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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夫人要走了……芸桃小姐你不去侍奉吗?”阎昆一名美艳小妾磕着瓜子,讥诮道。
芸桃面上露出些许为难之色,看着卿嫣欲言又止。
“去吧,毕竟是你继母。”卿嫣大方地笑笑,微微抬高下巴。
芸桃又给她行了个大礼,匆匆追赶许贞怡去了。
“王妃,许家的女人厉害,王妃要小心呀。”阎昆的王妃舒凌靠过来,关切地说。
卿嫣今晚是第一回和妯娌们坐在一起唠嗑,她们说的大都是许家多飞扬跋扈,多嚣张欺人,红唇十数张,说得唾沫飞溅,哪有半分淑女闺秀的模样,全都像悍妇,妒妇。
卿嫣全当八卦听了,比如许承毅悄悄睡了谁的老婆……
许贞怡其实养了多少男宠,又看中了谁的相公,把那妇人毒打一顿,丢去挖矿……
“她这么坏呀?”
卿嫣拧眉,看向正说得满面红光的女子,那是阎昆的小妾,听说正是被许贞怡鞭打过的那位,似乎叫华裳。这女子长得格外艳丽,不像大元人,有一双微蓝的眼睛,鼻子高挺,像从大漠另一头的莱波国人。
“对啊,我还听说许雪樱最近找人算八字,请去佛器,想要镇住妖女……”华裳连连点头,声音高亢。
“胡说什么呢,谁是妖女!”舒凌目光凌厉地刺向那位华裳。
华裳吓了一大跳,飞快地跪下去,给卿嫣磕头请罪。
“王妃恕罪,奴婢只是据实以说,这些事是从许家人自己嘴里说出来的,并非奴婢捏造。”
“没事,本妃知道她们怎么说本妃。”卿嫣扶起华裳,笑嘻嘻地说:“你们说得挺有趣的,真没想到,大元城那样艰难,但这些人该享受的,是一点也没有错过啊。”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再穷也穷不到权贵!
卿嫣同情百姓,拼命苦熬,结果养活了这些蛀虫。所以,就算这些人是故意挑拔,想借她的手教训许贞怡,就算许贞怡不是伤害她的人,她也要好好治许贞怡一回,让她不要这样嚣张跋扈,伤害无辜的人。
芸桃一路追赶,终于在花园外面追上了许贞怡。
“贱人。”许贞怡转身就是一个耳光,重重地打到她的脸上。
芸桃被打得一个趔趄,撞到了一边的石凳,惊愕地看向许贞怡,“夫人,你为何打我?你不怕我告诉我爹吗?”
“你爹那个老东西能不能来这里还是未知,你休想拿着他来压着本夫人。”许贞怡往前走了两步,抓着她的头发用力地摇晃,“本夫人让你好好想明白,你是谁的狗。”
“我可是爹的亲生女儿,我娘若在世,哪容得你如此欺我。”芸桃用力抓着许贞怡的手腕,愤怒地大叫:“我要去告诉王,要去告诉王妃……”
“贱人,给本夫人狠狠打。”许贞怡有些苍白的脸在月光下扭曲着,狰狞可怖,“本夫人今日就算打死你,又有谁会真的管你的死活?”
众悍妇围过去,对着芸桃一顿拳打脚踢。
“明日王妃还要让我在宴上献舞,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芸桃缩在地上,死死护住脑袋,活像鸵鸟一样。
有侍卫看到,想拦都拦不住,只有匆匆跑去向主子们报信。不一会儿,男人们都被惊动了,快步跑来看。
“住手,干什么呢!”老爷子怒气冲冲地制止住许贞怡。
“这丫头不学好,到处和男人眉来眼去,我替她父亲教训教训她。”许贞怡高傲地抬着头,从芸桃身上跨过。
芸桃痛哭着,从地上爬了起来,脸上倒护得紧实,只有许贞怡打的巴掌印,但身上衣裳扯得破破烂烂的,露出大片淤青。
“快扶起来。”卿嫣带着人走近了,不满地说:“贞怡夫人,明明是大喜的日子,这样闹到底是为了何事?”
“本夫人教训家人,勿需向王妃禀报。”许贞怡拧眉,转身就走。
卿嫣拧眉,让人扶住芸桃,轻声说:“罢了,以后你就跟着本妃吧。”
芸桃感激地点头,向她福身下拜。
“你受伤了,回去歇着。”卿嫣点点头,转身往回走。
今晚阎晟要君臣同欢,不醉不归,她又喝不得酒,所以没去凑热闹,现在也闹乏了,干脆回去睡大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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