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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陷入一片黑暗。
陆宵撑起上臂,身体微微离开孟雪圜一些,嘴唇却遵循本能流连。
他狠狠念了三遍“不能得寸进尺”,彻底松开。
胸腔进了新鲜空气,孟雪圜以为是陆宵察觉到他快要窒息,故意离开一点,下意识追着他仰起脑袋,只一秒,便察觉到羞耻,顿时满脸通红,幸好天黑看不清。
两个影帝气息稳定地看着对方,对视了一会儿,分别扭头。
陆宵双手一撑,起身从助理手里接过长羽绒服,立刻给孟雪圜套上。
孟雪圜的后背都湿透了,刚坐起被风一吹,打了个冷战。
太糟糕了,他怎么这么能流汗。他默默把手伸进羽绒服袖子里,决定不让人看见他的后背。
他“衣来伸手”是如此丝滑,以至于看呆了一群人:网上说得没错,这两人肯定是情侣,公费接吻。
陆宵又端了一杯热水给孟雪圜,嗓音微哑:“要漱口吗?”
孟雪圜接过来,抿了一口,心不在焉地吞下了。
陆宵喉结动了动,他吞了……
孟雪圜出了很多汗,捧着杯子,想到“多喝热水”,又低头喝了一大口,而陆宵说的那句“漱口”,完全左耳进右耳出。
陆宵呼吸一停,他和孟雪圜交换的东西,被他这两口完全地……
理智的神经被重重地挑衅。
他自我唾弃:“正常点,陆宵,喝两口水怎么你了。”
感觉到一股炙-热的视线,孟雪圜抬眸,一下子望见陆宵的某处。
嗯?
陆宵突兀地转身离开。
孟雪圜原本伸直的腿唰地盘起,分析他刚才看到的景象。
陆宵他是……ying了吗?
接吻是挺有感觉的,尤其是在春天。陆宵会想在春天飘一点花粉吗?
接下来没有陆宵的戏了,孟雪圜个人还有一场在小山神庙里的戏份。
他换了衣服,静坐改妆,想着陆宵离去的背影,想到花粉,想到工蜂造花粉房期待他生小崽……
不不不,就算那个……也没有那么容易怀孕,顶多是假孕。
普通人会在生物书上看到一句“男子有概率假孕”,“假孕症状或不明显,终其一生也不会发现”,甚少人见过真实例子。
能不能假孕是个体差异隐私,加上沾点玄幻,新闻部规定不能随意报道搅弄舆论。实际上,大部分能怀孕或假孕的男子,基本上都是因为身负一些精怪血脉,他们不会到处嚷嚷,都很有默契地保守秘密。
“好了。”化妆师道。
孟雪圜回神,小声道:“谢谢。”
化妆化了半小时,等孟雪圜回到拍摄棚,陆宵就抱臂站在门口,面色不快地听制片人说什么。
孟雪圜凑近听一听。
制片人:“……几个嫖-娼的都放出来了,找到我说,想进剧组。可以不挂名,当副手。”
制片人以为陆宵对草台班子非常不满意,提起这茬来,“你不是不满吗?除了邵丹成,幕后人员没有幕前的影响大,还有导演,国内混不了,国外还吃得开,也有人脉,得罪也不好……”
陆宵一口否决:“不要。”
制片人:“怎么?”
陆宵:“脏。”
制片人:“……”
孟雪圜目不斜视地走过:陆宵好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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