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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乔装了一番,到了赌坊前。
苏语托起掌心那一块碎银,小声问:“不过,你这一两银子是从哪里来的?”
君墨言装成没听到,大步往赌坊里走。
苏语快步跟进去,抛着手里的银子说:“你说,我们能从一两银子,赚出一百两银吗?”
“赚一千给你。”他停在一张赌桌前,这些人正在摇骰子。
苏语会小赌两把,只是技艺不精,她知道赌场爱出老千,赌客大都输多赢少,进来就是送银子,帮助别人发大财。屋子里有股难闻的臭味儿,苏语掩着鼻子,忍着反胃的冲动勉强跟紧君墨言。
一直往里走,有布帘拦在眼前。两名满脸横肉的壮汉抱着双臂站在门口,警惕地打量四周。见二人过来,两只粗胳膊一伸,挡住二人的去处。
“里面不能进。”
君墨言手一挥,一锭黄金抛了过去。
苏语眼睛一瞪,他什么时候弄了锭金子在手里?
大汉得了黄金,在手里掂了掂,让开了路。
“哪来的?”她好奇地问。
君墨言俯过身,贴着她的耳朵说:“进门时,走在我们前面那个人的。反正他要输掉,我帮他用用。”
“呵……”苏语笑了起来。
进了里面,别有洞天!
与外面的粗陋、恶臭相比,此处虽高雅不到哪里去,但是明显和外面玩的不是同样的东西。四周是围栏,人群围着围栏而坐,分上下两层。艳妆女子抱着酒坛穿行其中,不时有人在女子的身上捏上一把,大声调笑。空气中充斥着艳俗脂粉、烈酒、还有鲜血、羊奶的气味。
苏语好奇地往围栏下面看,是一个深坑,里面有森森白骨,血泊正新鲜。
“到底是什么?”她忍不住恐惧,小声问他。
“等下你别看。”他拧拧眉,把她摁到座位上。
“难道是斗狗?”她又拧眉,“太残忍了,活生生地让动物互相撕杀。”
君墨言也不知是什么,只隐隐觉得不会是斗狗。二人并肩坐着,等着赌局开始。
几声锣响,从深坑的上方垂下两块红绸,各栓一只木牌,一块蓝色,一块红色。众人要赌的就是哪方赢。
一群男子走进人群,开始收取赌注。
收赌注的人已经到了面前,每注十两银,换一片同色的彩牌,下得越多,换的牌子越多,结束的时候兑换银两。
“你选。”君墨言的头偏过来。
不管是什么比赛,苏语看着下面白骨就感觉浑身不适,拿了锭金子放盘中一放,轻声说:“买和。”
“啊?”收银子的人一愣,随即看着那锭黄金吞了吞口水,“公子,我们这里不买和。”
“我要买和。”苏语冷冷抬眼,薄唇抿出一道凌厉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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