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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一只手佩戴三种手饰……会不会太浮夸了!
太皇太后看着她眼中的亮光,便知她定是十分中意这镯子。
眼尾往上微微翘了翘,心下却忍不住叹息了一口。
沈之乔听到,不解的看向她。
太皇太后摸着她手腕上的镯子,像是想起了什么,她脸上有些悲伤,虽只有片刻,可沈之乔却看得真切。
低头再次看了眼这镯子,心想,或许是这镯子与她有什么特别的故事。
虽十分喜爱,可她并不想夺人所好。
看着她,真诚道,“皇奶奶,这镯子孙媳不能要……”
“皇后,这镯子不是哀家给你的……”太皇太后怅然叹了口气,浑浊的双眼微泛了泪光,轻轻看向正举杯饮茶的某人,“这是御儿的母后给她未来儿媳的。”
“……”沈之乔震惊,转眸看向拓跋御。
拓跋御端着茶杯的指僵硬,凤眸深旋,眉头皱紧,看着沈之乔手腕上的玉镯,菲薄而性感的唇瓣微微阖着,表情沉敛。
而这几人中,就属温昕岚反映最大,她直接从位上站了起来,拳头不自觉拽紧,死死盯着沈之乔手腕上的翡翠玉镯,怨恨得眼珠儿都快从眼眶中蹦跶出来了。
几人的注意力都在沈之乔手上的玉镯上,是以并未注意到温昕岚的异常。
太皇太后浅缓了口气,将在拓跋御身上的视线收了回来,转而看向沈之乔,“御儿母后的事,相信御儿与你讲过……哀家是最后陪在她母后身边的人,这便是她承受着巨大痛苦,憋着最后一口气亲手交到哀家手中,再三叮嘱,这镯子,是给她未来儿媳的,她说,她最遗憾的,便是没有亲眼看看她的儿子给她找的儿媳妇……”
太皇太后说道这儿的时候,声线微微哽咽,连连拍着沈之乔的手,借以不让自己太过失态。
深吸了几口气之后,她继续道,“哀家之前并不赞同你和御儿在一起,并非是哀家觉得你与御儿门第悬殊。事实上,哀家也是草莽之后。那时候反对你二人在一起,哀家承认,哀家是有私心的……”
她这个私心,她并未说明,沈之乔也隐约猜测到了。
这私心,想必就是温昕岚吧。
不过一切在这一刻,似乎都不那么重要了。
太皇太后盯着她的眼,“你怪责哀家,哀家无话可说。毕竟是哀家对不住你在先……”
“皇奶奶,您别这么说,孙媳知道,您对拓跋…皇上是真的很好,没有您便没有如今的他,孙媳感激你…”
她没有说不怪,只是折中的说她因为拓跋御而对她心存感激。
太皇太后眼眸微闪,心中虽有些遗憾。
不过她为了皇帝甘愿放下对她的和责怪,反而感激她。
光是这一点,便可知她对皇帝的感情挚诚。
欣慰的点头,“这镯子皇后便收下,当是御儿母后的一点心意。”
“……”沈之乔看了眼镯子,又去看拓跋御。
拓跋御眼中似有一闪而过的暗光,薄唇撩出一弯媚笑,眯眸点头。
沈之乔也笑了,转头看向太皇太后,轻轻点头,摸着镯子道,“儿媳谢过母后。”
太皇太后又是点了点头,再次摸了摸镯子,“哀家的儿媳地泉下有知,也可放心了。”像是想到了什么,太皇太后顿了顿,唇瓣展笑,“既然哀家的儿媳都给了礼物,哀家也不能不作以表示……”
说着,在沈之乔震惊的注视下,从头上取下了一只凤凰金簪。而这只金簪显然比上次沈之乔在青禾生辰上所佩戴的金簪看起来要精巧灵活许多。
那跃跃欲飞的凤羽活灵活现,好似下一刻真的会展翅而飞。
太皇太后笑着将东西放在沈之乔手上,“这是金簪相传是前朝某一皇后的所有物,距今也有百多年了,这也是哀家见过最逼真的凤凰,现在哀家就将这送给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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