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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了。”
程筠已经平复好心情,摸了摸下巴:“对了,我要和你对下账,这两日我花了不少银子,再加上那些人赔了我们的……”
她掐着手指头,算了算大概。
“反正现在我们还有八十二两再加上二百文铜板。”
她并没有隐瞒谢三郎自己赚了钱当东西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
这听得谢三郎眉头皱起:“你赚的你可以自己攒下来,没必要充公,家里的吃穿用度我会想办法。”
她恶狠狠地道:“都是一家人,别总想着将我分开,都说了让我掌家,你就别管那么多,好好地给我养伤就行。”
见谢三郎还想说话,程筠又道:“你真觉得对不起我就赶紧好起来,多挣点钱给我!”
谢三郎抿了下薄唇,眸底浸着润色:“好。”
当夜,程筠为了避免尴尬并没有睡在谢三郎的屋子,而是去了龙凤胎的厢房。
两个小家伙在呼呼大睡。
她放轻动作,把昭宝抱了起来,轻轻地撬开他的嘴,查看喉咙,又用听诊器听了下胸腔的声音,没有任何异常。
昭宝醒了过来,黑葡萄般的眼睛盯着她。
“昭宝,你从小到大都不会说话?”程筠问。
昭宝眨巴着眼,不吭声,却往她的怀里缩了缩。
程筠心底闪过一丝狐疑。
看来昭宝不说话是另有隐情,谢三郎知不知道?
翌日清早,程筠是被粗暴的敲门声吵醒的。
“开门!”
张氏疯狂地敲着门,门板子几乎要被她拍飞。
她和上房的人找了一整晚都没把谢柏找到,又去了镇上打听,那些赌坊都说这几日没见过谢柏。
唯一的儿子不见了,令她无比着急上火,嘴巴都长了圈燎泡。
程筠拉开门,起床气让她没什么好脸色。
“程筠,你把我儿子交出来!”一看见她,张氏就朝身后被她叫过来的众人痛哭流涕,“里正,我儿子绝对被她谋害了!”
李里正刚正不阿地道:“没有证据的事不要乱说!”
周婶搭腔:“就是,筠娘才嫁过来,干啥谋害你儿子?再说了,你那儿子值得谁去谋害?”
程筠面不改色地道:“你们夫妇昨天把我们家翻个底朝天,今天又来,究竟想怎么样?是当我们好欺负么?”
知道自己没理,张氏眼珠子转了转,急中生智道:“昨晚我没搜你们家的地窖!”
“行,想搜是吧?”程筠让开位置,“那我今天就让你当着大家伙的面搜个够,但你若是没把人给我找出来,就给我跪在地上赔礼道歉!”
张氏看程筠这么笃定,心底慌了。
难不成谢柏失踪真的和三房没有关系?
可张氏已经顾不上那么多,急忙去地窖搜查了一圈,可里面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她又不死心地重新找了一圈几个屋子。
依旧没发现谢柏的踪迹!
谢三郎和龙凤胎都被这么大的动静吵醒了,从屋子里走了出来,院子里的众人见谢三郎生龙活虎,目光充满惊愕。
不是说病入膏肓了么,怎么和正常人没啥区别?
没多久,张氏失魂落魄地跟着出来了。
程筠老神在在:“你找到人了么?”
张氏无法接受,尖叫道:“肯定是你昨晚将人给藏到别的地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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