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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匪夷所思。
顾轻舟费解不已,却继续听着宋致的后续。
疲惫不堪的宋致抿唇露出一道惨笑,睁大的眼睛里泪光晃动:“一开始我也像你一样,不敢置信,我不知道我的阿玉,一个这么优秀的女孩子,为什么会和一个混蛋混在一起……我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我去过北京几次,想去看她,得到的都是她同学说的,她不在。”
“我觉得是我去的时间不对,我也曾试着给阿玉的寝室打电话,她却像失踪了一般,那个时候,你刚开侦探事务所,一堆案子等着你破,我也没打扰你……”他的嗓音喑哑,诉说着透着一月殳无助。
顾轻舟心口闷痛,不由垂下眼睫。
那些案子都是自己来寻他的,可最终却没能帮到真正应该帮的人,他的唇齿张合,抱歉在心头盘旋了许久,想要出口,宋致却轻轻摩挲着他的肩膀。
“这不怪你……”宋致苦笑,“我见到你了,是我没想找你帮忙……”
是啊,宋致又为什么要找他帮忙呢……
他应允下的案子破了一半,剩下黄金失窃案寥寥无踪,如果他是宋致,或许也不会选自己来找自己的女儿。
顾轻舟的思考,宋致自然无从知晓,他的神情萎靡,哀叹一声,徐徐道:“后来,我在典当行加班,让所有下属都回去休息,就是那一天,阿玉敲响了我的大门,见面时比今日更甚,衣不蔽体,满身红印,疯疯癫癫的,却还记得家……”
“您不知道中间的过程?”顾轻舟愕然。
宋致摇摇头,对于这件事,他好不容易提起了勇气,才得以面对顾轻舟:“袁宇在上海城的名声人尽皆知,曹岩又是局长,我没有证据就去找曹岩,他能信吗……所以如今的形式下,我想找你帮忙,我要起诉袁宇。”
日头照在头顶上,烤的人身上有些些暖意。
顾轻舟赞同的点点头,心下却纠结不已。
“阿玉这个情况,不太可能录口供了,起诉的事……”他话音刚落,脑海里的灵光骤然迸裂,闯进了一个念头,顾轻舟的眸子里闪过一道光,“宋伯,您真的想知道阿玉身上经历过什么吗……”
哪怕是折磨和痛苦,再让宋如玉经历一遍也在所不惜……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宋致却也考量好了这里,他垂着眸子,久久不敢说话。
“我觉得可以。”
身后,迟姗姗合上房门,发出一声细微的响动,突然加入了两人的对话。
猝不及防的一句话,令宋致的脸色惨白,嘴唇不自然地抿成一条线,似有难言之隐。
“我知道您不想让阿玉经历这些,但是您想让阿玉一辈子都是这样疯疯癫癫的吗,她不过才二十岁的年华。”迟姗姗款款走来,话语里满是考究。
见到宋致和顾轻舟眼光中的无法抉择,迟姗姗偏头看向顾轻舟的眼眸,低声唤过他的名字。
“顾轻舟。”
顾轻舟被她叫的一懵,抬起眸子望着她。
“你是学心理学的,在你眼中像阿玉这样的患者应该如何治疗?”迟姗姗的话语异乎寻常的镇定,定定地看着顾轻舟的眼眸,如同在洛杉矶教授的课堂提问般一本正经。
顾轻舟扼腕长叹一声,徐徐道:“照道理来说,阿玉的情况很复杂,看样子是受到了惊吓和折磨造成的心理创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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