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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易来了,坐下喝杯茶,”见付立城已经开始倒茶,两人便落座。这位真权贵气宇轩昂,偏偏非常内敛低调,笑着说,“都是我爸那里给的大红袍,怎么在你王宅府里喝的就特别好喝?”
拿起桌前的茶杯细细闻着,又饮上一口,等茶香晕散在鼻间喉间,淌过味蕾,梁易一挑眉,“是差了点,余韵有些不足。我那的茶壶是王府从前的旧物,老祖宗工艺好,养壶也养得好,自是有微不同。”
“啧,这几百年的老古董都是孤品,你也不怕下面的人不小心给你磕碰着了。”太子爷一脸温和,“看来阿易治下还是用部队的一套啊。”
“家传经验,不用白不用。”梁大少爷毫不谦虚。“对了,还没来得及恭喜你,下个月就结婚了,怎么不见你带嫂子来?”
“有什么好恭喜的?工作没少反多起来,结婚也就休两天假。”太子爷脸上果然没什么喜色,说的好像不是自己的事情一样。
付立城也是一脸习以为常的模样。
他们这些身份的一年结婚好几个,哪个不是家里安排好的?除了可能引向另一片坦途之外,的确没什么好喜庆的,“听说政审就搞了叁遍。有什么问题么?”
“害,就是她母亲家有个远方表舅公之类的,在南方当医院院长,前两年院里出了个医患纠纷事件。查了几遍,现在落下来了。” 真权贵太子爷眉眼温润。
如果说梁易这几年已经将一身的煞气收敛的很好,那他是真的一点都不着痕迹了,“你们几个时间都要安排好,特别是阿易,说是办的低调,兄弟几个来喝杯喜酒还是要的。”
梁易无异议,点头,放下茶杯,问道,“阿城,我让你拿的东西带了没有?”
“带了,长官你看看。”说罢付立城就从身边拿出个牛皮纸袋,递给太子爷。
太子爷从袋里带出一份文件,翻了两页就开始皱眉,抬眼看了茶桌对面的付立城和梁易,“你想要怎么处理?”
梁易姿态肆意又恪守礼仪,矛盾的点都能在他的身上共存,他脸上毫无波动,就像不是一件什么大事,“怎么处理?依法处理。我们国家是法治社会。”
又翻了两页,太子爷还是微皱着眉,但明显只是为好兄弟着想,与事件无关,“你这…等于毁那边的臂膀…你不怕以后查到了怪你头上?以后是你们亲家,多影响感情。”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们都是维护社会稳定的公民,警方依法调查、依法执法,有什么不对?老四,你最懂这个,你说是不是?”
付立城排第四,对着梁易的时候连排第二的周牧归都不敢放肆,何况还是天底下最大的二代面前?能有什么质疑?付家长辈的教导历历在目,他沉声说,“我们依照党和政府的指示办事。”
沉默两秒,太子爷又把文件装回纸袋当中,绕线缠紧,“行,我知道了。东西我拿走。只是阿易,这事牵扯颇大,整个Y省可能都要受影响。我父亲那边…”
“上次回国时已经请示过了,那位知道后震怒。这是他的批示。”
“那就好。阿易,我也没有兄弟,你算是吃我们家的饭和我一块儿长大的。我父亲的意向你一直摸得比我还准。我现在被安排在外省调研,也不能常在京中。你要是真的和别家结亲,”太子爷笑着说,“可不能倒戈啊。”
半玩笑半认真,叫人不敢生半点疏忽。
付立城甚至默默地打了个冷战。
梁易没说话,只是拿茶杯轻轻地碰了碰对方茶盘上的杯,清脆的瓷器声响起,然后一口饮了下去。
“梁家百年,从无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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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无*错*首*发:ròuròuẉṵ。Oṇḛ[Ẅσσ₁₈。νɨ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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