧,唱一遍试试,要是不合适再改。”
叶安屿本想寻个借口出去,刚张嘴,学姐笑意盈盈地冲他说:“同学,恭喜你成为我们第一首歌的第一个听众。”
秦誉的成名曲,未来流传大街小巷的热歌,就这样诞生在这间杂乱的活动室。
叶安屿安静地坐着,如同曾经无数次坐在台下听秦誉演唱。
他手中的冰可乐已经不冰了,塑料瓶被他捏得嘎吱一响,叶安屿像是惊了一下,回神,手指微松。
窗外斜射进来的阳光倾泻一地,空气中漂浮的尘埃清晰可见。
秦誉穿着一身校服,站在立麦前,站在那片斑驳的碎影中。
吉他声交织着贝斯声,鼓点清脆而不突兀,歌声时而高亢时而低缓,很容易带动人的情绪。
叶安屿看着他,想起许多往事。一帧帧,一幅幅,鲜活而生动,那些他以为忘了的,其实从未褪色。
一曲毕,秦誉冲他打了个响指,“怎么样,好听吗?”
叶安屿诚实道:“好听。”
学姐放下鼓槌,拿起饮料喝了半瓶,说:“这歌还没起名呢,一块想想。”
秦誉说:“我说叫《春梦》,你非说不好听。”
学姐拿空饮料瓶扔他,“你扪心自问,这名当歌名合适吗,不知道还以为你唱的是十八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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