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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你是不是还伤了提纳里呀。”
辛深面色苍白,瞳色深的可怖。
阿扎尔看见恶魔对他轻扬唇角,他第一次,看见了辛深亮起的神之眼。
“啊——!”
痛苦绝望的吶喊回荡在空荡荡的囚牢中,阿扎尔会在这里,感受自己最害怕的事——日复一日。
他会一寸一寸感受到腐烂溃败的皮肤发出恶臭,但一切会在午夜十二点重置。
一次次感受濒临生命消失殆尽,辛深留下的水元素力量,又会反复治愈着他。
只不过治愈过程也相当于肝肠寸断。
“好好享受余生吧。阿扎尔叔叔。”
青年摆弄了额前的碎发,在吵闹的嘶喊声中,踱步离去。
***
“谁让你挡我面前的,自己身上本来就有伤,还逞英雄。”提纳里眉头紧锁,小心地用棉花擦拭着赛诺身上的伤口。
“接下来有点痛,你忍着。”
他拿起消过毒的针线放在烛火上炙烤,“忍不住就喊出声,我不笑话你。”
赛诺抬眸,冷峻的目光在看到提纳里额前的细汗时微微停留,“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害怕吗?”
提纳里刚做好心理建设,要扎进赛诺皮肉里的针头停在距离皮肤几毫米处,诡异问道,“为什么?”
少年红宝石般璀璨的眼底闪过一丝暗芒,中气十足开口∶“因为我——天生不爱笑!”
似乎觉得缺少了什么,他干巴补充道,“哈哈。”
提纳里∶“……”
他就知道!
这种尴尬到脚趾抠出一整座须弥城的感觉又出现了。
提纳里默了一瞬,手上的针线轻缓地穿过皮肉,扯起的皮肤使得伤口渗出更多血迹,“疼吗?我再轻点。”
大风纪官眉头都没皱一下,声音充满正气∶“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提纳里拿针的手微微颤抖。
活该你疼死。
银针扎过皮肉,白色的丝线将撕裂的血□□合在一起,鲜红的血淌进少年手心。提纳里不自觉放缓了动作,以致于缝合了大概半个时辰,但赛诺愣是一声都没喊出来。
“好了,最近几天不要碰水。班也别上了,请假修养几天吧。”
提纳里放下针线,小声嘱咐。
一低头,坐在座位上的人正眼巴巴地望向他。
俊秀少年的唇角被自己的牙齿咬出痕迹,额角也渗出冷汗,嘴唇发白,偏偏一双红色的眼睛湿漉漉的,惨兮兮与他对视。
提纳里莫名想到了以前养过的一只兔子,每每饿了的时候,也是瞪大着一双闪亮的红色眼眸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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