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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这人醒了。”说话的是刚才争吵的一人。
那人很快走过来,扯下宁培言的眼罩,看见男人的脸时惊艳一瞬,口中说了几句下流的脏话,引得另外几人也朝这边看来。
“艹,长得真带劲。”
宁培言刚适应昏暗的光线,在看见身前人的动作后瞬间瞪大眼,“别碰我”
他说着努力往旁边一滚,但就在下一秒,说话的人动作一顿,保持着伸手的姿势,瞪着眼睛,直挺挺朝宁培言身前砸过去。
宁培言僵硬着身躯,看着地上不断蔓延的鲜血,心间惊骇无以复加。
人死了。
这在刚才那瞬间。
宁培言初次亲眼看见死亡,他屏着呼吸,颤颤抬起头,看向那个正收起武器,朝他走来的长发女人。
也就是刚才的杀人凶手。
大概三四十岁的模样,岁月在她的脸上添了一层成熟美感,不难看出年轻时的美貌容颜,身周沾染淡淡血腥气,令人心生恐惧。
有股很熟悉的感觉。
周遭寂
静无声,刚才吵架那几人不知道躲哪去了,宁培言眼睁睁看着女人走过来,然后抬脚将尸体踢走,坐在自己身旁。
浅珀色的眸子看向他,然后露出一抹友善的笑意。
“吓到你了,孩子。”女人的声音很温柔,和她杀人时的样子截然不同。
女人将宁培言手脚上的束缚解开,按住他颤颤去够麻醉剂的手,语气依旧温柔,却不难听出其中威胁,“别做无谓的挣扎,老实回答我几个问题就好。”
“什么”宁培言颤声开口,看着身前的女人,心跳因恐惧不断加快。
女人拿出一个黑胶手环,摆在宁培言眼前,“告诉我,这东西你从哪来的”
看着熟悉的手腕,宁培言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环果然不见了。
“是偷的还是抢的”女人继续问,分明还是悠闲语调,可宁培言却无故感受到一股压迫感。
他丝毫不怀疑,如果他回答其中一个答案,身前女人会毫不犹豫把他杀了。
宁培言屏息抬眸,观察着身旁把玩着手环的女人,栗色波浪卷发散在脑后,她的神情恍惚又怀念,不似在看死物。
而是仿佛,在看自己的恋人。
宁培言眨了眨眸子,心间意识到什么后,他轻声开口,“是我父亲给我的。”
女人动作一顿,周身浮现寒意,宁培言又颤声道,“他叫南念,应该说,他是我爱人的父亲。”
南念二字一出,宁培言瞬间感受女人情绪波动,她依旧是温柔笑着,手中却拿出了武器,似要送宁培言上路。
“我和念念可没有生过儿子,孩子,撒谎也要找个好点的理由。”
宁培言瞪大双眸,他刚欲解释,女人却忽而放下武器,目光定定看向他,想起被忽视的后半句。
“等等爱人孩子,你说你是小暮的oga”
“是。”宁培言点头。
从见到女人的第一面开始,宁培言就发现,她长得和邢暮太像了,一样的发色与瞳色,甚至说话的语调都很像。
阿雷诺监狱、星盗、邢暮入狱的母亲。
没人会怀疑她与邢暮的血缘关系。
邢蝉云收起武器,眼眸看向地上瑟缩不安的男人,他很明显是个oga,手上还带着她送给念念的手环。
她绑对方回来的原因,就是因为在他手腕上看见属于自己爱人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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