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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惊讶，一会儿看看唐页，一会儿再看看秒表。

五十五秒。

杨星禹捏紧了拳头，小糖纸还没有动静，不会已经晕了吧。

六十秒。

杨星禹看到唐页开始吐泡泡，松了口气的同时更加惊讶了。

一分零三秒。

呼啦一声，唐页从水里钻了出来，他甩了两下头，乌黑的头发打出一串水珠，落到了杨星禹的身上。

“吴教练，我闭气了多久？”

唐页脚尖点了两下池底，兴奋地问道。

“一分零三秒！”

杨星禹穿着黑色的运动裤，要不是衣服贴到了小腿上，完全看不出来被水打湿了，他幽幽道：“你肺活量果然很大。”

唐页这才注意到杨星禹，他把潜水镜往头上一推，仰着头露出小虎牙：“禹哥我厉害吧！一分钟！”

杨星禹低头看他，眼神有些发愣。

“闭气不用练了，咱们直接学习游动动作，来来来，小唐，跟我去穿脚蹼！”吴教练碰到好教的学生，自然也开心，出水的动作都利索了几分。

唐页也正处于迫不及待往下学习的状态，没有注意到杨星禹的表情，应了一声也跟着出了水。

只剩下杨星禹呆呆的坐在水池旁。

他刚刚俯视被水打湿的小糖纸的时候，好像有什么奇怪的感觉……心尖酥酥麻麻的，他不懂，之前从未出现过。

唐页这次没有去多久，就踩着两个长长的脚蹼，啪嗒啪嗒的回来了。

他故意在杨星禹面前曲着腿转了个圈，还把两只手交叠放在嘴边模仿鸭子嘴：“呱呱~”

杨星禹回过神来，噗的一声笑了出来：“糖唐页，你家鸭子是被青蛙带大的吧？”

唐页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学得是青蛙叫。

他抱着肚子笑了一会儿，摆出一副惆怅的模样：“唉，实不相瞒，我爸爸是青蛙，我是混血。”

“呱，乖儿子不要自卑，越稀有越值钱。”杨星禹拍了拍他的头，手上立刻沾满了水。

唐页笑着挥开他的手，咕噜一下进入水池：“禹哥你可真是个狠人，为了占我便宜，连青蛙都当。”

杨星禹得意地笑起来：“得一便宜儿子，不亏！”

唐页仰着头对他笑。

杨星禹捂住心口，又来了，酥酥麻麻的感觉。

“小唐，不好意思，我刚刚接了个电话！”

吴教练这时候跑了过来，扑通一声跳进水里，溅起来的水花打断了杨星禹的思绪。

唐页笑道：“没事。”

他想了想道：“对了吴教练，我还有个事儿想问你。”

“你说。”吴教练走到他身边。

“我来体验美人鱼潜水是因为我们班下个月有个舞台剧，班上的同学想在现场搞个大水缸，让我进去翻腾两下，这样能更像美人鱼一点儿。”

唐页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吴教练你看我要是学会了美人鱼潜水，这个大水缸表演可行吗？”

吴教练一愣：“你们高中生都这么会玩儿了？”

唐页嘿嘿笑了一声，大概只有长青高中高二一班的学生才这么会玩吧。

“也不是不行，得看看多大的水缸。”

“我问问。”

唐页伸手扯了扯杨星禹的裤脚，“禹哥，咱们的水缸要搞多大啊？”

“水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