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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口中的胡晓楠就是姜超的妻子,那个孕妇。
“胡晓楠是哪天走的?”顾轻舟整肃地询问。
“大概是两天前的下午吧,胡晓楠的母亲身体不好,时常要回家看看,怀孕后她就不怎么出门,但是那天,她心情不错,说是姜超发工资了,她要给家里人买点东西送回去,妹妹又失恋了,刚辞了工作,她过去待两天。”
男人蓄满胡须的脸微微抬起,回忆着当天的情况。
只是眼前人对胡晓楠一家的事太过清楚,反而惹得顾轻舟和迟姗姗怀疑。
望见两人困惑的神色,男人神色微变,赶忙解释:“我是小学的数学先生,每天出门的时间点常常遇到胡晓楠出门买菜,又是对门的邻居,身体不便,相互照应,就多聊两句。”
顾轻舟和迟珊珊这才微微点头。
男人把话讲完,刚刚合上门,迟姗姗边看转角处走上来一个老婆婆,正是在胡晓楠门前围观的那个。
那个老婆婆听到迟姗姗和男人的谈话,不由付之一叹。
“诶哟,小姑娘,我这个老婆子可是天天听到这层的教书先生和警察吵架,如果警察死了,可是要第一个怀疑这个教书先生的呀……”
老婆婆说着,摩挲着双手,一步步走上楼梯。
顾轻舟继续问:“因为什么吵架?”
“也不是我老婆子嚼舌根子,他们吵架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就是这两个火气大的很,每次都会吵得天翻地覆,加上这个女人总是和这个教书先生聊天,这个警察总是觉得两个人有事情的呀!”
老婆婆压低声线,一嘴上海腔调脱口而出,生怕对门的教书先生听见。
迟姗姗还想继续问下去。
老婆婆却闭口不谈:“剩下的我就不知道了。”
顾轻舟站在原地,审视过所有人的表情和情绪,似乎没有任何不妥。
哪怕是对面的教书先生,表面看上去脾气古怪,倔强执拗,全无撒谎和隐瞒,并非是什么坏人。莫非姜超当真是自杀的,调查的方向一直是错误的?
顾轻舟决定去警察局看看,一来是探寻姜超自杀的原因,二来带着申哲去做姜超的尸体鉴定。
只不过到头来,所有的事情还是要和警察打交道。
他一想起今天站在楼道里,袁宇浑身上下散发出的一种优越感和压迫感便觉事情并非那么简单,他爹的事被袁宇反复用来威胁就是他的一个把柄,压得他透不过起来。
顾轻舟和迟姗姗站在门口,心里杂乱不堪,这起案子有仇杀的可能性,一时半会又不能排除自杀,还有待考究。
申哲收拾着勘察工具箱,带着大堆证物离开现场,见两人脸色一沉,便知一无所获。
“给我一个晚上,一定能调查出你们需要的东西。”
他晃晃手里的工具箱,便绝尘而去,独留下迟姗姗和顾轻舟两人在现场。
翌日一早,顾轻舟就率先带着申哲去了警局。
警局的早晨仍是一如既往的清闲,周队长带人围坐在一桌,玩着抽王八,在脸上贴着字条,袁宇则坐在一边,端着一杯茶水,轻啜一口,身后是一个警察揉捏他的肩膀,用力下,袁宇舒适地轻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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