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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我就在这儿候着?”
曹斌摇摇头:近日绣使在审叛贼,牵扯了几个官员,一并都抓了,关在绣衣直使的大牢里。一审犯人,就不知道何时才能从直使衙门里出来。
郭久听见崔礼礼在门口,便偷偷跑出来问:“崔姑娘可是有事?”
“我想请韦大人吃个便饭,听说他不方便?”
“方便!”郭久想着这几日韦不琛怒气冲天,估摸着与县主求赐婚有关,决定越俎代庖,“这样,你去他家附近的汤饼铺子候着,我保证一个时辰之内,把他送过去。你就说巧遇。”
崔礼礼觉得这样不失为一个法子,总好过强拉着人来吃饭。
到时候她就找个借口站远一些,让他俩说说话,礼部清单不就到手了?
她让春华去傅府将三姑娘带来,她先去汤饼铺子等着。
傅府一听此事,给三姑娘认真装扮起来。
三姑娘还没到,韦不琛先到了。
这几日抓了不少,官眷也在其中,男男女女的,血淋淋地挂在地牢里,他没有什么胃口,原想着不吃了,可看到她坐在铺子里,他又迈不开脚步。
终究还是坐了下来:“你找我有事?”
“呀,韦指挥使,真是巧呢。”崔礼礼惊喜得十分真诚。
他取了一双筷子,不咸不淡地问:“画像我也收了,你还要怎样?”
“真是凑巧,我就是约了人吃汤饼,她去取东西了。”
“那个三姑娘?”
崔礼礼一愣,只得实话实说:“是。”
韦不琛面色一沉,将筷子一扔,站了起来:“失陪。”
“韦指挥使——”崔礼礼追了上去,正要说话,三姑娘就到了。
“表姐。”三姑娘怯生生地站在那里,揪着帕子,脸上画着精致的妆,穿戴得极为整齐,甚至有些隆重。
“这位是”她含羞带怯地看向韦不琛,明知故问。他长得真好看,还带着英气。
韦不琛冷笑道:“不知道我是谁?我下午刚切了两个人的手指,剥了一个官眷的头皮,还有绞了一个女人的舌头,你想起我是谁了吗?”
三姑娘吓得抓着帕子就哭起来。
呜呜呜,祖父和爹爹都没跟她说过,这个人这么可怕啊。
崔礼礼只得让春华带着三姑娘进汤饼铺子去喝口茶压压惊。
“韦指挥使何必吓她,闺阁女儿经不起这样的惊吓的。”
韦不琛站在浓得化不开的夜色之中,叫人看不清他的表情,第一次直呼她的名字:“崔礼礼,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崔礼礼一愣,旋即又被三姑娘嚎啕的哭声吸引了过去,她只得进屋去替三姑娘擦泪,又哄了一阵,再一抬头,门外已经没了韦不琛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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