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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原来是他（第2页）

监狱里公安又调出了“铁臂阿童木”，一顿审讯，很多事越来越明朗。

相波紧紧拽住庄戈，他告诉庄戈：“哥们，对不起，这一段时间你就跟我混吧！小嫂子你暂时别见，咱们把这码事弄明白了再说，如何？”

庄戈已经没大有主意，他随声附和道：“听你的，业务上你是领导。”

“什么领导不领导，咱们哥们之间哪儿有什么领导？关键是你了解曹荣啊！你不觉得我们遇上了对手了吗？你看看我们的警察弟兄，下个饭店喝个酒什么的还行，要是遇到了曹荣这样的，有了什么闪失我们怎么对得起他们的家属？”相波的这番话让庄戈深以为然。

可是，一想到他和曹荣之间就要兵戎相见，庄戈眼睛里滚过一丝犹豫。这立刻被相波发现，他像抓贼一样，马上抓住说道：“哥们，你可不能心软。尽管你们也曾经是哥们，我们还都是战友。但现在不同了，他是罪犯，而我们是警察。职责所在，马虎不得。”

相波的话说到了点子上，庄戈也认识到这事不简单，如果自己真的心软，后果不可想象。他明白，再和曹荣一个桌上喝酒是不可能的了，战友之情已经另当别论，他必须和相波全力以赴。

他拍了拍脑门回答道：“你说的对，放心，庄戈决不再犯错误。”

“说实在的，咱们既然是穿上了这身衣服就来不得儿女情长。有人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咱们当的是警察，吃的是这碗饭。别说什么好听的，六亲不认是法律，他既然犯法了，咱们也得六亲不认，这也是咱们的身不由己”相波拍着庄戈的肩膀，用最普通的语言安慰庄戈。

然而，对于庄戈而言，这却是最动听的声音。

这刑事案件就是这样，只要是路子对头，那就是越查越像。所有的线索归结起来组成一个完整的链条，其中就是嫌疑人。

公安是一架庞大的机器，这部机器运转起来，所有的情报就纷至沓来。很快，有关曹荣和朱恒三的情报越来越多，终于，史娜浮出了水面，这个江北渔村的小女孩让相波百思不解。

他和庄戈说道：“你说这都是怎么了？现在的女孩疯了？老实八交的人她们嗤之以鼻，就那些猴头八相，打架斗殴的成了她们心目中的英雄。谁坏得出奇，谁就是她们的偶像。真他妈的乱了套了！”

庄戈本身就对史娜印象一般，那天在曹荣哪儿，庄戈一眼就发现她和曹荣的关系非同小可。看她的样子，年龄上足足和曹荣得差一轮，但表情上她十分满足，仿佛一个家庭的主妇一样忙前忙后。而曹荣的表情也带着某种得意，仿佛是找这么一个小情人心满意足。真他妈的怪了，真是有钱难买愿意。

“什么怪事都有，我们也管不了那么多，抓人要紧。”庄戈说。

是啊，刑事案件关键就在于抓人。抓不到人，你就是知道谁干的也没有用。相波思考了一下和庄戈说：“那样，我和领导请示一下，鉴于此案的特殊情况，你我单独成立一个小组。秘密行动，好不好？”

“你的意思和我单独行动？那你弄个名吧！”庄戈的情绪终于被调动起来，他有点回到部队执行任务的感觉，兴奋地说道。

“好，就得弄个名，师出有名吗？你提个议？”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那么，我们就叫黄雀小组如何？”庄戈来了灵感。

“好，就这样，我请示领导后就出发。”相波是说干就干的人。

于是，第二天，这个临时成立的“黄雀”小组就出发了。两个人也是稍做改扮，相波上身穿了一个紧腰的皮茄克，下身一条黑色板式裤。一把七七式手枪插在裤腿处，一副狼牙铐就别在腰带上。庄戈给自己戴了一顶旅游帽，身上一套李宁运动服。相波送他一副挂在腋窝处的枪套，经过请示，临时给他配了一柄六四式手枪。银行工作有的是皮兜，庄戈拿两送给相波一个。于是，两个人唯一相像的就是这个时尚的手兜。

相波开出了他的北京现代，这台车原本就是一个专段牌照，没有喷蓝白相间的警用色。现在，他又换了一个地方牌照。融进大街上的车流中，一点儿也看不出来他们的特别。

车上，相波问道：“庄处，你说我们先上那儿？”

“开什么玩笑，你是头，头儿说的算。”庄戈反唇相讥。

“好吧！既然如此，你可别有意见。”相波推上前进档，现代汽车开始加速。不一会儿，他们的车就驶上了长江大桥。

相波的开车技术相当熟练，一台现代让他开的风驰电掣，一个小时后进入了小镇。

小镇上新开了一家饭店，名为“紫竹林”旅饭店。看名字就知道是邵寡妇开的，自从曹荣闹了紫竹林，旅馆的生意就有些下降。她和吕清明商量一下，二人投资，将前面的房子改造了一下，吕清明给她办了个执照。紫竹林旅馆就成了紫竹林旅饭店，邵寡妇就是这旅饭店的总经理。有吕清明在后撑腰，还有她的相好，一时间饭店弄得红火多了，常有人满为患之感。弄得一个小寡妇兴奋异常，脸泛红光，经常地亲自在门前迎客。

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心头的一点儿侦察灵感，相波看到伫立门前的邵寡妇一脚刹车下去，现代车戛然而止正停在邵寡妇面前。

“两位先生里面请，不管是绿色食品农家饭菜，还是生猛海鲜，小店应有尽有。保证物美价廉，让你来了一回还想下一回。”

邵寡妇一面拍打着相波和庄戈身上的尘土，一面热情非凡的邀请他们。其实，他们的身上一点儿尘土也没有，两个人可也没有拒绝。于是，他们在邵寡妇的拍打中走进了“紫竹林”饭店。

时间还没到饭点，大厅里客人不多，邵寡妇招唤服务员将他们两个安排在一个靠窗的小圆桌上。然后，邵寡妇转身又去门前待客去了。

相波看了看饭店的菜单，随便地点了两个家常菜，要了一壶酒。庄戈提醒他：“你开车！”

“没关系，你没看这是旅饭店吗？喝多了就在这儿住。哪儿不是一天！”相波说的非常随意。庄戈也乐得如此，二人倒上了白酒。

正在这个时候，外面进来一个小伙子，后面是邵寡妇。

“阳子，你当我这儿是游戏厅，想闯就闯。”邵寡妇明显的想挡住那个小伙子。

可是小伙子一面推她，一面说：“你别挡我，我找吕叔！”

这一来，邵寡妇更加恼怒。虽然她和吕清明明铺暗盖，但她也不希望有人知道，尤其是小阳子是个晚辈。她叉腰挡在阳子面前大叫：“你放什么屁呢？什么驴叔、马叔的，他有他的家，你到这儿找什么驴啊马的？”