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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着陆权大骂,“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当你们陆家还是从前的陆家吗?!”
“年过不惑,连个功名都考不上的蠢蛋,还不是靠你那老不死的父亲还有远房的崔氏?!”
“偏远的破落户,还真拿自己当根蒜了?!”
“老子可是镇国公府的嫡子!我来席上是给你们面子!我呸!一个个还考上我了?”
“你有什么资格拉我?你信不信,老子杀了你们全家?!”
他一边骂,一边踢开身边的桌椅板凳,“我让你们作诗!让你们作诗!”
“都耍老子是不是?!”
“老子杀了你们!你们以为我是谁?我父亲位列公候,我挚友皇子龙孙,未来大燕的继承人!”
崔衡微微挑眉,他虽然从柳婵真嘴中知晓这人性情残虐,却没想到竟这般炸裂。
不过喝了几杯酒,就不知天高地厚了,什么都敢往外说。
若是邵焱知道储虔在外这么说他,恐怕第一个动手的就是他。
不过镇国公府的人瞒得可真够好的啊,硬是没透出一点风声出来。
陆权气得吹胡子瞪眼睛,指着储虔说不出话来。
陆府的人连忙上前要制住狂奔胡砸的储虔,可却让储虔抽出腰间的佩剑,他挥舞着剑胡砍乱刺,竟真让他刺伤了几个人。
陆老太爷的寿宴登时毁得体无完肤。
陆老太爷黑着脸沉声道,“储家的人既然看不上我们陆家,那这姻亲不做也罢。”
“劳烦诸位给陆某做个见证,我与他镇国公府退婚可不是毫无缘由。”
众人连连称是,这样喝醉酒就要乱砍人的人谁敢和他做亲家?
崔衡见目的已经达到,回眸看了蓝基一眼,蓝基立即明白崔衡的意思,纵身一跃,夺下储虔手中的剑,而后又凌空一点将储虔打晕,这场闹剧方彻底结束。
而这一边的陆静琪早已是目瞪口呆,她指着倒下储虔问,“此人……此人酒品怎这般差?”
柳婵真抿了抿唇,道,“不是酒品差。”
“是他的本性而已。”
他生性就残虐,只不过在外行走不得不伪装罢了。
凡是在他身边伺候的女子没有不遭难的,而酒也只是激发他骨子里的恶罢了。
陆静琪揪着手中的帕子,说,“多谢柳妹妹提醒。”
“若非是你提前相告……”陆静琪后怕不已地说,“待我过门后,说不定哪天就会被喝醉酒的他砍死了。”
柳婵真微微笑了笑,没有说话。
但陆静琪却忽然发问,“只是柳妹妹是如何知晓这样的密辛?”
柳婵真正要用之前的借口,却听陆静琪又说,“在定亲前,陆家也并非没有前往京城打听过,可从未探听过这样的消息。”
“陆家虽远离京城,但在京城并非全无人脉,可他们都不知。”
“据我所知,柳妹妹从前住在永固,在京城所居不过一年,且甚少与外人相交,那么柳妹妹究竟是从何处知道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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