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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小院子,然后有三个门通向三个画室。
这里原本是上海美术协会的同好们交流想法、聚会用的,偶尔会提供给一些人做画室。
陈安通将人送到画室不远处,他让秘书帮沈老师一行人提前订好的宾馆。
等大家整理东西下楼,又开车载着大家到馆长赵丹英提供给沈老师,可以用半个月到一个月的画室。
待大家参观完画室,陈安通搓搓手,又激动的载着大家直奔他在滨江大道上、黄浦江景的德国餐厅。
他像个想跟别人分享自己最爱的玩具的小孩,兴致勃勃。
在停车场下车时,他拎着自己那个专门装画的提包,引着众人走到江边。
华婕站在德国餐厅门口,看着江上船只往来——
那种10块钱一张船票的轮渡,曾经她坐过。
江对面几大银行,是外滩的标志性建筑群。
她深深吸一口气上海春天潮湿温暖的空气,放眼四野绿植丰茂,跟后世的现代化繁华不太一样,后来的瓶起子大厦也尚未拔地而起,但这里仍旧霓虹遍布,充满了大城市的高雅气质。
上一世她要在几年后才第一次到上海,这一世却早早踏上了这片土地。
想吃大闸蟹,想吃小笼包,想吃城隍庙的海棠糕……
想回自己上一世住过的,那个偏远外围小区里的小房子看看。
十几年前的这个时候,那边该不会还是荒地吧……
肩膀忽然被拍下,华婕从恍惚中回神,转头正对上钱冲吊儿郎当的拽表情:
“哎,人家陈老板就是为了请你,我们都是跟着沾光的。
“你不上座,我们哪敢坐啊?
“江有什么好看的?”
华婕抬头见陈安通正在德餐门口向沈老师介绍他餐厅外面最好的江景位,和餐厅里面最舒服的靠窗位,请沈老师随便挑。
“走吧。”她拍了拍钱冲手臂,收拾心情,走向德餐门口。
这家古宝莲德国餐厅,她上一世也听过,据说烤猪蹄外酥里嫩特别赞,德国香肠也是全上海最好吃的。
可十几年后的这家店,人均600,华婕不舍得来吃。
真没想到,重生回来,这家店的老板竟成了欣赏她画作、购买她画作的朋友。
她第一次来尝这家店,不是自己掏腰包,而是由老板亲自请客。
“我们坐外面吧,不用选最好的位置,能看到江都一样。”沈佳儒笑着客气道。
“那不行,沈老师和华婕你们好不容易来上海,一定要拿出最高规格的招待态度啊。”陈安通不愧是经商之人,场面上的事办的漂漂亮亮,转手将大家安排在观景最舒服的桌位,然后一通点菜,将他餐厅里所有的招牌菜和优质德啤都囊括了。
待将大家安排好后,他又跑进店忙忙活活。
将两幅从华婕处买来的画仔细摆在小表演台后,特质的展厅灯打亮,让这一方小天地仿佛是个微型画作展览馆。
一位常客从陈安通身边走过,笑着问:
“陈老板今天晚上有表演啦?我们可好几天没听你唱歌了。”
“今天没有表演。”陈安通含着笑道。
“咦?没有表演,你怎么把画拿出来了?单纯展览你这两幅名画吗?”客人挑眉。
每次可是只有表演的时候,陈安通才舍得把画挂上给大家看看啊。
“嗯……今天就是展览展览画,哈哈哈。”陈安通是多么想跟所有人说,他最喜欢的那两幅的创作者来到他餐厅了,就坐在门口。
可他担心给华婕带来麻烦,只得强忍着,将这个秘密、这个令他激动的喜事藏在心里。
客人瞧着陈安通表情古怪,才想再打探八卦两句,陈老板却没有时间继续跟他寒暄,挂好画,应付他两句,便转身跑出了餐厅。
客人只得揣着疑惑回了自己位置,继续吃他的圆葱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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